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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伯驹与潘素的故事 张伯驹潘素故居纪念馆

山南慕北 2016-11-17
张伯驹与潘素

张伯驹与潘素
  民国四公子的张伯驹与妻子潘素的爱情令人感叹,文革中张伯驹被迫害,后又得病住院,潘素不离不弃,陪伴张伯驹四十载。那么张伯驹与潘素之间有着什么样的故事呢?
  张伯驹与潘素的故事
  张伯驹对潘素一见钟情,当场挥笔写了副对联:
  潘步掌中轻,十步香尘生罗袜;妃弹塞上曲,千秋胡语入琵琶。
  片语解风韵,寥寥两行字,把潘素的神态容貌与特长,描摹得淋漓尽致,博得佳人倾心。两人的热恋,激怒了已与潘素有婚约的国民党中将臧卓,臧卓把潘素软禁在西藏路与汉口路交口的一品香酒店。
  哪里料到,情痴张伯驹居然托朋友买通臧卓的卫兵,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孤身涉险,劫走潘素。
  那是1935年,潘素二十岁,张伯驹三十七岁。
  从此,两人一生沉浮,形影相随。
  婚后,张伯驹发现了潘素的绘画天分,不仅大加赞赏,更是着力栽培。在他的引荐下,她二十一岁,便正式拜名师朱德甫学习花鸟画,接着又请汪孟舒、陶心如、祁景西、张孟嘉等各教所长,同时还让她跟夏仁虎学古文,这位夏仁虎,便是著名作家林海音的公公。
  潘素自述:“几十年来,时无冬夏,处无南北,总是手不离笔,案不空纸,不知疲倦,终日沉浸在写生创作之中。”
  张大千夸她的画,“神韵高古,直逼唐人,谓为杨升可也,非五代以后所能望其项背”。
  著名文物鉴定家史树青,曾为潘素的《溪山秋色图》题跋:“慧素生平所作山水,极似南朝张僧繇而恪守谢赫六法论,真没骨家法也,此幅白云红树,在当代画家中罕见作者。”
  新中国成立后,她的画曾被作为礼物,送给来访的日本天皇、英国首相撒切尔夫人、老布什等。
  她已然是现代首屈一指的青绿山水画家。
  画如其人,潘素的画,像极了她自己的内心独白。
  张伯驹视金如土收藏文物的“败家”举动,潘素不仅赞赏,还变卖珠宝首饰鼎力相助,宁愿独自应对柴米油盐的琐碎,也要成全他的名士风流。
  章诒和在《往事并不如烟》中说,这对夫妇相处,是完全以张伯驹为轴心的,潘素对张伯驹,是百分之一百二的好。
  有一次,张伯驹看上了一幅古画,卖家要价不菲。而此时的他,早已不是当年贵气的“民国四公子”,没有实职,尽是闲差。画虽然好,可是想到现实的经济状况和未来漫长的实际生活,潘素终究犹豫了。
  张伯驹见她没答应,便嚷嚷开了,最后索性躺倒在地上,任凭潘素怎么拉,怎么哄,也不起来。最后,哭笑不得的潘素许诺:还是拿出一件首饰换钱买画吧。于是,大她十七岁的张伯驹才翻身爬起,拍拍沾在身上的灰尘,自己回屋睡觉去了。
  如果章家请张伯驹夫妇吃饭,随意洒脱的张伯驹总是不说话,只顾吃,周到礼貌的潘素,却不停地夸菜好,夫妻俩就像分工好了一样。
  章诒和的父亲章伯钧去世后,她的母亲搬了家,第一个前来看望的便是张伯驹与潘素。他们不知道章诒和母亲的新住址,到处打听,最后和一个古董商谎称要与章家核对账目,才从农工党机关那里得到了章家的地址。
  而此时的章伯钧,早已是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现行反革命”。
  1975年,两人在一起四十多年后,快八十岁的张伯驹小别潘素,到西安女儿家短居,分别短暂却深情款款,写了首《鹊桥仙》送给潘素:
  不求蛛巧,长安鸠拙,何羡神仙同度。
  百年夫妇百年恩,纵沧海,石填难数。
  白头共咏,黛眉重画,柳暗花明有路。
  两情一命永相怜,从未解,秦朝楚暮。
  一生成全,换来一生懂得与珍惜。
  潘素的画配上张伯驹的字,是收藏界的珠联璧合,两人经常合作作画,或者她写花草,他题诗词,只见青山绿水,意象无穷,几行小字题识远看犹如一群暮色中的归燕,无论春风得意或是贫顿困厄,均相携而来。
  1980年2月,两人最后一次合作,北海画舫展出了老夫妻的作品五十八幅。
  画展之后当月,张伯驹去世。
  十年后,潘素追随。
  张伯驹潘素故居纪念馆
  张伯驹潘素故居纪念馆位于北京市西城区后海南沿26号,紧邻什刹海后海南岸,是在文化界知名人士张伯驹、潘素夫妇故居的基础上成立的纪念馆。
  张伯驹潘素故居是张伯驹、潘素夫妇晚年居住的住宅。该院并非标准四合院,而是南北两排平房。张伯驹、潘素夫妇唯一的女儿张传彩继承了这所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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