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丁·路德·金伟大的演讲 《我有一个梦想》的演讲稿
彼岸花开 2016-04-26
马丁路德金
马丁·路德·金伟大的演讲
开场
马丁·路德·金站在那里,沉默片刻。教堂的楼厅和过道里都挤满了人,他们从窗外往里张望,在厅里的座位上往上看,当他向这一大群陌生人说话的时候,他声音低沉,节奏缓慢,无异于一般的开场白。“今天晚上,我们聚会,商讨一件严肃的事,”他说道,几字一停,先抑后顿。他说完后,人群中只有三两个人呼应“对啊”,其他的人保持沉默。他知道,这是一群会造声势的人,但他们在等待,要看看他怎么引导。“我们聚会,从一般的意义上说,是因为我们首先是美国公民,我们决心充分运用我们的公民权,”他说道。“但是,我们聚会,从特殊的意义上说,是因为蒙哥马利公车上的不平等待遇”。人群中传来一阵不清晰的赞许声。马丁·路德·金的句子变得短促,声调渐渐提高。“这类不平等待遇,根本不是新鲜事。问题早已存在。就在前一天,准确地说,上星期四,蒙哥马利最优秀的公民之一,请注意,不仅是最优秀的黑人公民之一,而且是蒙哥马利最优秀的公民之一,被从公共汽车上带走,拘捕入狱了,因为他拒绝,把自己的座位让给白人。”
法律
在演讲每次停顿时,听众就应以“对啊”和“阿门”。他们跟上了马丁·路德·金的节奏,但热情尚有待于马丁·路德·金调动。马丁·路德·金接着谈到法律,他说,即使根据种族隔离的法令,拘捕罗莎·帕克斯也未必合法,因为法令中没有具体规定公共汽车上要划分黑人区和白人区。“法律在这一点上从未澄清过,”他说,听众中有个男人大声呼应“当然没有”。“我认为,我这么说,有其法律权威性,我不是说我有法律权威,但我有法律权威的支撑:法律、法令、城市法规,从未完全澄清这一点。”这句话表明马丁·路德·金是一个讲话很注意分寸的人,但听众不为所动。金回到罗莎·帕克斯案的特殊性质上来。他说,“既然事情发生了,我很高兴它发生在像帕克斯太太这样一个人身上,因为没有人怀疑她的品德无比高尚没有人能怀疑她人格的崇高,没有人能怀疑她对基督教信仰之深。”人群轻轻地齐声回应:说得对。马丁·路德·金重复一句:“就因为拒绝站起来,就逮捕了她。”人群开始激动,跟上了马丁·路德·金不紧不慢的演讲。
高潮
他停顿得略长一些。“你们知道,我的朋友们,终有一天,人们再也忍受不了压迫者铁蹄的践踏,”他喊道。霎时间,有人鼓掌,有人欢呼,“对啊”之声形成声浪,朝他扑面而来。声浪震天动地,一浪推一浪,似无停息的可能,听着刚刚要静下来,门外聚集的一大群人又喊了起来,汇成一股更高昂的声波。雷霆般的声响里伴着一种低沉的轰鸣,那就是在地板上跺脚的声音,使响声那么宏亮,仿佛已不是靠耳朵听清的,而是从肺的振荡感受到的。巨响晃动着建筑物,久久也不平息。一句话触动了大家的情绪,使黑人教堂仪式中典型的呼应,超过了政治集会的喧闹,达到马丁·路德·金从未经历过的程度,那情形有点像小灌木丛里藏了只巨大无比的兔子。当教堂最后恢复平静的时候,马丁·路德·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再给听众点了一把火。“我的朋友们,终有一日,人们再也忍受不了被抛入屈辱的深渊,经受无穷无尽绝望的折磨,”他断言。“终有一日,人们再也忍受不了被赶出生活中七月灿烂的阳光,罚站在阿尔卑斯山11月刺骨的寒风中。终有……”金还要说下去,但人群发出的喊声湮没了他。谁也说不清,人们是因为他触动了那根神经而呼喊,或者是对演讲人信口说出如此雄辩的言辞感到骄傲而呼喊。“我们聚会,我们聚会,因为我们再也忍受不了,”马丁·路德·金重复了一句。
扭转话锋
也许是对人群爆发出来的怒火有些担心,马丁·路德·金话锋一转,讲到抵制运动要避开各种陷阱。他说,“我们大家都清楚,我们不是在宣扬暴力。”“我们已经不搞暴力了。”听众中有人喊道,“重复那句话!重复那句话!”他接着说,“我想让整个蒙哥马利,整个国家都知道,我们是基督教信徒。”他把“基督教”三个字念得很清楚。“今天晚上,我们手中的惟一武器,是抗议。”在他停顿时,人群响起了热烈的赞扬声。他和听众一起转入缓慢的诉说。“如果我们被禁锢在共产国家的铁幕后面,我们是不能这么做的。如果我们被关在专制政权的地牢里,我们是不能这么做的。但是,美国民主的伟大光辉,正体现在有权利为正确的事情发出抗议。”当赞成的喊声平息时,马丁·路德·金提出了避免暴力的最后一条理由,那就是要使自己有别于三K党,那些白人至上主义者正横行南方,恐吓黑人。“不会有白人被从家中拖走,带到偏僻的路上去杀掉,”他说,隐约地暗示三K党的伎俩。“在我们这群人里,不会有人公然蔑视这个国家的宪法。”
马丁·路德·金停了下来。教堂里除了嗡嗡声外,还算平静。“我的朋友们,”他慢慢说道,“我想让大家知道,我们胸怀坚定勇敢的决心,要使本城的公交车上恢复正义。我们没有错。我们要做的事没有错。”人群发出一阵被压抑的期待的喊声,因为他们意识到,马丁·路德·金一步步接近核心话题了。“如果我们错了,这个国家的最高法院也错了,”马丁·路德·金唱出了这句话,那音色又深沉又高昂,身体也摇摆起来。“如果我们错了,万能的上帝也错了!”他高声喊道,听众的情绪如同他说再也忍受不了时一样,又一次高涨起来,声浪一声高过一声,直冲教堂最高的屋顶。他们远不是在讨论罗莎·帕克斯案或公交车法律了。金最后那声喊叫,把渎神的言辞说到了他的信仰及听众的心所能承受的极限。声浪不断高涨,直到金的声音穿透了声浪,达到无法更响的地步。“如果我们错了,拿撒勒的耶稣就只是个乌托邦的梦游者,从来也没到地球上来过!如果我们错了,正义就只是一个谎言。”此言真是一语惊人。他不得不等待片刻,才以焕发着愤怒和狂喜的声音,说出了直冲云霄的结束语:“我们决心在蒙哥马利奋斗,直到‘公平如浪涛滚滚,公义如江河滔滔!’”听众的喊叫湮没了阿摩司书的这两句引言。阿摩司是以色列的先知,也是卑微的牧人,他与传教的以赛亚(阿摩司的儿子),都是金喜欢引用的圣经上论正义的权威。
他克制自己的情绪,接着讲团结的必要性,抗议要保持尊严以及劳工运动的历史先例。相对而言,这个话题是世俗的话题,但听众很认真听。“今晚,我想告诉你们,我们只讲爱是不够的,”他说。“爱是基督教最高信仰之一,但还有另一面,叫做正义。正义是深思熟虑的爱。正义是克服了与爱相悖者的爱。”他说,上帝不只是博爱的上帝,“上帝还会站在国家面前说,‘不要乱动,须知我是上帝,如果不服从我,我就打断你权力的脊梁,切断你与国际和国内的一切联系。’”随着金大胆的言词如泉涌出,听众不断有节奏地喊叫和鼓掌。“与爱并排站着的,永远都是正义,”他说。“我们不仅使用说服的武器,我们还不得不使用强制的武器。”他再次呼吁团结和协作。他援引历史,招唤听众文明行事,这样,未来的圣人在回顾蒙哥马利的黑人时,才会说“他们是一群有道义勇气敢于为自己的权利而斗争的人。”他说,他们能做到这一点。“上帝赐福于我们,使我们不辱使命,不致为时太晚。”有人回应,“噢,对的。”马丁·路德·金又说:“在我们按计划行事时,要想想这些事情。”
《我有一个梦想》的演讲稿
今天,我高兴地同大家一起参加这次将成为我国历史上为争取自由而举行的最伟大的示威集会。
100年前,一位伟大的美国人--今天我们就站在他象征性的身影下--签署了《解放黑奴宣言》。这项重要法令的颁布,对于千百万灼烤于非正义残焰中的黑奴,犹如带来希望之光的硕大灯塔,恰似结束漫漫长夜禁锢的欢畅黎明。
然而100年后的今天,我们必须正视黑人还没有得到自由这一悲惨的事实。100年后的今天,在种族隔离的镣铐和种族歧视的枷锁下,黑人的生活备受压榨。100年后的今天,黑人仍生活在物质充裕的海洋中一个穷困的孤岛上。100年后的今天,黑人仍然蜷缩在美国社会的角落里,并且意识到自己是故土家园中的流亡者。今天我们在这里集会,就是要把这种骇人听闻的情况公诸世人。
就某种意义而言,今天我们是为了要求兑现诺言而汇集到我们国家的首都来的。我们共和国的缔造者草拟宪法和独立宣言的气壮山河的词句时,曾向每一个美国人许下了诺言,他们承诺所有人--不论白人还是黑人--都享有不可让渡的生存权、自由权和追求幸福权。
就有色公民而论,美国显然没有实践她的诺言。美国没有履行这项神圣的义务,只是给黑人开了一张空头支票,支票上盖着“资金不足”的戳子后便退了回来。但是我们不相信正义的银行已经破产,我们不相信,在这个国家巨大的机会之库里已没有足够的储备。因此今天我们要求将支票兑现——这张支票将给予我们宝贵的自由和正义保障。
我们来到这个圣地也是为了提醒美国,现在是非常急迫的时刻。现在绝非奢谈冷静下来或服用渐进主义的镇静剂的时候。现在是实现民主的诺言时候。现在是从种族隔离的荒凉阴暗的深谷攀登种族平等的光明大道的时候,现在是向上帝所有的儿女开放机会之门的时候,现在是把我们的国家从种族不平等的流沙中拯救出来,置于兄弟情谊的磐石上的时候。
如果美国忽视时间的迫切性和低估黑人的决心,那么,这对美国来说,将是致命伤。自由和平等的爽朗秋天如不到来,黑人义愤填膺的酷暑就不会过去。1963年并不意味着斗争的结束,而是开始。有人希望,黑人只要撒撒气就会满足;如果国家安之若素,毫无反应,这些人必会大失所望的。黑人得不到公民的基本权利,美国就不可能有安宁或平静,正义的光明的一天不到来,叛乱的旋风就将继续动摇这个国家的基础。
但是对于等候在正义之宫门口的心急如焚的人们,有些话我是必须说的。在争取合法地位的过程中,我们不要采取错误的做法。我们不要为了满足对自由的渴望而抱着敌对和仇恨之杯痛饮。我们斗争时必须永远举止得体,纪律严明。我们不能容许我们的具有崭新内容的抗议蜕变为暴力行动。我们要不断地升华到以精神力量对付物质力量的崇高境界中去。
现在黑人社会充满着了不起的新的战斗精神,但是不能因此而不信任所有的白人。因为我们的许多白人兄弟已经认识到,他们的命运与我们的命运是紧密相连的,他们今天参加游行集会就是明证。他们的自由与我们的自由是息息相关的。我们不能单独行动。
当我们行动时,我们必须保证向前进。我们不能倒退。现在有人问热心民权运动的人,“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满足?”
只要黑人仍然遭受警察难以形容的野蛮迫害,我们就绝不会满足。
只要我们在外奔波而疲乏的身躯不能在公路旁的汽车旅馆和城里的旅馆找到住宿之所,我们就绝不会满足。
只要黑人的基本活动范围只是从少数民族聚居的小贫民区转移到大贫民区,我们就绝不会满足。
只要我们的孩子被“仅限白人”的标语剥夺自我和尊严,我们就绝不会满足。
只要密西西比州仍然有一个黑人不能参加选举,只要纽约有一个黑人认为他投票无济于事,我们就绝不会满足。
不!我们现在并不满足,我们将来也不满足,除非正义和公正犹如江海之波涛,汹涌澎湃,滚滚而来。
我并非没有注意到,参加今天集会的人中,有些受尽苦难和折磨,有些刚刚走出窄小的牢房,有些由于寻求自由,曾在居住地惨遭疯狂迫害的打击,并在警察暴行的旋风中摇摇欲坠。你们是人为痛苦的长期受难者。坚持下去吧,要坚决相信,忍受不应得的痛苦是一种赎罪。
让我们回到密西西比去,回到亚拉巴马去,回到南卡罗来纳去,回到佐治亚去,回到路易斯安那去,回到我们北方城市中的贫民区和少数民族居住区去,要心中有数,这种状况是能够也必将改变的。
我们不要陷入绝望而不可自拔。朋友们,今天我对你们说,在此时此刻,我们虽然遭受种种困难和挫折,我仍然有一个梦想,这个梦想深深扎根于美国的梦想之中。
我梦想有一天,这个国家会站立起来,真正实现其信条的真谛:“我们认为真理是不言而喻,人人生而平等。”
我梦想有一天,在佐治亚的红山上,昔日奴隶的儿子将能够和昔日奴隶主的儿子坐在一起,共叙兄弟情谊。
我梦想有一天,甚至连密西西比州这个正义匿迹,压迫成风,如同沙漠般的地方,也将变成自由和正义的绿洲。
我梦想有一天,我的四个孩子将在一个不是以他们的肤色,而是以他们的品格优劣来评价他们的国度里生活。
今天,我有一个梦想。我梦想有一天,亚拉巴马州能够有所转变,尽管该州州长现在仍然满口异议,反对联邦法令,但有朝一日,那里的黑人男孩和女孩将能与白人男孩和女孩情同骨肉,携手并进。
今天,我有一个梦想。
我梦想有一天,幽谷上升,高山下降;坎坷曲折之路成坦途,圣光披露,满照人间。
这就是我们的希望。我怀着这种信念回到南方。有了这个信念,我们将能从绝望之岭劈出一块希望之石。有了这个信念,我们将能把这个国家刺耳的争吵声,改变成为一支洋溢手足之情的优美交响曲。
有了这个信念,我们将能一起工作,一起祈祷,一起斗争,一起坐牢,一起维护自由;因为我们知道,终有一天,我们是会自由的。
在自由到来的那一天,上帝的所有儿女们将以新的含义高唱这支歌:“我的祖国,美丽的自由之乡,我为您歌唱。您是父辈逝去的地方,您是最初移民的骄傲,让自由之声响彻每个山岗。”
如果美国要成为一个伟大的国家,这个梦想必须实现!
让自由之声从新罕布什尔州的巍峨的崇山峻岭响起来!
让自由之声从纽约州的崇山峻岭响起来!
让自由之声从宾夕法尼亚州的阿勒格尼山响起来!
让自由之声从科罗拉多州冰雪覆盖的落基山响起来!
让自由之声从加利福尼亚州蜿蜒的群峰响起来!
不仅如此,还要让自由之声从佐治亚州的石岭响起来!
让自由之声从田纳西州的瞭望山响起来!
让自由之声从密西西比的每一座丘陵响起来!
让自由之声从每一片山坡响起来!
当我们让自由之声响起,让自由之声从每一个大小村庄、每一个州和每一个城市响起来时,我们将能够加速这一天的到来,那时,上帝的所有儿女,黑人和白人,犹太教徒和非犹太教徒,耶稣教徒和天主教徒,都将手携手,合唱一首古老的黑人灵歌:
“自由啦!自由啦!感谢全能上帝,我们终于自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