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承
刘伯承原名刘明昭,5岁读私塾,12岁开始接受新式教育。15岁时因父病故、家庭困难,被迫辍学务农,饱尝生活艰辛,立志“拯民于水火”。
刘伯承一封信劝降一个师
1948年12月上旬,国民党的精锐部队黄维兵团被我华东野战军和中原野战军团团围困于淮海战场的双堆集附近地区。为了尽快瓦解和消灭敌人,我军在实施军事打击的同时,也对敌发起了强大的心理攻势。
在我军包围中,国民党第八十五军二十三师师部及两个团被困在双堆集以南小王庄地区。八十五军原系蒋之嫡系汤恩伯、王仲廉旧部,1948年11月27日,该军一一零师师长廖运周率部起义后,引起该军残部极大的震动。二十三师在我军连续打击下,伤亡惨重,弹尽粮绝,官兵们饥寒交迫,全师上下人心混乱,思想动摇,处于一触即溃的地步。
12月8日,敌二十三师师长黄子华突然收到刘伯承司令员写来的一封信。信中说:贵军现已粮弹两缺,内部混乱,四面受围,身临绝境。希望增援乎?则黄维兵团已被我追奔逐北于蚌埠以南,南京方面正忙于搬家,朝不保夕。希望突围乎?则我军早已布下天罗地网,连日事实证明无望。继续抵抗乎?则不过徒作无益牺牲,必与黄百韬兵团遭同一命运耳。当此千钧一发之际,本军特提出如下忠告:希望你们立即命令部下,停止抵抗,切实保护武器弹药资材,实行有组织的缴械投降。若能如此,我军当可保证汝等及全体官兵生命安全。国民党反动派大势已去,贵军覆没命运亦铸定,汝等又何必为
蒋介石一人效忠,与人民为敌到底?语云:“识时务者为俊杰”,望三思之。时机危迫,幸早作抉择。
黄子华接到这封信的同一天,也接到好友原一一零师师长廖运周的亲笔信,劝他顺应天意民心,早日弃暗投明。黄子华瞻前顾后,思忖再三,觉得国民党大势已去,只有投降才是唯一的出路。当天即拍电报给在武汉的家属,叫他们整装返回湖南老家,同时召集心腹共商投降事宜。10日晨,黄子华召集全师营以上军官开会。会上黄向大家宣称:“我不想做大家的罪人,你们各有妻子儿女,如果再打下去,眼看将有许多孤儿寡妇向我要人,所以我决定向共方投降。过去后可受宽待,以后去留听便,愿回家的绝不刁难……”讲罢痛哭不已。
黄的投降主张得到了与会者的一致拥护。当日上午,黄子华即率残部五千余人向我军缴械投降。该师的投降,为我军全歼黄维兵团创造了有利条件,同时也对被围的国民党军队产生了重大的心理压力。
1946年,国民党发动全面内战,硝烟再起。枪林弹雨中,谣言成为舆论战场上独具一格的武器,来无影,去无踪,杀伤力却十分巨大。
彼时,蒋介石命令其部队向解放区进攻,以刘伯承任司令员、
邓小平任政委的晋冀鲁豫野战军,重创蒋军。
在共产党形势一片大好之时,国民党故伎重施,国民党中央社“爆料”刘伯承“负伤”、“牺牲”,谣言迅速传开。
但在1946年10月11日延安《解放日报》头版的《蒋方捏造“负伤”“牺牲”谣言,刘伯承一笑置之》消息中,刘伯承将军不仅安然无恙,而且“正在创造一惊人战果。”其沉着、大气,跃然纸上,国民党的谣言不攻自破。
在这篇以“新华社随刘伯承将军总部记者7日电”为电头发出、篇幅不足400字的消息中,开篇即是刘伯承“在一幅巨大的地图前以电话指示机宜”的应战之景———“将军总部浸润在紧张而冷静的气氛中,发报机的马达隆隆作响,街上电线纵横,通讯设备极忙碌。”直击国民党中央社广播稿中的“负伤”“牺牲”的谣言。
而听到谣言,“刘将军一笑置之,仍继续其电话指挥。”消息笔锋一转,引用“刘将军总部某权威人士”的说法,称“中央社这种无耻造谣,在于掩蔽其接二连三败绩,并图以振奋其再衰三竭之士气军心。近日他们一说刘将军负伤,二说潜逃,三说牺牲,前后矛盾可笑。天才指挥刘伯承将军部队,在三个月中已歼灭蒋军十个旅(师),第三师师长赵锡田负伤被俘,第一旅旅长黄正诚被执,三十一师师长刘铭锡、一八一师师长米文和仅以身免,微服落荒而逃。其他高级军官被击毙者更不计其数。”
“他说,刘将军现在正发挥其高明的军事指挥天才,不久的将来,蒋介石军将再一次尝到刘将军的厉害。”消息结尾寥寥数语,大长我军威风。
此后,该消息广为流传,但“新华社随刘伯承将军总部记者”是何许人也,其神秘面纱却迟迟未揭开。直至2001年11月,该消息收入新华出版社出版的《
毛泽东等老一辈革命家为新华社撰写的新闻作品》,注中才首次说明该消息的来源:原来,当时情况紧急,邓小平对新华社晋冀鲁豫总分社记者直接口授,快速向外界发出重要信息。
据执笔消息的记者吴象《随刘邓大军采访》一文回忆,当时刘伯承负伤、逃遁、战死的谣言四起,延安新华总社指示前线记者团,派人访问刘伯承。当吴象在作战室院里和患眼疾的刘伯承讨论稿件写法时,邓小平进屋来了。
吴象对邓小平成稿过程印象深刻:“邓政委问明了情况,没有吭气,用右手扶着含在嘴里的烟斗,在屋里来回踱步。过了三四分钟,他说话了:‘我看就这样吧!’接着便口授了一遍电讯,一句接着一句,不紧不慢,干净利索,毫无停顿,更无重复,简直像在念一篇已经写好的文稿。”
快速笔录、整理誊抄之后,吴象加上新华社记者的电头,连夜发回总社,总社很快就广播了。
著名新闻学者蓝鸿文先生评析该消息时,对邓小平的“新闻天才”不吝赞美之辞。他表示,邓小平青年时代即和新闻工作结下不解之缘,随后赴法勤工俭学期间曾参与编撰并负责刻印《赤光》,并在
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又一度主编《红星报》的志,而到了
解放战争时期,“还在继续运用新闻武器进行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