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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国运与年号事关迷信 改了又改仍难逃厄运

2015-03-20

中新网5月25日电 香港《文汇报》报道,翻读古卷,年号是让人摸不着北的迷宫。时间本来是一条清晰的线性链索,加上个年号,便弄得云山雾罩,恍然不知今夕何夕,大明五年,至和六年,嘉佑八年……,你弄不清是何年何月。年号把时间搞混了,搞得一塌糊涂,但皇帝们特别喜欢,自汉武帝始设建元年号,后世皇帝个个依样画葫芦,各种东西可能改,年号却一直如太岁之头,动土不得。袁世凯过了八十三天的皇帝瘾,福祚短得如阑尾,年号却不能省,末代皇帝溥仪偏居“满洲国”,小国寡皇,龙袍都穿不上,年号一点也不含糊,“诓得”一隅江山,便称“康德”。

皇帝的年号情结,也许是自恋作怪吧。只要坐上了乌位,便都十分自许,不论蠢笨如晋惠帝,还是雄略如清康熙,都自我感觉特佳,总以为老子天下第一。因为开国皇帝每朝只有一位,开天辟地之大功其它皇帝捞不着,那就只好开辟“新纪元”,换个皇帝就换年号,恐怕就因为“新纪元”三字特来劲特提神罢。康熙年间,德国人汤若望以“国际惯例”来帮中国改革历法,以便与“国际接轨”,汤氏劳心劳力编制了《时宪历》,结果被处以死刑,罪名是逆谋造反,天下姓私,不是公家的,你要用公历,这当然是谋反了。“宁可使中国无好历法,不可使中国有西洋术”,因此,这国际轨道硬是没接上。

年号是“皇家大业”,举凡军政安危、社稷存亡、皇家气数、福祚短长,乃至安床生龙子、出行宜嫁娶之类的东西,都含在这个年号里头,似乎年号拟对了,就万事大吉,年号不对,则诸事不宜。

宋神宗登基,年号熙宁,这本来好好的,他却要折腾,不久搞了一次年号征集活动,把它作为“政治任务”,敕令文武百官鸿儒博士为皇朝拟年号,上千上万的年号纷至沓来,经“评审团”评选,献上了三个:平成,美成,元亨。平成之平,既有平常平庸,也有和平太平之意啊,成字也挺好的,成功成绩成就,寄托自然深远,但仁宗不用,因为“成”字不好,“成”字带“戈”,大宋被西夏党项等蛮夷戎狄搞得够呛,看见戈矛胆都破了。“美成”好听,却拆字来看,更要不得,美者,羊犬也,连羊犬都负“戈”来了,大宋不是“天要灭曹”了?草木皆兵,羊犬成士,不把人吓死?那就“元亨”吧,宋神宗看到“元亨”,脸色都变了,“亨”字下面是“了”字,“了”字不加“一”横,不是无“子”吗?这不是叫神宗断子绝孙吗?香火都断了,哪来的皇朝气数?赶紧改为“元丰”。

年号就这样尽是玄机,带累吉凶,隐含着皇家福祸密码,皇帝们就都举全国之力尽全国之智来做这个“文字游戏”。宋仁宗登位之初,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其母刘后垂帘听政,拟了一个大吉大利的绝佳年号:天圣。还有比这两字更好的吗?意思是好得不得了的,献上年号的文臣自鸣得意,仁宗当然也就笑纳了,然而不久,仁宗不高兴了,天者,二人也,天圣,岂不是二个圣人啊,难怪刘太后玉臀一坐就在金殿上坐了十年。

宋英宗登基,年号“治平”,也是大不吉,冲犯了本朝的火德,以致两宫不和,皇上早夭,年号既关乎人际好坏,又关乎人命生死,太玄了。两宋中对年号特别敏感的是宋徽宗,先是拟年号为崇宁,表明对王安石熙宁变法的支持与敬慕,但被蔡京坏了大事,蔡京是大奸臣,但当时是宠臣,亦是大书法家,曾被徽宗皇帝请去题写“年号钱”,蔡相爷为让书法好看,他逸笔草草,把崇字之“山”字与“宗”字一笔连写,“宁”字中间的“心”字忘了没写,大宋江山因此坏了,此钱流行,见者皆惊:有意破宗,无心宁国。大宋因此四面皆兵,无以宁日,纵有岳飞辈天天念叨“还我河山”,江山却不完整了。

徽宗便嚷嚷要改年号,改为“大观”,“大观”没观到大成绩大吉利,却有彗星扫过北宋“历史的天空”,急急改为政和,政通人和,真是祥瑞,但徽宗听了术士蛊惑,把政和改为重和,意谓和而又和,当是“和平”的“和谐”社会,不料有大臣不久提出异议,说契丹曾有“重熙”年号,煌煌大宋岂能与蕞尔小国同类?便改“重和”为“宣和”,这下该大吉大利了吧,于是“宣和宣和”地叫得很响,但细心人看出了大不祥:“宣”字与“宋”字一个宝盖头,而“木”字换成了“亘”字,亘者,一旦也,宣和的意思竟是:一旦宋亡。北宋虽然江山是“贺兰山缺”,至少,在徽宗时并没亡于一旦,那么宣和究竟是何吉凶?隔了数年,北宋两位皇帝被金人掳去,一边厢宋钦宗并没免职,一边厢赵构却已登基,拆字先生终于解出了这个不祥年号的奥义:宣字,乃一家两日啊。

关键词: 国运 年号 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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