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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特殊的老榜制度 宋朝官员的生活如何

新之助 2016-0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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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上朝
  历朝历代考公务员都是一项热门的事情,宋朝也是如此。当然,每年还是会有很多人考不上,这时候政府就会想办法让一些老头子上榜,这份榜单就被称为老榜,这些人就是老榜官。
  宋朝特殊的安抚制度:让屡试不第者成“公务员”
  宋朝是科举制度的重要发展时期。虽然录取的名额比前代大大增加,但毕竟僧多粥少,屡试落第、五六十岁还在为功名奔波的仍大有人在。考虑到这些读书人“易农而学,应书躬策至于历年且老而无所成”,皇帝特许在正榜之外,另发一榜恩赐其功名“与微官使之沾禄而后归”,因老人居多,此榜即被戏称为“老榜”。而榜上有名、以特恩获得功名的老年士子们就是老榜官。
  宋朝老榜始于太祖开宝三年(970),经由科举录取进士张拱等八人后,又额外录取进士、诸科十五举以上未及第人司马浦等一百零六人。老榜录取有着严格的年龄限制,优待对象主要为五六十岁的老年士子:仁宗时曾规定“进士五举年五十、诸科七举及六举终场年六十,淳化以前尝应举及经先朝御试者,不以举数,令贡院别具名以闻”。虽然后来各朝应举数屡有变更,但年龄条件基本不变。
  那时,名登“老榜”并非易事。宋朝规定:达到“四举”、“五举”、“六举”乃至更多举的老年士子才有资格入选。宋朝确立了三年一轮的三级考试制度,先由各州举行取解试,合格者参加礼部举行的省试,通过后再参加皇帝主持的殿试。与人们所熟知的明清举人不同,宋朝举人不过是通过州县考试后获准参加省试者的一种临时身份,这些人如果没能通过省、殿试,下次应举仍然需要从州县取解试开始。因此,“四举”“五举”中就包括一些参加过省试乃至殿试而被黜落的士人,这些人除了年龄上偏老之外,学识方面想来并不差。
  宋朝初年,老榜录取人数并不固定:少的几十名,多则数百名。哲宗在位时,一些朝臣强烈建议要规范录取名额“进士入四等以上,诸科入三等以上,通在试者计之,毋得取过全额之半,是后著为令”。南宋孝宗时期,政府锐意改革,进一步裁减冗官,老榜录取额又降为“三人而取一”。
  老榜官以恩科得出身,名望很难与正榜进士相比。宋朝正榜进士按殿试成绩优劣区分为五等,一甲最优,五甲最次。一甲的前三名(即状元、榜眼和探花)仕途前程无量,备受朝廷重视,人人称羡。与之相比,老榜官虽也依据殿试成绩优劣区分为五等,但是,第一等的前两名(俗称老榜状元和榜眼)也就仅够资格附于正榜最末等的五甲,被授予知县、县尉、主薄等微职,其余四等就更不着边际——任职于州县学,充其量只是蒙朝廷恩赐得到一次“微官沾禄”的机会罢了。南宋绍兴年间,一正榜状元叫王十朋,老榜状元是李三锡。发榜那天,某宗室子弟因名列正榜榜尾而闷闷不乐,同行的友人乃赋诗安慰“举头虽不窥王十,伸脚犹能踏李三”。又《墨庄漫录》记载:徽宗崇宁年间,徐适被点为老榜状元。按照惯例朝廷赐新科进士闻喜宴,每个人都有幸得到君主亲赐的宫花。闻喜宴罢,徐适等人途经平康区娱乐场所,同年进士的宫花多被倡女争抢去,唯独徐适的宫花无人问津。回到寓所后,徐适戏题一绝“白马青衫老得官,琼林宴罢酒肠宽。平康过尽无人问,留得宫花醒后看”,其间的失意冷落是很显然的。
  事实上,很多老年士子也把恩榜入仕看作是无奈之举,很少像正榜进士那样炫耀出身。更有一些老榜官着力摆脱此种尴尬处境,再次参加科举考试。有些竟成正果,荣登正榜,如神宗朝的蹇周辅、高宗朝的董德元等。他们做老榜官时寂寂无闻,考中正榜进士后,仕途前景随之大为改观。以董德元为例,他“累举不第,用特恩得州助教,贫甚无以自养”,后应邀与一富家子弟再赴科举考试,临行时,州郡守彭子徙依照惯例犒劳赴京举人,看到董德元的名帖时很是不屑“老榜官耳,何足道略”,乃“不加恤”。董德元气恼之下暗自发奋,以优异的成绩通过了礼部省试,又在殿试中脱颖而出被钦点为状元。董德元衣锦还乡,彭太守老远迎候,董德元感念往日的冷遇,写了一首七言绝句赠他“黄牒初开墨未干,君恩重许拜金銮。故乡知己来相迎,便是从前老榜官”。彭太守读后,不由得埋怨自己有眼不识泰山,叫苦不迭。其后,董德元仕途顺畅,不出七八年即擢升至宰辅要职。
  宋朝不乏非议与责难老榜官的呼声。哲宗朝谏官上官均认为:老榜官们“大率多年六十以上,学术凋疏,精力弊耗,又无人荐举,不复有向进意。往往贪冒营私,职事不举,民受其病。”著名文学家苏轼也曾奏议“恩榜(即老榜)得官之人布在州县例皆垂老别无进望,惟务黩货以为归计,贪冒不职十人而九,朝廷所放恩榜几千人矣,何曾见一人能自奋励有闻於时,而残民败官者不可胜数”。事实上,虽然确实存在一些饱食终日而营私废职的老榜官,但也不能以偏概全。老榜官们返乡或就近为官,担任知县、县尉、主薄或州县学职,从事的多是基层行政事务或地方教育事业,这些工作繁重而又琐碎,一些人即使很勤勉努力,所取得的成果也很难与公卿将相眼中“有闻於时”的丰功伟绩相提并论。
  虽然老榜官们不时遭到非议,但是终宋之世,朝廷对老年士子的这种特殊恩例一直存在。究其原因,宋朝对这种恩例的坚持,除了前述“怜老”因素外,更基于稳定政权的一番考虑。宋朝皇帝总结前朝教训“唐末,进士不第如王仙芝辈,倡乱而敬翔李振之徒,皆进士之不得志者也”,都心照不宣地把科举入仕当做钓钩,“广开科举之门,俾人人皆有觊觎之心,不忍自弃于盗贼奸宄”,诱导“英雄豪杰皆汩没消靡其中而不自觉”“觊觎一官,老死不止”。蔡绦《铁围山丛谈》中一针见血地指出:“国朝科制,恩榜号特奏名,本录潦倒于场屋,以一命之服而收天下士心尔”。赵宋王朝确实煞费苦心维护政权,录取老榜官与太祖初期的“杯酒释兵权”都驭人有术,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宋朝官员的生活如何
  宋朝被称为读书人的天堂,除了政府对读书人的尊崇优容外,还因为官员们待遇极高,是历朝中最优厚的,大小官员锦衣美食,生活奢华。宋朝官员俸禄丰厚,朝廷变着法子地给官员发钱、发东西。禄米、俸钱是基本的收入,正一品官月领禄米150石,俸钱12万文,外加每年绫20匹、罗1匹、绵50两;从九品官月禄米5石,俸钱8000文,外加每年绵12两。官员们还领取职钱(俸钱类似基本工资,职钱类似于岗位工资),享受免费住房、食宿和随扈。朝廷给每个官员配备免费仆人,最低的官员配给1名仆人,宰相可配给100人。
  此外,官员可享受名目繁多的福利补贴,比如茶酒钱、厨料钱、薪炭钱、马料钱等等。“有茶酒厨料之给、薪蒿炭盐诸物之给、饲马刍粟之给、米面羊口之给。其官于外者,别有公用钱,自节度使兼使相以下,二万贯至七千贯,凡四等;节度使自万贯至三千贯,凡四等。观察防团以下,以是为差。公用钱之外,又有职田之制,两京、大藩府四十顷;次藩镇三十五顷;防团以下,各按品级为差。选人、使臣无职田者,别有茶汤钱。”(赵翼《廿二史札记·宋制禄之厚》)这些福利补贴合起来蔚为壮观,比月薪高多了。即便如此,皇帝似乎还觉得过意不去,动不动就赏赐大臣。“李沆病,赐银五千两。王旦、冯拯、王钦若之卒,皆赐银五千两。”“戴兴为定国军节度使,赐银万两,岁加给钱千万。王汉忠出知襄州,常俸外增岁给钱二百万。”“杨徽之迁侍御史,赐钱三十万;魏廷式为转运使,赐钱五十万;宋搏为国子博士,赐钱三十万。班仅庶僚,非有殊绩,亦被横赐。”甚至“魏震因温州进瑞木,作赋以献,遂赐银二千两”。(赵翼《廿二史札记·宋恩赏之厚》)遇到一次这样的赏赐,胜过好几年甚至十几年的工资。更让人羡慕的是,宋朝官员还有许多“默认”的收入。官府用公家钱借贷的利息大部分进了部门“小金库”,隔三差五在官吏们中间均分;官员凭朝廷发的“给卷”在全国各地可以白吃白住,甚至领用粮食、衣服等;宋朝官员还有定期免费疗养的待遇,称为“祠禄之制”。
  所以,在宋朝做官就意味着荣华富贵。宋朝政权开放,多数高官都是出身贫寒的读书人,比如宰相吕蒙正和范仲淹,尽管为官廉洁,生活却都富足奢华。吕蒙正退休后,在洛阳建有“园亭花木,日与亲旧宴会”;范仲淹捐钱在家乡修建“义庄”,赡养族人。
  北宋名臣苏轼,很会哭穷,说自己“为穷之冠”,但事实上他收入颇丰,生活优裕。以他在仕途低谷,任黄州团练副使时期为例。当时,苏轼穷得要自己割猪肉做“东坡肉”,自酿蜜酒,一副自己动手解决温饱的模样,可同时却在倒卖房屋牟利。他的一个同乡劝他在许州买房,因为那个地方房价低。苏轼回信说,他有现金“数百千”,他的儿子刚买了一座庄园,他自己在京师还有一些产业,变卖后凑钱“八百余千”,问他的同乡这些钱能在许州买多少房。同时,苏轼对京师一幢在售的豪宅——荆南头湖庄子也表示感兴趣。听说首付只要二百来千,便自己盘算“不知可信否?”所以,苏轼的穷,是与达官显贵的豪奢生活相比的穷,比起平头老百姓来,他已经是大富翁了。

关键词: 官员 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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