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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荣臻元帅为何排在徐向前之后 粟裕与聂荣臻为什么交恶?

山南慕北 2016-01-26
徐向前与聂荣臻

徐向前与聂荣臻
  中共中央军委副主席杨尚昆回忆说,“粟裕同志1958年的事我了解,当时我是中央办公厅主任。他的事说起来很简单,就是得罪了两个半元帅,两个是彭(德怀)和聂(荣臻),半个是陈(毅)。
  聂荣臻为什么排在徐向前之后
  红军时期,罗荣桓在红一军团任政治部主任,聂荣臻任一军团政委;抗日战争时期,罗荣桓在115师任政治部主任,聂荣臻任副师长即政委;解放战争初期,罗荣桓在东北民主联军任副政委,东北野战军第一副政委,聂荣臻自挑一摊。
  罗荣桓的资历在元帅中最浅,按理说聂荣臻的元帅排位(排名第九)应该列在罗荣桓(名列第七)的前面,因为聂在红军时期、抗日战争初期都是林彪的政委,聂荣臻还曾长期是罗的领导。抗日战争中、后期,罗荣桓、聂荣臻各是一个大根据地的主要领导。
  要说两人最大的差别,应该是解放战争时期罗和林彪到东北,尽管他去东北的初期主要在大连和朝鲜养病,1946/7-1947/5这个东北战场的翻盘期他又在苏联养病;而聂荣臻没有和林沾边,这就影响到聂荣臻授帅时的排名。
  事实上,罗荣桓首次排名列在聂荣臻之前就是在伟大的辽沈战役之后,即在平津战役的总前委中。
  1949/3罗荣桓又开始养病,没随四野大军南下。而聂荣臻进入他一生中最忙碌的时期。因而在这段时期内,聂的作用和功劳要比罗大。
  从罗、聂在元帅中的排名次序,一方面可见林彪统帅东野和四野所取得的伟大功绩,另一方面可见三大战役后大局底定。否则,以聂荣臻在中国革命史上长期是罗领导这样一个地位上来看,再加上建国前后聂的作用和功劳要比罗大(聂进入新中国的中革军委,罗没有)这个事实,罗不可能在“54军委”和元帅中排名超过聂。
  再看一下聂荣臻和徐向前的对比。徐向前和聂荣臻属于不同山头,尽管抗日战争时期、解放战争时期,聂的地位和功劳总体上高于徐,但红军时期聂远不如徐,而且徐是四方面军的一面大旗,所以徐向前成为新中国成立后我军的总参谋长,聂则为副总参谋长,这个任命可以看作授衔时徐排聂前的先兆。
  聂荣臻和粟裕的关系如何
  粟裕与聂荣臻同在总参谋总部搭档时,代理总参谋长的聂荣臻担心中央军委主席毛泽东事情太多,要求军队方面的报告,都要经他批阅后再根据情况看是否有必要上报。
  过去一向按毛泽东提出的要求每半月报告一次粟裕,自然也必须照聂荣臻的意见办理。
  不想毛泽东对此格外关注,在1952年夏提出了批评。聂荣臻因此不得不向毛泽东作了检讨。粟裕认为自己也有责任,于是也向毛泽东做了书面检讨。
  毛泽东不仅在粟裕的检讨上批示“检讨很好”,还把粟裕和聂荣臻在总参的工作做了对比,认为“粟在半年中所反映的情况和看出的问题……好的多”,同时他对聂荣臻又作了批评(《粟裕年谱》)。
  他还特地把这个批示交刘少奇、周恩来、朱德、彭德怀、聂荣臻等人传阅,这引起了聂荣臻很大的误会。
  多年后的1958年7月17日,聂荣臻批判粟裕时,便直接点出他的罪状之一是“告阴状”(见《1958年7月17日聂荣臻批判粟裕的发言》。
  聂荣臻与彭德怀、陈毅等人一起,最终给粟裕扣上了“反党反领导的极端个人主义者”的帽子,最后还上升到“里通外国”与“军队的坏人”,严重影响了毛泽东对粟裕的看法与信任,使之撤销了粟裕的总参谋长职务,降为新组建的军事科学院副院长的闲职,从此打入“冷宫”。
  1979年,粟裕在陈云、叶剑英的支持下,提出申诉报告,请求中共中央给自己1958年的冤案平反,但直到去世依然石沉大海,不了了之。
  其时,彭德怀、陈毅早已不在人世,仍然健在并身居高位的只有聂荣臻。
  1980年春节,粟裕登门拜访聂荣臻,汇报了自己已向中央写了申诉报告,并请求他为这件事说说话,聂荣臻宽慰说:“这件事应该解决。那个时候说话上纲都是很高的。但总政写的报告我还没有看到,等送到我这里,我会说话的。”
  但他实际上并未真的准备“说话”,杨尚昆曾专门为此事同聂荣臻商量,问他怎样处理?聂荣臻却说:“我考虑考虑。”
  杨尚昆因此对请求平反的粟裕夫人楚青说:“这件事已经过去了,问题是怎样处理?怎样不引起新的矛盾?”楚青说:“那时的当事人基本上都不在了。”杨尚昆马上说:“当时有意见的现在还有在的嘛!聂(荣臻)嘛。搞得不好那头又起来了。”
  聂荣臻这一“考虑”,加上别的因素,粟裕也就只能带着遗憾见马克思了。
  那么,聂荣臻为何要“考虑考虑”呢?
  除了众所周知当年总参时期粟裕曾“得罪”他之外,还有“文革”期间一件往事,或许使之耿耿于怀。
  “文革”爆发后的1967年3月,周恩来召集军事科学院副院长粟裕、王树声开会,交代军科院要负责国防工业口子,对国防工办和第二至第七机械部实行军管。
  他还当面宣布中央的决定,任命粟裕为国防工办军事代表小组组长、国防工业军管小组组长,并参加国务院业务组为成员。同年4月,粟裕又被任命为中央军委常委。
  据《粟裕年谱》记载:“(1968年)3月12日,负责国防科委的某领导之秘书,电话传达该领导指示,提出要对七机部一批干部,点名重点批判,粟裕未遵行。”
  正因为粟裕这种按照周恩来部署的军管行动,军事科学院实行军管10个月以后,“解决了许多难题,包括制止武斗,解放干部182名,保护了一些高级知识分子……多数企业的出勤率有显着提高,生产略有回升。”
  但粟裕却从此得罪了这位“负责国防科委的某领导”。
  为尊者讳计,《粟裕年谱》将这位“领导”的姓名隐去,不过,细心的读者依然能看出端倪。
  当时的国防科委主任是聂荣臻,他同时还兼任中央军委副主席。能够让秘书给中央军委常委兼军事科学院第一副院长粟裕“传达指示”的人,显然只能是他当年的“老搭档”聂荣臻。
  粟裕再次“得罪”这位军内著名的“忠厚”“老实人”,他的冤案直到聂荣臻1992年去世后才能着手平反,也就不奇怪了。
  据一左派作家、资深老干部恽仁祥2008年9月发表在乌有之乡网站的回忆文章《从国防科委文革看中央两个司令部的斗争》,可以看出聂荣臻在七机部的重要地位:
  “聂核心”(按:指聂荣臻)经过积极策划,认为大树“聂核心”已具备条件,于1968年1月,召开了科委系统“学习毛泽东着作积极分子”代表大会。并企图借此打压持不同意见者,代表资格一条核心内容:“拥护以聂副主席为核心的国防科委党委常委的正确领导”。“代表大会”事实上是对拥护“聂核心”的大动员、大演练,也是聂荣臻公开树旗拉山头。
  当时的背景是,七机部相当一部分工人、干部、知识分子“打倒王秉璋、解放七机部”的大标语随处可见,王是聂荣臻的得力助手,后成了林彪死党;同时还“炮轰聂荣臻”,这部分同志显然被剥夺了代表资格。
  由此,聂荣臻的“学代会”,就成了名符其实的拉山头搞宗派的山大王会;本人(即恽仁祥)在大会上发表了反对声明。由于聂荣臻的错误行为,七机部一些同志的强烈不满,那个会议无法开下去。
  问题反映到了毛主席、党中央,4月20日,周总理代表党中央来处理“学代会”的问题。总理发表了有名的4.20长篇讲话……
  总理问:“(七机部军管会主任)阎奎耀同志来了没有?”阎答:来了。
  总理:“选积极分子代表时有一条标准提到‘要拥护以聂副主席为核心的国防科委党委的正确领导’?”阎答:有。
  总理:“同意这个就选,不同意就不选”?阎答:对。
  总理:“按这一条来选就必然出问题,…。聂荣臻同志我也熟悉,我们是老战友,我知道他不是一贯正确的,是有错误的嘛!当然啰,今天没必要在这里讲。我收到他一封信,我想跟他提几点意见,帮助他。在三月底,杨、余、傅问题出来后,他给毛主席、林副主席有一封信,也抄了一封给我,毛主席加了批语,然后准备继续写一份检讨。他自己感到不安,他写了一份检讨在我这里,我打算给他提几点意见。他是四月十六日写的,我还没有提意见,毛主席要我帮助他,我就帮嘛!”
  中间有人揭发“科委机关压制群众,我们要到科委机关点火”。
  总理:“你们不要管科委机关的事,要相信机关的群众自己会起来,你们怎么起来的”。
  ……这以后,(周恩来)又传达了毛主席对“聂核心”的批评:“核心是在斗争中自然形成的,不是自封的” 。从此,科委系统开展批判聂荣臻的“多中心,即无中心论”。
  直至1968年1月,中央为解决科委的问题,而举办了中央国防科研系统学习班(称中央学习班),期间,中央把上述聂荣臻的检讨书发给中央学习班人手一份,掀起了批“聂氏山头”的高潮。并出现了原来护拥“聂核心”的部分同志贴了“打倒聂荣臻”的大标语,……。聂荣臻大树山头,结果是抓鸡不着,反倒贴一把米。但他不思悔改,反埋下了秋后算帐的大阴谋。
  也许就在这种情形下,聂荣臻令秘书给粟裕电话,要求“点名重点批判”一批七机部干部。
  据聂荣臻女儿聂力的《回忆父亲聂荣臻》一书的相关章节,也同样能印证粟裕“未予遵行”的“某领导”也是聂荣臻:
  虽然不断挨批,名誉受到影响,但是父亲在国防科研系统的威信仍在。拥护他的同志在某些场合说,聂荣臻是“毛主席的好学生”,还说他“是国防科研系统的最高统帅”。结果被反对他的人抓住了“辫子”。尤其是国防科委提出“坚决拥护以聂荣臻同志为核心的国防科委党委的正确领导”,并作为选举出席“国防科委学习毛主席着作积极分子代表大会”代表的条件,更是把父亲架到了火上烤,使造反派有了“依据”。
  1968年4月以后,“四人帮”一伙的人拿这件事情大做文章,直接添油加醋报告到毛泽东那里,引起毛泽东的不满。在当时的一些单位里,具体工作中提出以主要领导人为核心,这种情况是比较常见的,比如总参开始树立“以杨成武同志为核心”,空军提出过“以吴法宪同志为核心”,海军提过“以李作鹏同志为核心”。这都没有成为什么问题,也没有引起毛泽东的重视。据一些同志分析:那些自封为核心的人,在毛泽东眼里都不过是小参谋,翻不了天,但到了父亲这里就不行了,父亲在红军时期就是一个军团的领导人,后来又担任一个方面军的领导,是个元帅,影响力大,因此毛泽东就认为是个问题了。
  但是,上面的那些提法,那些颂扬,我的父亲事前一概不知,他知道的时候,“学代会”的代表已经选出来了,不可能重新再制订条件选代表。显然,是那些支持、拥护他的同志“好心办了坏事”,当时担任国防科委副主任的刘华清在回忆录里也提到了这件事,周恩来批评他们“给聂老总帮了倒忙”。
  尽管事前不知,检讨、挨批却是少不了的。父亲特意给毛泽东写了检讨,说自己“没有及时察觉和制止对自己的颂扬”。
  8月6日,《人民日报》发表《彻底批判反动的资产阶级的“多中心论”》的社论,此后,国防科委系统掀起了批判父亲“多中心论”的高潮。
  在批判“多中心论”的过程中,有人还提出,父亲历史上就曾有过不适当突出自己的问题。比如在1942年的《晋察冀画报》第一期上,刊登了邓拓的《晋察冀舵师聂荣臻》一文,对父亲进行了过头的赞誉,那一期里面的插图,父亲的照片也比毛主席的醒目。这个事情当时父亲也不知情,是别人编排的,事先父亲没有看到过。为此,延安整风时曾经批评过父亲,父亲也诚恳地作过检讨。
  批判“多中心论”,这些历史老账都被翻了出来。对这类问题,父亲不回避,该检讨就检讨。
  1968年8月19日,根据毛泽东的指示,父亲到京西宾馆听取七机部造反派代表的意见,有人诬称父亲搞两面派,父亲立即义正词严地说:“我几十年来是不搞阴谋的,两面派我绝对不会做,这一条是站得住的。”父亲在原则问题上的毫不妥协,使造反派们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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