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玄同和鲁迅什么关系 钱玄同与鲁迅的矛盾
山南慕北 2016-11-22
钱玄同鲁迅
钱玄同和鲁迅什么关系
鲁迅与钱玄同曾一起师从章太炎,又共同在《新青年》一起为新文化呐喊,两人之间的友谊是很深的。在日本做同学时,因为钱话多好动,鲁迅给他起了个绰号“爬来爬去”,在给周作人的信中,鲁迅戏称钱玄同为“爬翁”,足见其亲近。
鲁迅加入新文化运动阵营,其实有赖于钱玄同之督促。1922年,鲁迅在《呐喊》自序中说,因为一个叫金心异(钱玄同)的朋友的劝说,才有了《狂人日记》,从此以后,便一发而不可收。
钱玄同与鲁迅的矛盾
1929年5月鲁迅回北平省亲时偶遇钱玄同。这两位章门弟子,因为一张名片上的姓名问题发生争执,结果不欢而散。钱玄同在鲁迅去世后,写了《我对于周豫才君之追忆与略评》一文,说起过此事:那天,他要看孔德学校收藏的旧小说。我也在马隅卿(孔德校务主任)那边谈天,看见他的名片还是“周树人”三字,因笑问他,“原来你还是用三个字的名片,不用两个字的。”我意谓其不用“鲁迅”也。他说,“我的名片总是三个字的,没有两个字的,也没有四个字的”,在钱玄同看来,他所谓四个字的,大概是指“疑古玄同”,因当时钱因信奉疑古学派而常署此名。于是钱玄同在之后就“自然回避了”。
客观地说,钱玄同和鲁迅应该算是同路人,他们的方向大致还是相同的。
鲁迅与钱玄同曾一起师从章太炎,又共同在《新青年》一起为新文化呐喊,两人之间的友谊是很深的,但后来因为一件小事,使两人之间产生了嫌隙。
1926年6月,顾颉刚的《古史辩》产生了轰动。鲁迅是不赞成古史辩的观点的,故而撰文进行抨击。而古史辩是由胡适、钱玄同等人倡导的,显然,此时鲁迅所抨击的就不仅仅是顾颉刚一个人,自然也包括钱玄同,于是他们之间的走动也开始少了。
3年后的一天,鲁迅到孔德学校拜访马隅卿,恰好钱玄同也在座,看着名片上所印“周树人”3字,钱玄同笑着问:“你的姓名不是已经改成两个字了吗?怎么还用这三字的名片?”
鲁迅不高兴了,正色而严肃地说:“我从来不用两个字的名片,也不用四个字的名片!”
这里说的四个字,钱玄同以为是在讥讽自己的笔名“疑古玄同”,顿时脸上也布满了阴云。而在这时,顾颉刚走了进来,两人都愣了。鲁迅抨击过顾颉刚的观点,而钱玄同则是顾颉刚的最要好的朋友,鲁迅很快便起身离开,自此,两人再也没有坐在一起。
鲁迅很不愉快,在给许广平的信中,描述了这次邂逅,“途次往孔德学校,去看旧书,遇金立因(即钱玄同),胖滑有加,唠叨如故,时光可惜,默不与谈,少顷,朱山根(即顾颉刚,作者注)叩门而入,见我即踌躇不前,目光如鼠,终即退去,状极可笑也。”钱玄同在《两地书》中看到这封信,对鲁迅给自己的描述,也发了一番感慨:
“我想,‘胖滑有加’似乎不能算作罪名,他所讨厌的大概是‘唠叨如故’吧。不错,我是爱‘唠叨’的,从(民国)二年秋天我来到北平,至(民国)十五年秋天他离开北平,这十三年之中,我与他见面总在一百次以上,我的确很爱‘唠叨’,但那时他似乎并不讨厌,因为我固‘唠叨’,而他亦‘唠叨’也。不知何以到了(民国)十八年我‘唠叨如故’,他就要讨厌而‘默不与谈’。但这实在算不了什么事,他既要讨厌,就让他讨厌吧。”
1936年10月19日,鲁迅病逝于上海。这时,鲁迅已成为左翼文学之魂,受到青年的爱戴和颂扬,报刊多是溢美颂扬的言论。钱玄同对此写了《我对于周豫才君之追忆与略评》,文章回忆了他们之间的交往。他说鲁迅“治学最为谨严”;“绝无好名之心”;“有极犀利的眼光”。他举例说,鲁迅“无论校勘古书或翻译外籍,都以求真为职志”。他特别推崇《中国小说史略》,是“条理明晰,论断精当……至今还没有第二部书比他更好的,或与他同样好的”。这些著作都体现鲁迅的求真精神,“极可钦佩,青年们是应该效法他的。”
还比如:他治学和写作决非沽名钓誉,而是任凭“自己的兴趣”,这样在写作乃至成书后,“总不肯用自己的名字”,《会稽郡故书杂集》就是一例,这本杂集本是鲁迅编辑,且又作了序,可他在署名时,“不写‘周树人’而写‘周作人’”,他著书只求“精善,从无粗制滥造”,这“也是青年们所应该效法的。”
再比如:他的小说抉发的多是中国社会的痼疾,如《狂人日记》《阿Q正传》《药》等小说,大凡他的文章,真“如良医开脉案,作对症发药之根据,于改革社会是有极大的用处的。”钱玄同表示,他对鲁迅的看法,是基于他与鲁迅交往的事实,而除此之外,“我都不敢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