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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崇敬的朱洗们

2015-03-20

1955年,毛泽东在组织起草农业发展纲要草案,即《农业十七条》时,决定将麻雀与老鼠、苍蝇、蚊子一起列为必除的“四害”。于是,消灭麻雀的运动正式兴起。在这种形势下,许多科学家顶住压力,坦陈麻雀不是害虫,不应消灭。

中科院实验生物研究所副所长朱洗以历史为例,说明消灭麻雀的危害。比如,普鲁士国王腓特烈大帝非常讨厌麻雀,在1744年下令悬赏消灭麻雀,一时间普鲁士的麻雀几乎绝迹。但不久就发生大规模虫害,腓特烈大帝不得不收回成命,并从外国运来麻雀。

但是,这些生物学家的反对意见毫无作用。不过,“惩罚”自然之后,必然要受自然的“报复”。1959年春,上海等一些大城市树木发生严重虫灾,有些地方人行道树枝的树叶几乎全被害虫吃光。在这种情况下,生物学家更强烈要求为麻雀“平反”。

然而,1959年7月10日下午,在庐山会议的一次讲话上,毛泽东再次提到麻雀问题,他不无情绪地说:“有人提除四害不行了,放松了。麻雀现在成了大问题,还是要除。”面对庐山会议后强大的“反右倾”浪潮,朱洗、郑作新、冯德培、张香桐等几位科学家仍继续为麻雀鸣冤翻案。中国科学院生物化学研究所的理论生物物理学家徐京华研究员十分天真地说,为麻雀翻案,比为曹操翻案重要得多。

所幸的是,他们的强烈反对意见此时得到中科院领导的支持。院方以党组书记张劲夫的名义、以反映科学家不同意见的方式写了《关于麻雀益害问题向主席的报告》,经胡乔木转报毛泽东,并成立了“麻雀研究工作协调小组”。这份附有大量科学依据和分析的报告,终于打动了毛泽东。

麻雀的劫难终于结束。但是,在几年后开始的“文革”之中,却开始了人的劫难。这些科学家被扣上利用麻雀做文章反对伟大领袖毛主席、反对“大跃进”、反对最高指示等种种罪名,受到残酷迫害。朱洗先生虽在1962年已经病逝,但此时仍被扣上把伟大领袖毛主席同普鲁士腓特烈大帝相提并论、公开反对毛主席的罪状,因此,竟受到红卫兵砸碑掘坟、曝其尸骨的“严惩”!

值得欣慰的是,2000年10月,著名生物学家朱洗先生的家乡浙江省临海市为他竖立了一座铜像,纪念他的百岁诞辰。

关键词: 朱洗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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