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简介
刘思慕(1904~1985) 中国报刊主编﹑国际问题评论家﹑作家。原名刘燧元﹐笔名思慕﹑君山﹑小默等。广东新会人。1904年1月16日生。青年时代积极投身新文化运动﹐参与创立广州文学研究会﹐编辑《文学周刊》。1923年就学於广州岭南大学。後去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1927年回国﹐先後在北平(今北京)北新书局﹑上海远东图书公司任编辑。刘思慕曾被选为第一、二、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第一、五、六届全国政协委员,中国民主同盟中央常务委员。1985年2月21日逝世,终年81岁。
人物生平
1904年1月16日生。辛亥革命后随家迁居广州,先后入广州勤业小学、新会县立中学、 广州南武中学读书。
1919年“五四”运动爆发,参加抵制日货的爱国行动, 担任广州市学生联合会学艺部长,与同学筹款出版《猛进》刊物。
1923年,刘思慕考入岭南大学读文科,课余到附中兼课,又与同学甘乃光、梁宗岱等发起组织广州文学研究会(后成为全国性的新文学团体文学研究会的广州分会),编辑出版《文学旬刊》, 更积极地投身新文化运动。
1925年初,刘思慕加入中国国民党,6月,参加学校职工罢工和“六·二三”沙基惨案示威游行。
1926年离开岭南大学,先后任海军政治部宣传科科员、中国国民党广东省党部宣传部秘书(部长是甘乃光),同时兼任省立女子师范学校教员。11月间,经国民党政治顾问鲍罗廷介绍,前往苏联进入莫斯科中山大学第五班学习,对中国留学生中“左”派与“右”派的斗争没有介入。
大革命失败后,刘思慕离苏回国,从此脱离国民党,与进步文化人士交往,先后在北京北新书局、上海远东图书公司任编辑,以及在北平今是中学、上海大陆大学、华南大学任教。
1932年春,刘思慕自费赴欧,先就读于法兰克福德国左派社会民主党办的社会科学学院,在柏林参加中国留学生进步组织“旅德华侨反帝国盟”举办的读书会、工人夜校活动, 还参与学校德共支部发起的反法西斯示威游行,半年后,学校被封, 刘思慕转往奥地利维也纳大学经济系学习。
1933年秋,刘思慕回国,在上海得到友人介绍,进入共产国际远东情报局从事地下革命工作,先后在上海、武汉、南京打入国民政府的机关,搜集情报,译成英文,提供给第三国际情报局和中共有关部门。
1935年4月后,因交通员被捕叛变,刘被特务追捕。但他早已和家人离开武汉,奔逃于苏、鲁、晋各省之间, 最后到了泰山,得到一位在冯玉祥部下任职的朋友向冯伸说,才得到冯玉祥的掩护,于1936年春逃往日本。他在东京曾翻译《歌德自传-诗与真》和撰写《亡国者的悲哀》等作品发表。
1937年“七·七”事变后,他从日本回到上海, 在国际宣传委员会工作,后被冯玉祥邀往武汉,做讲演、宣传工作。
1938年秋,南下香港,在胡愈之等创办的国际新闻社香港分社担任国际问题专栏作者,同时被选为中国青年新闻记者学会香港分会理事,并在该会创办的中国新闻学院讲授国际新闻课。
1940年夏,赴印度尼西亚,在雅加达华侨办的《天声日报》工作。太平洋战争爆发后, 他历尽艰辛回到昆明, 以后在抗日后方历任滇军第一旅第二团政治顾问、衡阳《力报》主笔、《广西日报》主笔、昆明美国新闻处心理作战部编辑。
抗日战争胜利后,他先在广州美国新闻处工作。
1945年底,任香港《华商报》总编辑, 兼中国新闻学院院长,主讲社会研究。
1949年9月,他以印尼华侨代表被邀出席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10月1日参加中华人民共和国开国大典。
新中国成立后,他先后任上海《新闻日报》总编辑(后兼副社长)和上海市文化局副局长、 参加日内瓦会议的中国记者代表团团务委员、北京国际关系研究所副所长兼世界知识出版社社长、总编辑。
1957年调任上海《新闻日报》社长、《解放日报》副总编辑。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
1960年5月,任上海国际问题研究所副所长。
1962年后,先后出席第一届非洲史学会议、 北京国际学术讨论会、第二届亚非会议的专家会议。
“文化大革命”期间,刘思慕受到极“左”势力的迫害, 心身受到摧残。当他被解除隔离后,将补发的工资9000 元交给党组织,并阐明作党费4000元,其余5000元则认为自己被隔离期间没有工作,不应得工资,交回组织处理。
1979年,他任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历史研究所所长,1980年任中国史学家代表团副团长出席第十五届国际历史科学大会。
刘思慕曾被选为第一、二、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第一、五、六届全国政协委员,中国民主同盟中央常务委员。
1985年2月21日逝世,终年81岁。
人物评价
刘老是一位通才。他学贯中西。他拥有广博的世界知识。他懂得英、日、俄三种外语。翻译外电遇到英文日本人名时,例如Tanaka,若按音译外国人姓名的习惯,译为“塔那拓”,却“四不像”,只好请教刘老。刘老说Tanaka就是中文“田中”,不管日本人如何发音,这正是日本人规范的汉文名字。类似的问题摆到刘老面前,无不迎刃而解。
刘老的生活作风,可以“俭朴持家”四个字概括。他子女多,家庭负担重,而《华商报》的月薪还不到香港各大中文报馆的三分之一,全靠贤妻良母的曾菀大姐共同撑持。他们以其思想、工作和生活作风作为传家之宝,言传身教,将一群孩子抚育成人,个个学有所成,各有专长,各有前程。刘老夫妇在这方面,同样为国分忧,为国分劳,同样功不可没。解放后,有几年实行供给制,又有一代人时间,不涨工资,衣食离不开粮票、布票等票证维持,然而他依然甘之如饴。
新中国成立前夕,刘老应邀出席全国政治协商会议第一次会议,参加《共同纲领》的制定,参与缔造共和国这一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伟大工程。20世纪50年代中期,根据
周恩来总理的建议,外交部成立国际关系研究所(现为中国国际问题研究所),并提名孟用潜任所长,陈翰笙和刘老为副所长;各地类似机构领导层的配置,这样的阵容很少见。这时刘老和我再度在一个大部门共事。后来中国社会科学院成立了,下设世界历史研究所,刘老出任所长。晚年他又回到外交部的研究所担任顾问,这是我们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在一个单位聚首,直至我挥泪为他含殓送终。“挂剑”怀故人,意犹未尽,草就此文,以表寸心。
刘老是他那一代知识分子的精英。他走过一段荆棘丛生,坎坷不平的征程,风风雨雨,艰辛备尝。他在“文革”中,遭受巨大冲击,然而嚣张一时的“四人帮”倒下了,他却以凛然正气,毅然挺立在战斗第一线。他的一生,“吃的是草,挤出的是奶、血”。他比鲁迅先生幸运的是,他终生为之奋斗的理想实现了。他目睹新中国以崭新的姿态,以磅礴的气势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他身后留下的是闪耀千古的光辉。他不愧为现代中国知识分子的先进代表、人生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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