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津剑桥之争的历史起源
“艺术的牛津,科学的剑桥”——一方是人文科学,另一方是自然科学,这似乎是很多人心中固定的公式。剑桥大学类似中国的清华大学,以理工科著称,出了70多位诺贝尔奖得主;而牛津大学则和国内的北京大学一样,以文科著称。
“牛津是剑桥的母亲,剑桥是哈佛的妈妈”
剑桥大学的历史比起牛津大学要晚了60年。牛津大学成立于1168年。1209年,牛津的一位学生在练习射箭的时候将镇上的一名妇女误杀,从而激化了早已蕴含在牛津市民与学生、学者之间的矛盾,两名学者竟然被当众吊死。整个牛津人心惶惶,学校停课,有教师和学生以个人或团体的方式逃离牛津。他们来到剑桥,发现这个宁静的小镇十分适合学习和研究。他们在当地教会的帮助下在剑河旁安营扎寨,潜心文化传播和学术钻研,从而开创出一片新的学术天地。有趣的是,美国赫赫有名的哈佛大学竟然是剑桥的派生体。
1637年,剑桥大学伊曼纽学院的毕业生约翰·哈佛移民美洲。在去世前,他将自己一半的产业和图书馆捐献出来,建立了哈佛学院,形式完全仿照伊曼纽学院。以后便发展为哈佛大学。而哈佛所在的小镇,也被命名为Cambridge,为了区别于英国的剑桥,中文译名称为“坎布里奇”。对此,有人打趣说:“一只不错的英国老鸟孵化出美国的巨鹰来。 ”每一年,都有许多哈佛毕业的本科生申请来剑桥读研,为的就是圆一个追根寻源的梦。有人这样形容牛津、剑桥、哈佛这三所世界名校的渊源:牛津是剑桥的母亲,剑桥是哈佛的妈妈。
“艺术的牛津,科学的剑桥”
牛津与剑桥,同为世界一流的知名学府,两者之间的对抗关系似乎永远存在。在各个方面,他们都不乐意承认他们的共通性其实大过了差异。
在牛津大学就读过的英国首相,几乎可以排成一个排。坎宁、艾德礼、艾登、麦克米伦、道格拉斯霍姆、威尔逊、希思、撒切尔、布莱尔——唐宁街10号简直就是牛津大学开的分校!还有许多有影响的政界人物,像巴基斯坦的贝·布托、前任美国总统克林顿、原香港总督彭定康,以及一大批的影视明星、著名作家、制片人,都毕业于牛津大学。
同样的悠久历史,同样的杰出地位,造就了同样心高气傲的牛津人和剑桥人。
据说,牛津人相信是他们统治着世界,而剑桥人会撇撇嘴:我们根本不在乎是谁在统治世界!牛津和剑桥都喜欢称对方为“另一个地方”,好像这是最大的贬低似的。前联邦德国总统理查德·冯·魏茨泽克是牛津大学的荣誉博士,1994年剑桥大学也决定授予他荣誉博士的头衔。对于他曾接受牛津的荣誉称号一事,剑桥大学的人用一句话轻描淡写:“不要紧,一生中总要有改正错误的机会。 ”
在近几年英国综合性大学的排行榜上,牛津的位置一直排在剑桥之后,这多少让牛津人有些愤愤不平,于是就拿两校校徽上的区别做起文章来。剑桥大学和牛津大学的校徽上都有一本书,只是剑桥的那本书是合上的,而牛津的那本是打开的。牛津人嘲笑剑桥人不用功读书,只拿书本装点门面,没想到剑桥人毫不犹豫地回击:“哪儿啊,是你们读书太慢,我们都学完了,你们还在学。 ”
“牛剑之争”的起源
作为英格兰民族知识界的双驾马车,牛津、剑桥之间的互不服气也算历史久远了。
19世纪20年代,两个分别跻身于这两大名校的好友突发奇想,既然牛剑在学术教育上互不服输,不如举行一次划船对抗赛来较量一番。原来这两所大学都位于河畔,分别依傍着康河和查韦尔河。划船运动在两校都很受欢迎,唯一的不同是划船的方法:在剑桥,船头朝前,划船人站在船尾;而在牛津,则是船尾朝前,划船人站在船头。划船比赛的两个创始人碰巧都叫做查尔斯。剑桥的查尔斯·莫瓦尔出身名门;牛津的查尔斯·华兹华斯更是有来头,他的叔叔就是英国著名的“湖畔派”桂冠诗人威廉·华兹华斯。老华兹华斯还曾是剑桥的学子。
1829年3月12日,剑桥向牛津下了战书:“剑桥大学在此向牛津大学挑战,在伦敦或靠近伦敦的泰晤士河上进行一次8人赛艇比赛,时间定在复活节期间。”同年6月10日,划船赛在伦敦泰晤士河牛津郡的亨利段河面进行,牛津大学在首次比赛中获胜,从此拉开了两校间百年恩怨的序幕,前一年的失败者就成为下一年的挑战者。在过去的151届比赛中,剑桥赢了78次,而牛津赢了72次。在1877年的那次对抗赛中,两队同时抵达,由于当时并没有终点摄像设备,所以被裁定为平局。目前,剑桥大学保持着时间最长的连胜纪录——1924年到1936年连胜13次,而牛津只有一次10连胜(1976年到1985年)。
“牛剑”,在竞争中成长
几百年来,牛剑两校激烈地竞争着,但他们同样互相尊重,难舍难弃。
哈维尔·马里亚斯的观察十分精辟:“对世界上其他任何大学毕业生都不由自主地表现出蔑视态度的牛津人,唯独对剑桥人表现得特别尊敬,那种尊敬,似乎意味着唯独有与他们同样独特的人们相伴,才让他们感到舒服。”其实,牛津剑桥在学术交流、人才流动等很多方面配合得十分默契,它们相互携手保持着顶尖高等教育水准。
竞争未必是一种此消彼长的关系,它也可以开创一种双赢的局面。生命是需要对手的,没有对手就不可能成长。或许正是这几百年来互不服输的竞争,才促使这两所世界名校不断发展。
(摘自《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