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朝?箕子】中华第一哲人,朝鲜历史的开创者
箕子,作为中华第一哲人,在商周政权交替与历史大动荡的时代中,因其道之不得行,其志之不得遂,“违衰殷之运,走之朝鲜”,建立东方君子国,其流风遗韵,至今犹存。
箕子是商朝商王帝乙的堂弟,也就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殷寿帝辛的叔叔。这个帝辛就是遭到万年唾骂的商纣王。箕子比帝辛年龄要大上十来岁。因此,帝乙就让他的这个弟弟给殷寿做伴读。箕子是一个很见机和聪明的人。相貌也很堂堂。在殷商的王室中算是品貌双全的人物。
中国历史上所记载的朝鲜最早是西周灭商之后,商朝遗臣箕子到朝鲜半岛与当地土著建立了“箕氏侯国”,这个国家在中国的汉朝时代被燕国人卫满所灭。公元前3世纪末,朝鲜历史上第一次有所记载。在中国汉代的历史学家司马迁的名著《史记》中记载,商代最后一个国王纣的兄弟箕子在周武王伐纣后,带着商代的礼仪和制度到了朝鲜半岛北部,被那里的人民推举为国君,并得到周朝的承认。史称“箕子朝鲜”。
箕子朝鲜乃殷商遗裔在朝鲜半岛上所建地方政权,臣于周,后又臣于秦,为周秦海外之属国。箕子朝鲜为卫氏朝鲜所取代,卫氏朝鲜为汉之“外臣”、属国。汉武帝伐朝鲜,裂其地为四郡,为汉的边疆辖区。有了箕子朝鲜,方有卫氏朝鲜,方有汉之四郡,方有高句丽史、渤海史,从而构成了东北古史、东北民族与疆域史的基本系列,而箕子朝鲜是为中国东北史之开端。
箕子作为儒家前驱,其思想上承大禹,下开周公“明德保民”和孔子的“仁”。其经历正如韩愈《箕子碑》所说:“正蒙难”;“法授圣”;“化及民”。
当一个国家一个民族衰象初显的时候,外表上轰轰烈烈,其实内囊却上来了,所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史记宋微子世家载“纣为象箸而箕子唏”,这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夫商之季世,纪纲之废,道德之堕极矣。”(王国维语)商朝的灭亡决不单单是纣王一个人的过失,而是整个国家民族沉迷在令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堕落习俗里面去了,如历代王朝末世一样。
当有人劝箕子离开殷商另谋高就。他说,我如果这样去做,是在“彰君之恶”和“自说于民”。于是,箕子佯狂而独自一人隐居在箕山,闲暇时候借乐曲《箕子操》抒发自已郁郁不得志的苦闷心情。当纣王闻知箕子近况,遂囚禁在今天一个名叫“箕子台”的地方。箕子台在今河南西华县。箕子在那个地方构思出洪范九畴的伟大思想。
当周武王以“小邦周”打败“大邑商”后,曾经恭恭敬敬诚惶诚恐地不耻下教于箕子。箕子就把洪范九畴治国大道传授给周武王。
这个洪范九畴在中国思想史的地位实在不得了。它阐述了行政方式、行政准则及行政决策方式,是一部中国历代专制王朝的行政大法,对于中国专制社会形成有着特别重要的意义,同时也奠定了阴阳五行说的基础,提供了中国人传统思维的框架。
从洪范九畴的内容看,它涵盖了对自然世界、人身、行为、治国安民、政纲、天文、历数、根本大则、做人德性、气候征象、祸福种类等等人生实践内容的全部,但它决不是西方认识论意义上的知识,而是完全出于实用目的的一种经验积累。洪范九畴其实是就社会政治秩序对君王说话行为的经验总结。陈来在《儒家思想的起源》一文中说,“中国上古的天启文献竟然全部集中于社会事务,这不能不说华夏族特有的一种文化态度和文化精神。”
社会秩序的得治是“洪范九畴”提出的真正目的,这与亚里斯多德提出范畴理论的本体论目的可谓是天壤之别。就目的的思维特征言,亚里斯多德范畴理论的提出,是出于一种“纯知识”的兴趣和好奇。而“洪范九畴”的提出则是出于解决社会现实问题的实用性需要。
从方法的角度看,亚里斯多德对范畴的获得方法和途径进行了自觉的反思,在思维上具有思辩色彩,一种远离人生感觉经验的纯理性态度。这反映在范畴篇前四章内容。相反,洪范九畴是中国人对人生、社会实关怀而求得的经验知识。“这些分类的标准是经验,故可视为经验的综合。”(成中英)由此我们可以得知西方思维方式是本体、语言、逻辑三位一体的,而中国的传统思维方式则是社会、实用、经验的三位一体的。所谓中国古代“四大发明”其实就是这种思维下的“杰作”。
箕子作为思想家最伟大的地方在于首次提出“社会公正”的政治哲学,并且寄希望于“开明君主制”。“五曰皇极……皇极,皇建其有极……毋偏毋颇,遵王之义。毋有作好,遵王之道。毋有作恶,遵王之路。毋偏毋党,王道荡荡。毋党毋偏,王道平平。毋反毋侧,王道正直……凡厥庶民,极之傅言,是顺是行,以近天子之光。曰天子作民父母,以为天下王。”(史记宋微子世家)在这里箕子阐述了“王道正直”的精神史观。“皇建其有极”就是要国君建立治国的典范,这个典范就是“王道”(即遵王之道、遵王之路、遵王之义)。后人释“皇”为大,释“极”为中,又云:“大中之道,大立其有中,谓行九畴之义。”
周武王把朝鲜作为箕子的封地赏赐给他。箕子来到自己的封地后除了颁布实施具有宪法性质的“八条之教”外,教民耕作建立“箕田”、教民礼仪。今天朝鲜穿衣喜欢白色,就是“殷人尚白”这一习俗的延续。
“殷道衰,箕子去之朝鲜,教其民以礼义,田蚕织作”(汉书地理志)
“昔箕子既适朝鲜,作八条之教以教之,无门户之闭而民不为盗”(三国志魏书东夷传)
多年以后那个春天,箕子朝周。路过当年故都废墟,不禁悲怆凄然之情油生,于是作诗《麦秀歌》:
麦秀渐渐兮禾黍油油。
彼狡童兮不与我好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