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长与书院(图文)
书院,通常称之为公冶长读书处或公冶长书院,位于安丘西南四十公里的城顶山半坡,环境幽雅,古色古香。因昔日公冶长曾在这里读书讲学,故称书院。虽然没有东林书院、岳麓书院那么有名,但这里弧嶂如侍,翠木幽幽,蔚为钟灵,气象景观,冠绝南北,向为安丘八景之一。院址曾数番营建,祠堂历经沧桑,以致荒芜倾颓,现今仅存明清碑碣各一块。直到1988年春,安丘县政府拨专款重新兴工修建,才重新恢复了古老清幽的书院意味。在《重修公冶长祠碑记》里,依稀描绘出公冶长读书时的意境——灯台崴嵬,书声依稀,光风霁月,长昭来兹。可以想见,当年,这里书声朗朗,乐声悠悠,是读书人向往的神圣之地。整个风景区有牌坊两座,牌坊与牌坊之间是陡峭的石级,进入第二道牌坊,迎面有古井一眼,小池塘一座,两座寺庙和公冶祠并列在山半坡。公冶祠位于书院的东北方向,坐北朝南,祠内有公冶长全身塑像,周围有介绍他生平的连环壁画。公冶祠外,立一奇石,上书“书贤圣地”四字,让人顿生敬意。
公冶长(公元前519年-公元前470年),字子长,春秋时期鲁国人,亦有说他为齐国人。在当地民间还有一种说法,说诸城出能人,公冶长就是其中之一。按这个说法,他当是齐国人。如今,诸城市马庄镇还有一个村叫公冶长村(文革期间改名为民主村,如今又恢复公冶长村名)。该村距离书院20公里,村里还有公冶长的墓,村民大多姓公冶或公。从这个鲜明的例证看,公冶长就是齐国人。他是孔子的高徒与佳婿,为人敦厚,博通书礼,德才兼备,性情坚韧,平生勤俭,淡泊名利,重节尚义,颇有佳名。在《重修公冶长祠碑记》里,对他的品行极为推崇“遗风骀荡,泽民惠世,千古不衰”。唐朝时追封他为莒伯,北宋时他又被追封为高密侯,因此,后人也通常称他为高密侯。他与他的师父一样,极力提倡礼乐。但与他师父不一样的是,他见礼乐崩坏,即隐居林泉,潜心治学,授徒教化,终生治学不仕禄。相传通鸟语,并因此无辜获罪。孔子出于对诸侯开政的不满,又因对公冶长身陷囹圄而痛惜,便说:“公冶长虽在缧绁之中,非其罪也。”并将女儿许他为妻。公冶长婚后,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叫子犁,早亡,一个叫子耕。公冶长一生治学,鲁君多次请他为大夫,但他一概不应,而是继承孔子遗志,教学育人,成为著名文士。因德才兼备,深为孔子赏识。
在书院,最著名的不是公冶长,也不是他读书的地方公冶祠,而是当年孔子和他夫妻共同栽植的两株高大的银杏树。30多年前,去看过该树的二舅说,他和同去的7个伙伴一起搂抱这棵大树,刚刚能搂抱过来。10多年前,父亲和他的一帮村干部同事一起,也围着这棵树量了一番。前几天,笔者亲眼目睹了这棵“神树”,据我目测,一棵树大约需要3-4人才能搂抱过来,两棵树的话需要七八个人才能搂抱过来。因为银杏树又名白果树、公孙树,意思就是爷爷栽下树,孙子才能享受其果实,生长非常缓慢,故被称为植物界的“活化石”“大熊猫”。
对这两棵树的介绍,树下的碑刻说,两树东雄西雌,根枝相交,雄树开花,雌树结果,宛如夫妻,故称“同心树”,相传是孔子与公冶长夫妇所植,迄今已有2500多年历史,为国家一级保护古树名木。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两树历经风雨,矢志不渝,默默诠释着爱的永恒,成为有情人缘定终身的美好见证。
今天,附近的年轻恋人都喜欢到树枝上系一段红绳,以表达对对方忠贞不渝的爱,以期如银杏树般天长地久。
时间过去了2500多年,公冶先生已化为历史的一个符号,他读书的书院里,只有银杏这对夫妻尚在默默传递着他的精神,人们有充分的理由赞美它们。
(韩允平)
来源:齐鲁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