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生时代铜铎的起源 日本出土铜铎为何体形巨大
非我族类 2017-07-21
弥生时代铜铎
日本出土的铜器中,铜铎的起源最令人费解。从目前出土的400余件看,主要分布在近畿一带。与铜镜、铜矛、铜戈、铜剑等不同的是,这种神秘的铜器在墓中罕见出土,而是被埋在远离人烟的山坡、旷野。
铜铎的祖型源出何处呢?学术界大致有3种意见,即“朝鲜小铜铎祖型说”,“中国编钟祖型说”,“弥生时代自创说”。首先,朝鲜小铜铎无纹,高约10~20厘米,而日本的铜铎体形巨大(最大的达134.7厘米),饰有华丽的纹样,两者之间不似乎有承继关系。其次,从当时日本的文明水平及与大陆文化的关系判断,“弥生时代自创说”缺乏任何有力的根据。我们还是把目光转向中国大陆。
中国在3千500年前的殷代,已经使用各类铜铃,系于家畜的脖子,作爲识辨标志,汉代的铜铃上刻有“冝羊”、“冝牛”等字样,寄托畜牧丰产的祈望。汉代的马铃在朝鲜和对马岛均有发现,高约3厘米,饰有简单的纹样。
佐原真认爲,日本铜铎起源于中国马铃和朝鲜小铜铎,可是从畜牧社会传到农耕社会,含义和用途发生变化,表现在外形上便是大型化和纹饰化。据《续日本纪》,早在1200余年前日本人已证明铜铎“音协律吕”,是一种“异常”乐器。有些早期的出土铜铎,内侧下端的隆带磨损严重,推测是与锺舌长期摩擦所致。以上事实表明,铜铎最初是鸣响或奏乐之器,与中国的青铜乐器(如编钟)应有某种关联。
但是也不可否认,大部分铜铎徒具乐器之形,其实不具备鸣响奏乐的功能,这又如何解释呢?中国青铜器传入日本后,如武器、铜镜等均经历了从实用器转化爲祭祀器的变容过程,主要原因是由于巨大的文明落差,使得原有的文化内蕴无法被完整吸纳。
铜铎的情况大概也是如此,青铜乐器所包含的文化意蕴既丰富又艰深,如果不懂律吕、缺少曲谱、没有乐人,青铜乐器只是徒具其形的摆设而已。我们推测,模仿青铜乐器制造的铜铎,最初还有“鸣响”(或者“奏乐”)功能,但弥生人在享受艺术之前,更憧憬这种器皿的神秘力量。于是越造越大,越造越华丽,完成从“听觉乐器”到“视觉铜铎”的脱胎换骨。
关键词: 弥生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