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雷简介 傅雷夫妇为什么自杀?
山南慕北 2016-02-01
傅雷夫妇
傅雷简介
傅雷(1908年4月7日-1966年9月3日),字怒安,号怒庵,生于原江苏省南汇县下沙乡(现浦东新区航头镇),中国著名的翻译家、作家、教育家、美术评论家,中国民主促进会(民进)的重要缔造者之一。早年留学法国巴黎大学。他翻译了大量的法文作品,其中包括巴尔扎克、罗曼·罗兰、伏尔泰等名家著作。20世纪60年代初,傅雷因在翻译巴尔扎克作品方面的卓越贡献,被法国巴尔扎克研究会吸收为会员。其有两子傅聪、傅敏,傅聪为世界范围内享有盛誉的钢琴家,傅敏为英语教师。他的全部译作,现经家属编定,交由安徽人民出版社编成《傅雷译文集》,从1981年起分15卷出版,现已出齐。
傅雷先生为人坦荡,禀性刚毅,”文化大革命“之初即受迫害,于1966年9月3日凌晨,与夫人朱梅馥双双愤而离世,悲壮的走完了一生!
傅雷夫妇为什么自杀?
1966年9月3日上午,女佣周菊娣发现傅雷夫妇已在江苏路284路5号住所“疾风迅雨楼”双双自杀身亡,傅雷系吞服巨量毒药,在躺椅上自杀,享年58岁,夫人朱梅馥系在窗框上自缢而亡。傅雷夫妇死后,骨灰原被安葬于永安公墓,后归并到万国公墓,之后由于文化大革命时期红卫兵的破坏后遗失。幸有一工人原为傅雷作品的爱好者,故私藏其骨灰盒,幸免遭毁。
9月2日的夜晚,58岁的翻译大师因不堪忍受红卫兵的殴打、凌辱,从被单上撕下两条长结,打圈,系在铁窗横框上自尽。两小时后,他的夫人朱梅馥从一块浦东土布做成的被单上撕下两条长结,打圈,系在铁窗横框上,尾随夫君而去。关于傅雷夫妇的死亡,找到两种说法:一种说他们是双双自缢,就像上面这段文字说的一样;还有一种说法,说傅雷是服毒,而他的夫人则是自缢。而且官方对于那段讳莫如深的历史,也仅仅是这样写的。
《中国新闻周刊》的一篇文章,谈文革期间知识分子自杀的事。
一九六六年九月三日凌晨,在红卫兵两天三夜不间断的抄家和凌辱后,时年五十八岁的翻译家傅雷和夫人朱梅馥,于上海江苏路的家中双双自缢。为防踢倒凳子的声音吵醒邻居,他们事先在地上铺了一床棉被。
凳子倒下虽没有声音,但“从无声处听惊雷”,我被这段文字震得肝胆俱痛,久久回不过神来。
铺上被子的用意不外二者,一是怕惊醒邻居会来营救,一是纯粹怕吵醒他们的睡眠。如属前者,是为己,出于私心;如属后者,是为人,出于“不为他人造成不便”的体谅心,是文明人最应有的修养。傅雷当时的用意是什么,我希望找到答案。
三十年来,外界一直传说傅氏夫妇是服毒自尽的。此说原出自傅家保姆周菊娣之口,大家都认为可靠。但上海作家叶永烈经过实地访查,于去年撰成《傅雷画传》一书,明确公布他们是上吊自杀的。叶永烈找到的证据包括:上海市公安部门所存傅雷夫妇死亡的原始档案;访问第一个到现场的管区警员左安民;访问验尸的法医蒋培祖。至此,傅氏夫妇是自缢,已无可疑。
保姆周菊娣当时吓得不敢进屋,等傅雷遗体被放下,她进屋看到他脸上泛着紫色,以为是服毒。傅雷爱种花,家里放了一些杀虫的DDT。
傅雷的两个儿子,傅聪在国外,傅敏在北京。傅雷留一封遗书给同在上海的妻兄朱人秀,委任后事,都是细琐的“财务问题”,包括一、代付九月分房租五五·二九元;二、沈仲章之托,代修手表一只,请交还;三、六百元存单一纸给周菊娣,作过渡时期生活费。她是劳动人民,一生孤苦,我们不愿她无故受累;四、姑母傅仪存我们家之饰物,与我们自有的,同时被红卫兵取去没收,只能以存单三纸(共三百七十元)又小额储蓄三张,作为赔偿;五、现钞五三·三○元,作为我们的火葬费。
走得干干净净,不希望负欠任何人、拖累任何人,事事为别人着想,连火葬费都自行打点好。这样的人,上吊时不愿踢倒凳子吵醒邻居,还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警员左安民告诉叶永烈:“当时,我管的地段,文化界的人很多。五百多户中,有两百多户被抄家。”又说:“那时候,自杀的很多,差不多天天有人死。”大家自顾不暇,谁都无力顾到别人。傅雷在凳子下面放棉被,只是不想惊扰邻居的清梦,如此而已。
一个文明人到死都不忘文明的规范。对那些规范“从一而终”,才算真正地有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