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情报英雄开国中将苏静 林彪称其能挡十万军
彼岸花开 2016-09-22
苏静
故而英雄无名,现在知道他的事迹的年轻人,已经不多。
晚年,他写回忆录回忆北平和平解放,其子苏晓林看了,给了三个字的评价——流水帐。
苏静将军说当然是流水帐,都是那些事,领导交办的事,谁做都一样,我只是个联络员,有什么东西值得写的。
当然,换成了不同的人不同的角度,事情就有了不同的评价。
聂荣臻元帅在回忆录里提到长征时期的苏静时,是这样说的——红军长征过草地,苏静同志是有功的,他是开路先锋中的先锋。
这句评价的后面,是长征征途中,作为红一军团侦察科参谋的苏静,每天带人探路,侦察敌情、道路以及敌情,回来画图,分发给部队,一路下来,他画出了数百张地图,这些地图后仍有部分存于军事博物馆中。是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的重要印迹。
作为一位杰出的侦察情报工作者,他要侦察的不仅仅是静止的事物,敌情,军情,包括政治动态都需要他掌握向上级反馈,担任一一五师保卫部部长时,湖西反肃托,当时的苏鲁豫支队四大队队长梁兴初被抓起来要被作为肃托份子被枪毙,苏静将这一“情报”及时的传到了一一五师政委罗荣桓耳中,罗帅率苏静快马加鞭子赶到湖西,救下了后来的万岁军军长一命,
而作为一个情报处长,如何获取对敌情报是关键的关键,如何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捕捉最精准的情报信息,那是判定一个侦察情报科科长优秀与否的标准。在东北,林彪东野最初的日子并不好过,国军兵多粮足装备好,东野一度被逼到松花江以北,很被动。
东野要喘气,要抓做机会打翻身仗,这时候苏静给林帅提供了一个精准的情报,国军13军的1个加强团,孤军突进到了秀水河子镇,是送给东野的一块肥肉。
秀水河歼灭战,东野东北迎来了第一个大胜仗,随后苏静的情报处又为林总提供了准确的情报导航,东野又在大洼取得大胜,歼敌87师四千余,
两次大胜后,林彪司令员发话了,他说,苏静能当十万兵。
如此高的评价,苏静听了不悲不喜,默头继续做他枯燥而繁重的情报工作。
打锦州,林彪不想打,毛主席逼着打,两次兵挫四平,林彪有阴影,怕把锦州又打成了四平,怕没有用,有阴影也没有用,为了全局,硬着头皮上,守锦州的范汉杰也是一条好汉,是林彪黄埔的学长,黄埔一期生,而且是唯一一个带着少将军衔进黄埔的学员,抗战中从淞沪打到中条山,日本人的枪林弹雨前眼都不眨的好汉,同样抱着成仁之心死守锦州,四野在锦州最初果然遇到如同四平般的抵抗。
在林彪正在为考虑攻坚破城而嚼着黄豆盯着地图来回渡步的时候,苏静上门找他汇报工作了,汇报的是2纵5师在攻义县使用交通壕战法。
林彪听了后没有什么反映,在四野林彪手下工作的人都知道,这是林司令员让你离开的意思。
但苏静没有走,把5师的交通壕战法又向林彪向汇报一遍。
听完第二遍林彪停住脚步,也不嚼黄豆了,眼里发出了光,随即传达命运,让攻锦州部队每个师用三分之二的兵力,学习2纵5师,挖交通壕。
简简单单的一招,逼死了锦州城企图死守的范汉杰十五万国军,后来被俘的范汉杰在回忆录中提到,当他看见四野挖的交通壕像蜘蛛网一样在锦州城四周曼延开时,他的心理防线崩溃了,他知道自己必将成为一只无法逃脱的飞蛾。
虽然在苏静的回忆录里,淡淡的说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联络员,那些事谁做都一样。
但是当时在北平,他与邓宝珊傅冬菊一起做了一件在当时逆天的事。
扣了毛主席写给傅作义的信。
当时谈判已妥,一切只等傅部举事,毛主席以林罗的名义写了一封信给傅作义,历数傅在内战中的罪行,措辞较为严厉。并指示要苏邓两人要亲自交到傅手中。
苏邓两人看了,决定暂不交给傅作义,以免激怒傅节外生枝。
这一拖就是半个月,直到和平解放入城前夜,林罗聂再次问苏静是否将信交给了傅作义,苏静只说一句不清楚。林罗聂指示一定要在今明两天让傅作义看到那封信。
苏静与邓宝珊商量后,拿着信去了傅作义家,邓宝珊去内屋把信交给了傅冬菊,而苏静与傅作义在客厅交谈良久,压根没提毛主席的信一事。
与苏邓二人一样,傅冬菊看了那封信后,也作出了一样的选择,扣信。
一直到解放军进城后,《人民日报》全文发表该信,傅作义才看到本该半个月前就到他手里的信,当时反映较为强烈,后来多方安抚后方才平息,如果是在举事前看到该信。整个北平的和平解放是否会产生变数,又未可而知。
文革期间,因为当年扣留毛主席信一事,三人均受到不同程度的冲击,但当初从他们扣信的那一刻,就已经作出了付出代价的准备。
建国后,老上司林彪当红之际,他家离林彪的毛家湾一街之隔,十多年,他却只去过两次,后来林倒霉之后问他当初没去林家的原因,他却只说一来没有工作关系,二来林受过伤身体不好,不便打扰。
913事件后,作为与林彪共事了十多年并且是林最赏识的情报处长,苏静自然要受到审查,他在声讨他的大会上却直言不讳,说我和林彪的关系最密切。
趋炎附势,落井下石,都不是他的风格,苏将军用一言一行证明,清者自清。
1978年,苏静将军以大区正职待遇退休,主要精力放在四野战史的编写上。
1997年,苏静将军病逝,时年87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