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保尔爱文学更爱鬼混
没有人否认维迪亚·奈保尔的才气,早在1972年,大家就认定奈保尔该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因此,当2001年奈保尔确认自己获奖后,并没有特别的惊喜,只是发了一个简短的声明。
诺贝尔奖颁给奈保尔,其实也是表明瑞典文学院的一个态度:个人的道德标准和文学要彻底划清界限。如果当时这个奖和道德挂钩,那么7年后,奈保尔的行为就相当于给了诺贝尔文学奖一记响亮的耳光:奈保尔承认,对和自己相伴41年的妻子从未温存过。在这段婚姻中,他从没给妻子买过婚戒,有一个交往了24年的情妇,结婚后第三年就趁妻子上班和妓女鬼混,还在妻子死后第6天就把另外一个情妇领回家。
1994年,帕特丽夏刚刚接受了乳房切除手术,当时正在写《印度:百万叛变的今天》的奈保尔不仅很少去医院看望,还在接受《纽约客》采访时公开自己是个“召妓的男人”。他说,之所以召妓,是因为性能给他带来自我认同,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他公开自己对帕特丽夏的不满意,“每个人(的性生活)都是完整的、满足的,而我的不是。”听到这番话的帕特丽夏彻底崩溃,从此一蹶不振,两年后去世。在发妻去世两个月后,第二任妻子就娶进门。现在,从3月23日在英国《每日电讯报》连载时,他开始对妻子的死感到有一点内疚:“可以这样说,是我杀了她。”
在45年的作家生涯中,奈保尔写了26本书,捧回了所有英语文学的重要奖项,但他从来就没有归属感。奈保尔祖籍是印度,18岁到英国读大学。他的一生都在印度后裔和英国移民的身份中挣扎:作为英国人,他跻身上层,但他从没放弃谴责英国殖民后印度人无法收拾的烂摊子。作为印度人,他痛恨自己无法去除的亚洲烙印。正是这样的分裂让印度和飘零成了他文学的永恒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