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大维晚年生活 俞大维骨灰为什么分撒海峡两岸
山南慕北 2016-11-24
俞大维
俞大维晚年生活
俞大维从国防部长下来后,已近70,不再上班了。整日坐守书城,手不释卷。读“诗经”,先读瑞典汉学家高本汉的英译本,读出兴趣,再回头看原典,愈读愈感觉真是宝贵的遗产,先民智慧的结晶。70岁以后参照德译本读易经。他说:幼年读线装书,中年读英文、德文书,现在又读线装书,读来读去还是中国书深奥。
他九十岁那年,摔了一跤,后脑勺摔破了。治疗后,他叫人找了本微积分,说:“你念一道习题,我来做做看。”结果答案正确,老人很得意:“我脑子没跌坏!”
李登辉执政后,俞大维赠李登辉“老子校释”、“墨子闲话”以及“齐民要术”三本书,并提供“执中治国”建言,“民主就是妥协,妥协就是执中。执中治国就是走中间路线”。希望李登辉讲话不要引用圣经,要去听听老百姓在讲甚么话,老百姓只想大家团圆、吃饭,打打麻将,这就是安定。李登辉听不进他的话,李的理想是台独,他要让台湾民众追求台独,而不是安定。
一位记者问俞大维:“李登辉就任总统以来,是否遵循你的走中间路线,以人为师,到处请益的建言?”
“李登辉,是复旦大学的校长吗?他己死掉了。”他回答。
“李登辉死掉了,死掉了!”他继续着说,并用右拳连连打记者的左胸。
“不是那个李登辉,是现在我们的总统,台湾人李登辉。”记者说。
“噢!噢!我不认识!”他如此回答。
俞大维在大陆奋斗20年,败于中共。在台湾奋斗20年,成果归于台独。
1993年7月8日,俞大维去世,去世前的5个月皈依佛门,法号“净维”。
俞大维骨灰为什么分撒海峡两岸
去了台湾的那一代人,无不眷恋着大陆。就连“两蒋”的灵柩也只是暂厝在慈湖。于右任著有一首《望故乡》的诗:“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故乡;故乡不可见兮,永不能忘。……”对此,陈流求感受颇深。她讲:
处理姑父的骨灰,还有一段姑母(我们叫她九姑)陈新午瘗发庐山的故事。
1981年10月9日,九姑在台北三军总医院病逝。弥留期间,表弟俞小济剪下母亲的一绺头发,带回美国,以作纪念。2003年我到美国去参加金女大北美校友会,还有一个目的是去探望小济,那时他的眼睛不好,还能看到一点,现在完全失明了。他要我把九姑的头发带回国,葬在杭州我祖父母与大伯的坟墓旁。[岱峻注:1925年,陈三立选中了杭州西湖九溪牌坊山作为夫人和长子陈师曾的墓地。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85岁的散原老人不愿出任伪职,绝食而逝。抗战胜利后,陈氏族人扶灵柩自北京至九溪牌坊山,与其夫人合葬。现在其墓地为杭州市级保护文物。]后因种种原因难以如愿。于是,我征求小济意见,将九姑的头发灰化后埋在九江庐山植物园,在我父母骨灰墓地的旁边。
九姑与我母亲姑嫂情深。1951年母亲唐筼在广州曾赋诗一首,题为:“寄九妹 庚寅大寒后二日阴雨”,诗云:“煙雨迷蒙隔野塘,残梅欲蓋柳争长。何当共话西窗夜,人寿河清两渺茫”。抗战中逃难香港,母亲曾受九姑之托,照顾她家三个孩子。抗战胜利复员初期,我和二妹小彭在南京上中学,九姑是我们的监护人。每当家有困难,母亲也会求助于九姑。如:父亲治眼手术未成功,出院返家初期,一度心情沮丧,失眠,进食尤少,母亲便叫我写信向重庆的九姑求援,九姑亲赴成都坐在父亲床旁开导。再说,我们祖籍江西,庐山植物园创始人之一陈封怀堂兄,是大伯父陈师曾的儿子。庐山植物园属科学院系统,也属江西九江地方共管。2004年,三妹美延和她的孙女将九姑的头发瘗在父母墓旁,让九姑一缕魂魄与我父母相聚九泉,当是如其心愿的。
1986年后,海峡恢复了小三通,姑父在给我的书信里对故土故人非常思念,常打听当年在重庆时兵工署的一些老人。所以,把表弟托我处置的骨灰选择安埋在成都大邑建川博物馆,我认为并没违背姑父的心愿。
关于协商安置俞大维剩余骨灰事,大陆这边只做不说,或淡写轻描,低调处理。台湾媒体则有较为详细的报道。其原委,流求老师说:
这件事,台湾方面我仅于2015年6月8日告知了林光美(原台湾大学图书馆馆长)。她是姑父晚年的忘年交,金门俞大维纪念馆,是在她指导下建成。建成之初由台湾“国军”部队管理,现已归属金门公园管理处。我写信告诉她请帮忙征集一些遗物,用于在建川博物馆陈列。她兄长林博文是供职于《中国时报》的记者,得知道消息后,在美国发表的一篇报道。
那篇题为《俞大维抗战文物将登陆》的报道,如此写道:
史学大师陈寅恪的大女儿陈流求最近透露,中国大陆最大的民营博物馆、四川成都附近的建川博物馆,将在抗战系列“正面战场馆”内,设专柜展示抗战时期兵工署长俞大维使用过的物品,介绍俞氏生平,并陈列俞氏的全身塑像。现居成都的陈流求亦透露,她将把她姑父俞大维的少许骨灰和舍利子捐给建川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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