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0年前的成都女足
同历代君王的爱好一样,无论是前蜀的王建、王衍还是后蜀孟昶,足球都是令他们痴迷的娱乐项目。王建不仅组织大臣们玩足球,还亲自主持成立了女子足球队。花蕊夫人既当教练,又任队长,球员几乎全是王建的妃嫔。这是世界上有案可查的最早的女子足球队。
其实,在古代,无论成都还是杭州或是长安,女子足球的热度,一直都不低。
女足世界杯,今年在我国举办,成都是承办赛事的城市之一。我国取得这次国际大赛主办权,一个不能忽视的因素,按国际足联主席的话说:足球起源于中国。足球在我国古时称为蹴(cu 四声)鞠。春秋战国时,国人就开始玩足球。历代帝王中,刘邦在宫苑内专设足球之类的娱乐项目供“太上皇”玩乐。汉成帝好蹴鞠,时常耽误上朝。曹操身边总是带着足球高手孔桂,以便随时陪他玩足球。唐玄宗对足球之类的运动乐此不疲。宋太祖赵匡胤经常同赵炅、赵普等人一起踢球。北宋李邦彦以“踢尽天下球”升为宰相,市侩高俅更是因球艺高超受宠、发迹。
同历代君王一样,无论是前蜀的王建、王衍还是后蜀孟昶,足球都是不可忽视的娱乐项目。王建不仅组织大臣们玩足球,而且还亲自主持成立了女子足球队。花蕊夫人既当教练,又任队长,球员几乎全是王建的妃妾。这是世界上有案可查的最早的女子足球队。
对这支女子足球队,宰相韦庄在《宫词》中描述道:内宫初赐清明火,上相闲分白打钱。所谓“白打”,就是二人或多人散踢的形式。《古今诗话》引北宋丁晋公诗解释白打说:背装花屈膝,白打大廉斯。进前行两步,跷后立多时。可见当时踢足球不仅立了许多规矩,而且还很讲究阵式。从韦庄的《宫词》中,还可以看出,一场球赛下来,王建还要给队员发奖金。诗人王建也说,宫中的女子们踢足球要先给出场费。王建在《宫词》写道:宿妆残粉未明天,总立昭阳花树边。寒食内人长白打,库中先散与金钱。
早在盛唐,妇女就对足球表现出极大兴趣。王维《寒食城东即事》写道:蹴鞠屡过飞鸟上,秋千竞出垂杨里。杜甫《清明》也说:十年蹴鞠将雏远,万里秋千习同俗。女足兴起与足球本身得到改进有一定关系。唐代以前,蹴鞠用球是实心的,表层皮革,内塞羽毛、杂草之类。唐改实心球为充气球,不仅有球壳、球胆,而且按一定规格制作。
而蜀王宫中的“女足球员”,并未随着时间流逝淡出人们的记忆。宋代洪迈《夷坚志》说:绍兴三十一年(1161年)四月,陈甲做客成都太守李西美家,住治事堂东侧的“双竹斋”。陈甲刚睡下,忽听外有女人的笑语声,即起身窥看。十多个颇有姿色的女子,衣着华丽,或坐或立、或漫步庭中。一女子说:深更半夜,既没蹴鞠玩又没秋千荡,无以为乐,随即赋诗感叹道:树阴把酒不成饮,识着无情更断肠。另一位女子应声附和曰:今日楼台浑不识,只因古木记宣华。陈甲正纳闷:这太守家的女子为何在此吟诗作赋?转瞬间,她们全都不见了。第二天,陈甲把此事告诉主人时,才知诗中提到的“宣华”,就是蜀王的宫殿,位于摩诃(he 一声)池上,其所住双竹斋就是宣华殿故址。陈甲相信夜晚所见,皆是蜀王的妃妾。她们到了天堂,仍然眷恋着人间的乐趣,所以,回到她们玩足球的地方渴望重温昔日的旧梦。故事虽诡异,却表达出对这些“女足队员”的感叹之情。
其实在古代,无论是成都还是杭州或是长安,女子足球一直热度不减。元代,喜欢踢足球的戏曲家关汉卿在《女校尉》中谈及女足时说:唯蹴鞠最风流,演习得踢打温柔。明清时期,深受封建礼教束缚的女子,尽管是一双走起路来扭扭捏捏的三寸金莲小脚,照样玩足球。李渔在《美人千态词》中写道:蹴鞠当场二月天,香风吹下两婵娟。汗沾粉面花含露,尘拂蛾眉柳带烟。翠袖低垂笼玉笋,红裙拽起露金莲。几回踢罢娇无语,恨杀长安美少年。可以想象那时的女子用三寸金莲踢足球的样子,也难怪当时的帅哥们看傻了眼。陈维崧在《抛球乐·咏美人蹴鞠》也写道:一泓香雪,临风漫舞,仿佛似滚琼闺絮,更香球将坠。最怜小玉多能,傍衬凌波微步,渐蹴罢春憨,扶鬓影。可谓是忘乎所以地玩足球。看来,无论多么严厉的礼教也无法束缚少女们青春的热情与对蹴鞠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