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竑是明代著名文学家、藏书家、书法家,他留下的作品成为了中华民族宝贵的历史文化遗产。焦竑被后世誉为“百科全书式”的人物。
焦竑的主要思想
焦竑,他承接与发展了晚明“泰州学派”的思想革新运动,打破了程子朱子“理学”死守教条,把圣人看成不可企及的“圣人思想至上”对人们思想的束缚。
焦竑提出:“学道者当扫尽古人刍狗,从自己胸中辟出一片天地。”“刍狗”,是古人扎制的用以祭祀的泥、木偶。祭祀时,作为神圣之物,祭祀完,则弃之不用。焦竑认为,古人的学说,作用如同刍狗,那是在当时需要下杜撰出来的,随着事过境迁,而后人将这些无用之物当作宝贝,只能蔽固自己的聪明……
泰州学派是“中国封建制社会后期的第一个启蒙学派”。它所倡导的“人皆可以为尧舜”“人皆可为圣人”,把“百姓”和“圣人”放在等同的地位,维护大众利益(“百姓日用是道”说);尊重、重视人的价值,人人平等(“格物说”)……鸦片战争以后的洋务运动、维新运动、改良运动,无不受到“泰州学派”思想的影响。
他的呐喊,为人们的思想打开了一扇窗户,走向了那个时代思想与文化的顶峰!
对焦竑的历史评价
明末思想家、著名学者
黄宗羲评价焦竑:“先生积书数万卷,览之略遍。金陵人士辐辏之地,先生主持坛坫,如水赴壑,其以理学倡率,王 州(明王世贞)所不如也。”(《明儒学案》卷三十五)。
清礼部尚书、内阁大学士、军机大臣、“三朝元老”张廷玉,在《明史》中写道:焦竑,不仅是一位阳明心学的中坚,还是一位学识渊博的鸿儒,所谓“博极群书,自经史至稗官、杂说,无不淹贯。”(《明史》二八八卷)。
明末著名科学家、农学家、政治家徐光启在其《尊师澹园焦先生续集序》中说:“吾师澹园先生,以道德经术表标海内,巨儒宿学,北面人宗”,其著述“无不视为冠冕舟航。”
好友、进士顾起元在焦竑的墓志铭中写道:“先生之宦绩在金马玉堂,先生之道阶在儒林文苑,先生之大业在名山大河,先生之风致在九州四海,先生之遗思在稷丘槐市。”
明代户部尚书耿定向(焦竑恩师)之弟、兵部右侍郎耿定力在《焦太史澹园集序》中说:由于焦竑“识弥高,养弥邃,综万方之略,究六艺之归。”“海内人士得其片言,莫不叹以为难得。”
明书法家、进士、江西布政司参议、好友黄汝亨在《祭焦弱侯先生文》中说:四方学者、士人无不以得见弱侯为荣,所谓“天下人无问识不识,被先生容接,如登龙门。而官留都者自六官以下,有大议大疑,无不俯躬而奉教焉。”
意大利人利玛窦(Matteo Ricci,1552-1610年)在回忆焦竑的回忆录中写道:
“当时,在南京城里住着一位显贵的公民,他原来得过学位中的最高级别(按:指焦竑曾中状元),中国人认为这本身就是很高的荣誉……这个人素有我们已经提到过的中国三教领袖的声誉。他在教中威信很高。”(《利玛窦中国札记》358-359页)。
焦竑成为了晚明程朱之孔孟与佛、老(子)二氏、西方学术兼容并蓄之集大成者。
他以学者立身,融会各种学术思想而不陷于偏激,既冲破了改良主义“公安派”保守束缚,又没有走向
李贽的“极左”偏激。对西方学术,虽然没有他的门生
徐光启的步子跨得大,但以其倾向,他是大度容纳新知的有卓见的学者。
焦竑,是一位站在了晚明思想——能够“与时俱进”的晚明思想的一个顶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