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后宫嫔妃如何侍寝皇帝 佳丽生理期是否要“带血奋战”
彼岸花开 2016-08-03
侍寝
周代嫔妃与帝王共寝讲究日辰
周代时,尚未有敬事房太监所司之职,皇帝的房事是以日、月、星、辰来决定的。周代人央定事情喜欢按天体、阴阳、历数来决定顺序。甚至嫔妃和帝王同床的顺序,决定起来也要依照月亮的阴晴圆缺。
所谓依照月的阴晴圆缺,首先要搞清楚,在每月初一到十五月亮会逐渐满盈,而由十五到三十的后十五天则会逐渐变缺。以此推断,初一到十五,宠幸的对象由地位较低的开始进行到地位较高的;而后半月则正好相反,是由地位高的逐渐安排到地位低的。
据《礼记》记载的周代后妃制度是:“天子后立六宫、三夫人、九嫔、二十七位世妇、八十一御妻。”意思是,天子有六宫娘娘、三位夫人、九位嫔妃、二十七位世妇、八十一位妻子,加起来就有一百二十六个各种级别、各种名称的老婆。
有了这种所谓的后妃制度,天子们自然是乐在其中,并将这种不合理的东西一代代传下去。就像谬误的真理,传到后来就从原来的“一百二十六”成了“三千”。在这“三千”多的美貌女子中,皇上召幸皇后和三位一品夫人自然都拥有绝对的优先权。九嫔以下伺候皇上时,都是由九个人共同陪伴皇帝就寝。一个男人和九个女人睡在一起,荒唐至极,难以设想。多少后宫女子,她们的青春、才华、美貌都成了统治者淫欲的牺牲品!
汉昭帝的后宫召幸受制
到了汉代的元凤政变后,霍光的权势达到无人能够制约的地步,霍氏外戚集团完全控制了汉廷内外、朝野上下。
霍光虽然无皇帝之名,但已行皇帝之实。霍氏专权,连汉昭帝刘弗陵的官帏召幸妃嫔也要受霍光控制。汉昭帝即位时仅八岁,四年后立上官氏为皇后。上官皇后是霍光的外甥女,时值六岁。
汉昭帝刘弗陵稍大后,就被霍光的左右亲信层层包围封锁起来。外有霍光的两个女婿担任皇宫卫尉保护皇帝出入,内有皇后——霍光的外甥女在监视。皇宫人员都顺从霍光的旨意,甚至于以皇帝体弱为由,示意御医们让皇帝“禁内”,禁止皇帝去别的妃嫔处居住,更不许召幸。霍光还规定皇宫内所有的女人都必须穿有前后裆的裤子,不许穿裙子。
而且所穿的前后裆裤子还须多扎几根裤带,以免年轻皇帝性欲冲动而临幸其他的妃嫔,为的是让汉昭帝只专注他的外甥女,让上官皇后为昭帝生下一男半女,帝位的继承人要有霍氏家族的血统。这样,除了上官皇后外,众多后宫佳丽都不得侍寝皇上。不过,虽然上官皇后专房擅宠,却没有生下皇子皇女,直接导致了昭帝在位十三年。却无子嗣。更为荒唐的是,自霍光宣布后宫中妃嫔不准穿裙子多扎裤带的规定后,曾有好几个妃嫔因触犯此规定而不幸冤死黄泉。
西晋武帝司马炎后期生活腐朽、奢侈无度。公元273年,选中品以上文武官员家里的处女大批入宫。第二年又选下品文武官员和普通士族家里的处女5000人入宫。至此连同魏元帝及吴末帝孙皓的宫女5000多人,后宫的美女达一万以上。
他眼花缭乱,无所适从,因为每天不知择谁侍寝才好,就以羊拉御车,羊在哪个妃子住的房前停下,他就与那个妃子饮酒作乐,并就寝于该妃之室。众妃嫔绞尽脑汁想法争宠陪侍,于是有的妃子便将竹叶插在房门边,有的把盐汁浸洒于门前空地上,从而引来皇上的羊车,以便能得到皇上的青睐。达到侍寝争宠的目的。后宫中的胡贵妃是晋武帝最喜欢的妃子,因为胡贵妃不仅自身长得漂亮,性情柔和,最关键的还是她善于弓诱羊,所以晋武帝经常在她那里留宿。
唐朝后宫侍寝讲究顺序
人们习惯上称“后宫佳丽三千人”,实际上,在唐朝三千不过是个虚数,唐朝的后宫多达数万名美女。由于美女众多,后宫侍寝的分配自然成了难题。不过,唐朝后宫女性有明确的地位,依次是:皇后;四夫人:贵妃、淑妃、德妃、贤妃(以上为正一品);九嫔: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嫒、充仪、充容、充媛(以上为正二品);二十七世妇:婕妤九人(为正三品)、美人九人(为正四品)、才人九人(为正五品);八十一御妻:宝林二十七人(为正六品)、御女二十七人(为正七品)、彩女二十七人(为正八品)。
这些有地位的嫔妃,当然还有许多随侍的女官、宫女、杂役等,数目非常庞大。唐朝后宫陪侍御寝的顺序,是按照月圆月缺来制定的,与周代大同小异。
每月的前十五日为渐满,后十五日为渐缺,所以从初一到十五就由地位低的轮到高的,十六到月底前则反由地位高的轮到地位低的,皇后及四夫人有优先权,九嫔以下则“九九而御”,即每九个人共同承恩一夜。详细一点说来,初一到初九是八十一御妻每九人共享一夜,十三是九嫔,十四是四夫人,十五就是皇后独享;同样,十六也是皇后独享,十七是四夫人。
十八是九嫔,十九到二十一是二十七世妇,每九人共享一夜,二十二到三十则是八十一御妻每九人共享一夜。
整体说来,皇后两夜,四夫人两夜,世妇六夜,御妻十八夜,对嫔妃而言是公平的分配,然而对于天子来说,不能自由选择,又要一次应付好几个,实在不是愉快的事。虽然后宫嫔妃陪侍御寝的规定明明白白,但因为嫔妃众多,不时有人身体不适或月事到来,所以每夜的当班人很繁杂费事,因此宫内多半设置“女史”专管妃嫔侍寝皇上的顺序。
唐代开元末年,唐明皇宫女妃嫔众多,于是挖空心思想出怪招——随蝶施爱。每到春天,唐明皇整天在宫中举行宴会,让众多妃子插戴鲜花,他自己动手捉一只蝴蝶,然后把它放飞,看它落到哪位妃子的身上,当晚便由那位妃子侍寝。后来,直到杨贵妃专宠,随蝶施爱这种选妃侍寝的游戏才停止不用。
清帝召幸后妃
清入关前,盛京皇宫居住处较少,只有中宫清宁宫及关雎、麟趾、衍庆、永福四配宫,大政殿与崇政殿这两大殿并无床榻,故太宗皇太极或居中宫,或只能到某妃居处暖阁中过夜,并没有单独寝处以召某妃陪侍。
但清移都北京后,情况大有改观,紫禁城内各楼堂殿阁多达九千余间,除后妃居住的东、西十二宫外,皇上也有居处,如富丽堂皇的乾清宫或养心殿。
皇上新婚之后,皇后随侍皇上居三个月,一直要度过新婚燕尔之期,然后才在东、西六宫中择一居处。除皇后外,皇上要召某妃嫔侍寝,便在晚饭后看牌子,翻到某位,则由太监禀知,是夜便到皇帝寝宫承欢。
皇后或妃嫔每次侍寝,有太监详细记录年月日,以作受胎的证据。每天晚餐之后,服侍的御前太监便会将写有妃嫔名字的绿头签放在一个银盘中,然后跪在地上高举银盘,听候皇上吩咐。如果皇上无意找妃嫔过夜,则只须简单地说一句“退下”;如果皇上看中哪位妃嫔,便会伸手将她的绿头签翻过来。
御前太监退下后,把绿头签转交给当差听事的太监。他们的任务是先通知皇上选中的妃嫔,让她洗漱准备,然后用特制的羽衣将她赤裸的身子裹住,背到皇上的寝宫。皇上与妃嫔就寝后,太监要守候在寝宫的外面。若超过了既定的时间,太监就会在外面高呼“时间到了”!如果得不到皇上的回声,太监会再次高声呼叫。
如此反复三遍,皇上必须回答,而且侍寝的妃嫔一定得送回。与此同时,随侍的记档太监要问明皇帝,是否允许陪他过夜的妃嫔生孩子。如果皇上说“留住”,那么记档太监就会详细地记录年月日,以便作为日后受胎的证据;如果皇帝表示不要,则会对该妃嫔立即施行避孕措施。
几千年来,皇上的后宫妃嫔众多,妃子们为得到皇上的临幸,都是不择手段恶斗争宠,都以能获皇上的召幸为最大的奢望。道理很简单,只要得到皇上的宠幸,就能成为后宫主人,就可取得荣华富贵,就可拥有一切。不过居然有人拒绝皇上临幸,听来不可思议。这拒绝临幸的就是元武帝的皇后宏吉剌。
宏吉刺皇后生性节俭勤奋,豁达开朗,不会妒忌,对自己要求严格。居住在兴圣西宫的第三皇后奇氏,受到皇帝的宠爱,经常留宿皇上。左右的大臣近侍把这些告诉了宏吉剌皇后,她并没有表现出忌妒和埋怨。一次,宏吉刺随元武帝出京巡视,途中,元武帝派内官传旨,想接见刺后,刺后以夜太深加以推辞。内官回报元武帝,元武帝再命内官说清是侍寝皇上,反复几次,剌后始终也没有答应。
历史上拒绝召幸的不仅有宏吉剌皇后,隋炀帝时期的宫女罗罗,也多次拒幸。一次,隋炀帝喝醉酒后,巡幸诸宫,偶然碰上宫女罗罗,隋炀帝一见天仙般的罗罗当即喜上眉梢,尤为喜爱,即刻召幸。罗罗深知个中奥妙,害怕萧妃,因萧妃不久前还使韩俊娥蒸发人间,不见踪影,明眼人都知道韩俊娥上了西天,因此任凭炀帝亲近,罗罗以有“月事”为由推脱不能侍寝皇上。
几千年来,中国历代君主就都实行一夫多妻制,后宫中的妃嫔们,少说几百,多则上万,是一支庞大的“粉黛”队伍,确切的数字恐怕谁也说不清。不管她们是能得到皇上的宠幸或是拒绝临幸,绝大多数都是帝王的奴隶和仆役,自觉不自觉地充当政治斗争的工具,充当帝王享乐的玩物和传宗接代的产婆。因此,后宫中帝后和妃嫔们生活的基调是悲苦和辛酸的,她们的一生,恨多于爱,苦多于甜。
在古代封建君主专制集权社会,所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都是一个人的天下,他就是皇帝,就是天子,就是万岁。
所有女人都可以任由皇帝占有、役使、蹂躏、纵欲,那就更不用说他自己后宫里的那些女人了,包括皇后娘娘、妃嫔媵嫱、宫娥杂役……只要他愿意,随时随地都可以临幸交欢,而不必有所顾虑。
女子来月事是否要侍寝
但问题是,女人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的生理周期,过去叫月经、来潮、例假,现在也叫什么“老朋友”、“大姨妈”之类。一旦皇帝宠幸的这个后妃宫女来月经了,那该怎么办呢?
难道就任由皇帝“闯红灯”吗?——因为与前中央编译局局长衣俊卿有过一段说不清道不明关系的山西师范大学副教授常艳,更是发明了一个既生动形象又让人恐怖的词儿:“带血作战”。后妃们难道也不得不要“带血作战”?
据文史学者李奉先先生考证,在古代,后宫女子在月经期间是可以拒绝皇帝临幸召见的,但是她们不能明着拒绝、生硬抵触,否则将会触犯龙颜,破坏他的“性致”,招来杀身之祸。
唐朝著名诗人王建曾写过一首《宫词》诗:“御池水色春来好,处处分流白玉渠。密奏君王知入月,唤人相伴洗裙裾。”其中的“入月”,就是指宫女来月经。她们通过“密奏”的方式委婉告知皇帝:我“来红”了,请您另外找其他女子解决生理上的需要吧。
历代后宫女人“密奏”“入月”的办法很多,但归根结底只有一种,那就是做记号。
早在汉朝的时候,后妃宫女做记号的情形在《史记》里已有明确记载:“天子诸侯群妾,以次进御,有月事止不御,更不口说,以丹注面目为识,令女史见之。”
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无论天子还是诸侯的大小嫔妃,都必须按顺序“排班儿”伺候她们共有的夫君;哪个女子来了月经无法参加轮值,她不能直接说,而是用红颜色在脸上做个标记,让主管的“女史见之”。这里没说皇帝直接看到哪个女子脸上有红色标记就取消其临幸计划,而是由主管人员“密奏”。
除了“以丹注面目”,后妃宫女在月经期间还有戴戒指的做法,那也是一种记号。据《三余赘笔》记载,汉朝宫女们在月经来潮或者怀有身孕时,往往会在手上戴一枚金戒指,提醒帝王在此期间不可与其同房。所以金戒指也被称为“经戒之”,表明月经期间戒除性行为,是一种警示标志。至于如今的结婚戒指是否也有这样的功能,还有待于进一步探讨。
关于是戴金戒指还是戴银戒指,是戴左手还是右手,还有另一种说法,据说汉朝的后宫女子每当来月经或者怀孕时,就在左手戴一枚银戒指;如果被皇帝临幸了,则会赐给金指环,戴在右手上,并由女史记下与皇帝同房的时日,以备日后确定怀孕时刻进行核对。如果这种说法有依据的话,那么皇帝本人应该是清楚这些记号的。
还有《唐书》里也记载说,唐朝的后宫佳丽在“进御君王”之前,要结过女史的登记和安排。女史向每位女子发放两种小环,一种是金的,一种是银的。
如果哪位女子有了身孕或者正处于月经期不能行房,她自己不必明说,只要把金指环套在左手上就可以了,作为“禁戒”的信号,女史见到就不安排她陪寝了。至于平时,女人们则把银环戴在右手上。
而到了五代时期,由于各地小朝廷林立,家家都有自己的规矩,宫女来月经所做标记亦便五花八门:有的是在手臂上系根红绳,有的是在腰间系根红绸带,有身份地位的宫女则在居室门外挂上不同颜色的灯笼,凡此等等,意在提示皇帝注意别“闯红灯”。
不过,有些皇帝颇为另类,闯红灯者大有人在,主要是太宠爱对方了。据载,唐玄宗晚年独宠杨玉环,杨贵妃在生理期间依然得接受临幸。月经时还要同房陪寝,其性爱的方式只能是抚慰与口交了。
到了宋朝及明清两朝,宫女来月经好像不再需要做记号了,而是直接告知主管女官记录在案即可,金戒指已经蜕化为纯粹的妆饰。这种礼仪方式的变化跟后宫管理制度的日趋完善,与皇权已受到一定的制约有直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