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索里尼怎么对付黑手党 墨索里尼时期曾收单身税
山南慕北 2016-03-30
墨索里尼
墨索里尼怎么对付黑手党
1925年,当墨索里尼取得对意大利的绝对控制权后,就黑手党问题,发表了一次声势浩大的全国演说,通过高音喇叭,他向全体意大利人发誓:为了净化社会空气,他要打黑除恶,割除意大利千年毒瘤黑手党。
这绝不是说说而已。 墨索里尼说到了也做到了,意大利的千年肿瘤黑手党在他“手术刀”下,真的消失于那个时代,墨索里尼此举一时赢得万民欢庆。
那么,墨索里尼是怎么整治黑手党的呢?简而言之,就两个字:血洗。
1925年是墨索里尼及其法西斯党年,也是黑手党的灭顶之灾年。这一年,墨索里尼对黑手党实行扫荡,他指挥法西斯军警逮捕了近千名黑手党分子,端掉了黑手党老巢——西西里总部。
在墨索里尼的铁血打黑下,近千名黑手党嫌犯,被定罪或是被处以死刑。黑手党党首维托被处死,西西里黑手党全面转入地下。这个起源于13世纪的古老黑社会组织,一度在意大利的版图中抹去。
无疑,墨索里尼的血洗黑手党,是意大利历史上“最成功的打黑行动”。意大利从此免受黑手党之苦,意大利民众欢呼雀跃,但之后,额手相庆的他们发现,高兴得太早了。
扫除黑手党之后的意大利并没有安宁,甚至加剧了不安感。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墨索里尼所领导的法西斯政权,他们对黑手党采取的手段是“非常态”的。
20世纪20年代的意大利,本是民主议会制国家,但墨索里尼无需国会批准,就对黑手党肆意打击。为了端黑手党老窝,他取消了西西里“民主权益”的法律条款,废除了许多对西西里人保护的法令。下令停止西西里法院的工作,授权军人全权处理法律事务,授意军警对于黑手党分子,“感觉就是最好的证据,只要有必要,抓起来就是了,只要有必要,就发出枪杀令。”
那些被定罪或是被处死的近千名黑手党嫌犯,很多未经正式的调查审判。为了逼迫被抓获的黑手党人与警方合作,墨索里尼的打黑团队甚至恢复了许多中世纪宗教裁判所的酷刑,其中就包括令人毛骨悚然的“牛筋木箱”。这是一个令受刑者生不如死的刑罚。牛筋木箱是一个长100厘米、宽70厘米、高50厘米的特制囚笼,受刑人被仰面按在上面,手脚悬空着捆在木箱的两侧,用力拉紧,然后全身淋上盐水,用特制的牛筋抽打。受刑者奇痛难忍,却不留下任何伤痕。如果还不招供,就一撮一撮拔下身上的毛发,一个一个敲掉指甲,最后用烙铁烫脚掌,用钳子夹生殖器,两手接上电源,折磨致死为止。
一旦上了这种刑罚,嫌犯是抓一个招一个,只求速死。
为了配合政府打黑除恶,西西里的法律已经基本失效,一切都是打黑团队为所欲为、雷厉风行,在这样的环境下,黑手党人风声鹤唳,进入绝境。
意大利黑手党“绝迹”了,然而,法西斯还在,而且消灭了对手的他们变得更强更盛。墨索里尼的铁腕不是光为黑手党准备的,而是要全体意大利人分享。
意大利人的安全感跌落到史上最低,法治环境愈加恶化,铁血打黑与司法堕落几乎是一体同步。道理很简单:
凡是守法公民,对街上那些地痞、混混看了都会感到厌恶。如果不经法律审判,不分青红皂白把那些家伙都抓起来判刑甚至处死,的确能够把那些小混混都给清理掉,但最后的结果就是:把“不顺眼”的都清理掉,把自由思想也清理掉,全民厄运也就到来了。
墨索里尼的意大利就是这般命运。清理掉黑手党之后,人民并没有过上自由安定的生活,而是丧失了自由的合法权益。墨索里尼对人民承诺,要净化社会空气,把意大利建成世界强国,获得前所未有的声望。然而人们慢慢发现,这是以丧失自由和人权为代价的。
这位意大利的领袖不允许一点杂音。他甚至口出如此狂言:
“假如我愿意的话,我能将我的仇人都钉在墙上,叫他们永远不能动弹。”
对于国家议员,他视同玩偶。对议员们进行恫吓,要他们必须规规矩矩,老老实实,打消任何反对他的幻想,否则,他将把议会大厅变成兵营和屠场,同时,他还成立了一个凌驾于国家之上并由自己任主席的法西斯大议会。成为国家议会的太上皇。
墨索里尼公开要求全国人民:都要法西斯化。根据这一指导思想,知识分子和政界人士必须参加法西斯党;工人职员必须参加法西斯工会;青年学生必须参加法西斯青年团;社会的娱乐活动完全由法西斯文艺团体把持,连幼儿园的孩子们也要纳入法西斯军事生活的轨道,要他们必须同政府保持一致。这样,整个意大利成了一个大兵营,公民的权利和自由被一笔勾销。
扫黑除恶,强国称霸……这是很容易令国民激动的字眼。然而,仔细分析却会发现,这“理想”、“正义”是包藏“反人道”祸心的。正如与墨索里尼称兄道弟的希特勒自己表述的,人们“常常是察觉不到坚决支持的是一种背弃人类社会价值的世界观。人性和人道主义的价值观从我们的头脑中完全排除了”。
没错,墨索里尼是黑手党的克星,但也是全体意大利人的噩梦。墨索里尼于二战结束前夕被游击队干掉,二战结束后,意大利政坛恢复常态,黑手党死灰复燃,但是,意大利民众的恐惧感已经大大减退,因为经历了劫难的他们终于明白,指望黑吃黑,无异于饮鸩止渴。
墨索里尼时期曾收单身税
意大利历史学家保罗金斯伯格在最近出版的著作《家庭政治——1900-1950的家庭生活、毁灭及生存》中,透过家庭生活这一棱镜折射20世纪上半叶五个欧洲国家的激烈变革。这些国家包括贝尼托·墨索里尼时期的意大利,纳粹时期的德国,内战时期弗朗西斯科·佛朗哥治下的西班牙,穆斯塔法·阿塔蒂尔克时期的土耳其以及斯大林时期的俄国(后来成苏联)。
不同的政权都希望家庭顺从新秩序并发挥作用,但是他们用不同的激进方式来达到这一目标。当时,土耳其的妇女解放是头等要事,1926年阿塔蒂尔克引进了现代的、自由的《瑞士民法典》,给予妇女前所未有的法律地位。希特勒把家庭、国家及社会视为相互独立的实体,在纳粹德国,国家永远是第一位的,哪怕是个人付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代价,也要为国家效忠。
在西班牙,法西斯宣称要保护罗马天主教的家庭教条。共和国政权在内战之前即引进了允许离婚的政策。战胜的法西斯分子取缔了这一政策(并且对战败方及他们的家人实行了违背基督教的残忍的迫害)。意大利法西斯时期,墨索里尼有着“生殖崇拜”,出台“单身税”,要求25-35岁的单身男子(除牧师、僧侣、士兵以及严重残疾者之外)每年纳税。墨索里尼政权强调婚姻在传宗接代和为伟大民族作贡献方面的重要性。
金斯伯格在书中提供了丰富的历史背景,使所描绘的人物生活更加可信,细节丰富,洞察深刻。布尔什维克的性解放理论无疾而终,部分原因是列宁认为混乱的性关系是“资产阶级的”,还因为公社集体生活(包括共用内衣)实验被证明行不通。纳粹德国曾组织工人到意大利巡游,发现他们回来后都变得醉生梦死、荒淫无度。
金斯伯格在书中并没有做太多的制度性比较。所有的政权在某些方面增强在另一些方面削弱了家庭。纳粹政权奖励拥有正确“种族观”的家庭,同时镇压其他家庭。纳粹的青年组织削弱了父母的权威及孩子对父母的忠诚,使告密成为一种爱国表现及义务,如果谁隐匿纳粹迫害的对象,就会受到惩罚。因此,家庭瓦解了,不仅仅是成员解散,情感也分崩离析。这种恐惧的创伤遗留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