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恩伯
汤恩伯原是
蒋介石爱将,在抗战中期晋升主政河南的一方大员,开始疯狂扩军,建立自己的派系,由此引起蒋介石的猜忌,豫湘桂战役遭到惨败后,蒋介石就开始肢解他的派系,他的嫡系起家部队13军再也不让汤恩伯指挥。
蒋介石为何让汤恩伯下跪?
1947年,汤恩伯奉命率军对山东解放区进行重点进攻,其第一兵团的主力——
张灵甫的整编74师前进到沂蒙山区的坦埠附近,其他部队没有及时跟进,结果,整编74师在孟良崮高地,被解放军华东野战军全歼。蒋介石的爱将张灵甫亦被击毙。消息传到南京。蒋介石极为震怒。蒋介石竟当着众将领的面,勒令对孟良崮惨败负有责任的汤恩伯跪下,举起手杖就打,致使汤恩伯满头是血。
盂良崮主峰向西北连接两个540高地,西北端为520高地;其东南为芦山,东为雕窝,东西长约10公里,向北岗峦起伏直抵汶河,向南4公里为临(沂)蒙(防)公路,该山区山峰陡峭,多悬崖绝壁,山上无水,草木甚少。整编第74师师长张灵甫在向南突围未遂后,即以第58旅扼守主峰、芦山、雕窝高地;以第5l旅扼守520与两个540高地;第57旅位于两旅之间的570(史称600)高地:师指挥所位于东540高地,企图凭险固守,并致电国民党军统帅蒋介石求援。蒋介石认为此乃与华东野战军决战的良机,遂令张灵甫率部固守,并令空军空投粮弹,同时令整编第25、第83师等10个整编(军)向孟良崮增援。
华东野战军司令员兼政治委员
陈毅,为迅速歼灭整74师,于当日13时调整部署后,即令部队发起总攻。第9纵队一部在炮火支援下,于16日8时攻占雕窝。第4纵队一部于攻占330、高地后,首先楔入520高地与西540高地之间,切断守军退路,连续打退守军4次反击,与第1、第9纵队各一部于午夜占领520高地,歼守军大部,其余部撤向540高地。各部继向西540高地发起攻击。第4纵队一部攀登陡峭山坡,从侧后插上西540高峰,突然向守军发起攻击,守军急速向东540高地溃退。张灵甫被迫率指挥所转至570高地;—16日拂晓,整编第74师以1个连至1个团兵力在猛烈炮火掩护下,向西540高地进行连续反击,第4纵队坚守部队伤亡较大,在十分危急之际,第1、第4纵队各一部赶到,将敌击溃。第9纵队向东540高地攻击的部队遭守军优势兵力的反击,攻击受挫。
期间第8、第6纵队于歼敌一部后,正向芦山攻击前进。在解放军的猛烈攻击下,整74师伤亡惨重,伤员、勤杂人员、骡马、辎重满山遍野,阵地已逞混乱。国民党空军投下的大批粮弹,多为解放军所获。蒋介石严令督援的8个师又2个旅,于16日上午开始向孟良崮山区靠拢,又为解放军的阻援部队所阻击。此时,第9纵队继续以一部兵力由正北和东北向东540高地攻击,一部向570高地和孟良崮主峰攻击。13时,第4纵队主力附山炮5门,向东攻击540高地,第6纵队一部亦由南向东540高地攻击,战至14时,攻占该高地,守军第51旅大部被歼。第8纵队和第6纵队一部于13时攻占芦山,歼守军第58旅3000余人。
在解放军的猛攻下,整74师余部被迫收缩于孟良崮、570高地及其间的凹地,隐蔽进行整顿和组织顽抗。第4、第6、第8、第9纵队合力总攻,解放军一纵切断黄伯韬、张灵甫之间的联系。八纵、九纵形成包围之势。 黄伯韬见状危急,急率整25师前来支援。张灵甫向黄伯韬撤退。解放军切断(整)七十四师退路,张灵甫向黄伯韬靠拢。 张灵甫被优势解放军压迫,孟良崮乃光秃秃之石山,山上无水。国军水冷式马克沁机枪,无水不能发挥威力。解放军弹密如飞蝗,射击在石头上,跳弹横飞,一弹连伤数人。(整)七十四师损伤惨重……战至17时,将国民党军精锐“五大主力”之一整编第74师全部歼灭,张灵甫在发完最后一份电报后与副师长仁杰,旅长卢醒等集体自戕!
1947年8月由人民解放军华东野战军政治部编印的《蒋军七十四师的调查研究》一书中(五.内战时期——从参加内战到孟良崮全军覆没)记载:“5月12日自垛庄北犯我坦埠,企图攻略沂水,甫遭接触,即南窜孟良崮山区,我野战大军加以重重包围,于5月16日,全歼该顽于孟良崮。除张灵甫、蔡仁杰、卢醒等自杀及战斗中击毙七千余名外,其官兵万五千人悉数被俘。”张灵甫在战死前有遗书:“十余万之匪向我猛扑,今日战况更趋恶化,弹尽援绝,水粮俱无。我与仁杰决战至最后一弹,饮诀成仁,上报国家与领袖,下答人民与部属。老父来京未见,痛极!望善待之。幼子望养育之。玉玲吾妻,今永诀矣!”
汤恩伯屠杀百姓
汤恩伯薄情寡义是出了名的。在国民党内部,他没有什么人缘,又不听指挥,许多人都想置他于死地。正因为如此,他才死心塌地地投靠蒋介石,蒋介石也喜欢用这样的人,理由只有一个,听话。1949年,他的恩师、国民党浙江省主席陈仪策动汤起义,却被他出卖而被蒋介石处死于台湾。不仅如此,他对自己的亲人也十分冷酷无情。据其部下葛天回忆:
记得1942年汤恩伯到重庆见蒋介石,住在十八梯永兴巷12号(即第三十一集团军总部驻渝办事处)。这时,他在重庆第二十一兵工厂工作的弟弟汤克恭和在重庆读书的儿子汤建元到办事处看他。这原是人之常情,不料,他看到自己的儿子和弟弟,开口就骂,骂他们都没用,要求他们永远不要同他见面,并当面交代我不准给他们钱,如给了归我负责。当时不仅他们两人不了解原因,在场的人都莫名其妙。后来有人对我说:他所以不喜欢这个儿子,是因为这个儿子是被他遗弃的老婆所生;他所以不喜欢这个弟弟,是因为这个弟弟与他同父异母。
汤恩伯的留日同学张文心评价他“面似菩萨,性实嗜杀”。他认为带兵之人不能有仁慈之心。他所用的人也多是那些性情残暴者。他经常为了邀功而滥杀无辜百姓。据其部下李佑武回忆:
1932年汤恩伯担任第八十九师师长,率部参加对鄂豫皖革命根据地的第四次“围剿”……每到一村,先将全村男女老幼驱集于村旁空地,然后将所有财物洗劫一空,防火焚烧各村庄……师部将15岁以上、60岁以下的男子选出,尽行屠杀。其余老幼妇孺,用武装兵押送汉口,规定每天行程60里,许多走不动的老弱就被刺死于途中……
汤恩伯屠杀百姓的方法更是惨绝人寰。他命令工兵营屠杀各团、营、连送来的15岁以上、60岁以下的男子,开始用枪打,随后用大刀杀头……最后他命工兵营的士兵每班围成一个圈,装上刺刀,将被屠杀者一个一个地赶进圈中,由班长发口令喊“杀”,士兵就用刺刀刺上去,同声喊“杀”,直到刺死为止。汤说:“这样既可以节省弹药,又可以使士兵练习白刃战。”
汤恩伯为了树立自己在军中的绝对权威,一直牢牢把持着全军的人事权、经济权、杀人权。他曾对部下葛天说,“有这些权别人就听你的话,没有这些权谁也不听你这一套。”掌握了部下生杀予夺大权的汤恩伯其随心所欲的“境界”简直到了“化境”。据李佑武回忆:
汤恩伯对部属的处分完全是随心所欲,既不上报,也不公布。如有不合他意者,高兴时就撤职,不高兴时就杀掉,有时还亲自用枪打。
1930年,汤恩伯任教导第二师第一旅旅长,在河南参加
中原大战。部队行经一个果园时,有个士兵摘了几个李子吃,被汤恩伯看见,他跳下马来,拔出手枪把那个士兵枪毙了。
葛天也回忆,1939年,汤恩伯因为第三十一集团军总部副官处的几位军官打麻将,便要处决他们。当时部队打牌很普遍,而且处决那天还是汤恩伯的生日,葛天建议暂缓执行。不料汤说:“我有好些日子没有杀人了,心里就不好过。”结果那几位军官当天被处决了。1940年春,汤恩伯因为其部下一个团的团长手下士兵在接收壮丁时被河南的老百姓缴了一部分枪,觉得这个团长没用,丢了部队的脸,就命令特务营处决了他。
汤恩伯好像治军很严,其实不然。汤恩伯在河南驻扎期间,当时有流行语称河南有四害:水、旱、蝗、汤。张文心说:“人们一提到汤军,无不谈虎色变,恨之入骨。”1944年汤恩伯的部队消极抗战、四散溃逃的时候,实际上处于四面楚歌的境地。八十九师曾遭到当地愤怒的农民的袭击。
李宗仁在其回忆录中,也对
汤恩伯部的军纪败坏大加鞭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