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的收获
2015-03-20
他11岁那年，一有机会就到新汉普郡湖心岛上自家小屋的码头钓鱼。
当他的鱼竿弯下去的时候，他知道线的那一端一定钓到了一条大鱼。他灵巧地在码头边沿和那条大鱼周旋。父亲用充满赞赏的眼神看着他。
最后，他很小心地将那条筋疲力尽的鱼从水里拉了出来。这可是他所见过的最大的一条鱼，而且还是一条鲈鱼。
男孩和他的父亲凝视着这条漂亮的鱼，它的鳃在月光下一张一翕。父亲点亮一根火柴，看了一下表。现在是晚上10点——离鲈鱼季节的开放还有两个小时。他看了看鱼，又看了看男孩。
“你要把它再放回去，儿子。”他说。
“爸爸! ”男孩喊。
“还会有其他鱼的。 ”父亲说。
他看了看湖的周围。在月光的笼罩下，周围没有其他的渔民或船只。他再一次看着父亲。尽管并没有人看着他们，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钓到鱼的，但从父亲那坚定的声音中，男孩知道这个决定是不可更改的。他慢慢地将鱼钩从大鲈鱼的唇上拿下来，然后蹲下来把那条鱼放回水里。
那条鱼摆了摆它强健的身子，消失在水里。男孩怀疑他再也不可能看到那么大的鱼了。
那件事已经过去34年了。而今，那个男孩已经成为纽约城里一位成功的建筑师。他父亲的小屋仍然矗立于湖心岛上。他也曾带着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回到同一个码头去钓鱼。
他当时的猜想是对的。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么大的鱼了，大如很久以前的那天晚上所钓到的那条鱼。但是，在他每次面对道德问题时，那条大鱼总会浮现在他的眼前。
(摘自《善待自己》人民日报出版社出版 墨雪主编)
关键词: 一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