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张作霖死后9年才下葬?西安事变后张学良的遗嘱
山南慕北 2016-01-18
张作霖张学良等人
张作霖为何死后九年才下葬?
张学良乘坐的是卫队专列,带头的日军军官一上车就警觉起来,命令士兵挨个验看。张学良躺在车厢的角落里,一副似睡非睡的样子。日军士兵走到张学良身边,用刺刀捅了捅他。随行的崔成义等人马上悄悄地掏出了手枪,紧盯着日军士兵。日本人看了看张学良胳膊上的袖标,又仔细看了看张学良,张学良眼睛半睁不睁,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日本兵离开张学良,转向下一个士兵。崔成义等人这才把手枪收起。
专列在山海关车站停留了约半个小时后,日本人才将列车放行。这之后,列车经过绥中、锦州、沟帮子等车站时,都有日军上车检查。但日本人万万没有想到,车上那个脸上贴着一块膏药的伙夫就是他们要找的张学良。列车从新民站继续开行后,张学良嘱咐崔:“到老将遇难处通知一下。”到三洞桥,张学良探出窗外观望,神色惨淡,一语不发,默然良久。列车停在西边门车站,下车时为6月19日上午10时左右。张学良下车后暂留伊雅格家,当天深夜由伊亲自开车送张学良回帅府。
这段时间,张学良将军住在帅府东小院,身着白夏布大褂,臂缠黑纱。6月21日正式发丧开吊。将军在发丧期间没有露面,也没守灵。负责招待外宾的是陶尚铭、周培炳等,陪灵守孝的是张学铭、学曾、学思等,一般内务由五姨太即寿夫人主持。
发丧期间,帅府沉浸在悲哀当中,东辕门搭有黑白两色布扎的斗拱飞搪的牌坊,辕门两侧站有四名臂带黑纱荷枪的岗兵。帅府正门搭的牌坊和辕门大同小异,门楣多一方“中外同哀”的匾额,这里有八名岗兵站岗。灵棚设在一进院的仪门处,此处亦搭牌坊,但在牌坊后画又起两层四角牌楼,共有三块匾额,自上而下是“星沉”、“英风宛在”、“兆民允怀”,高耸的牌楼十分壮观,檐角下垂白色孝带。灵堂设在二进院正房中间过厅,厅内圆柱都用白布裹缠。横匾为“天柱峰颓”,两侧密挂挽帐挽联。灵座正中是大元帅戎装的遗像。像前五件景泰蓝供器,燃烛焚香,瓜果供品摆满高桌。桌前两侧,置两盆白花。
张学良夫人于风至的兄长于风翥一行五人,以亲属名义,曾从吉林怀德县前来赴丧,到帅府经侍卫通报后,夫人亲自迎至后院内宅,并一一发给印有张作霖半身像的像章和白花,作为出入帅府的凭证。守灵的张学铭由当差的扶着,已哭成泪人。因天气闷热,怕尸体腐烂,用布匹沾桐油缠裹数层,棺椁下边置放大块冰镇凉。前来吊唁的人往来如梭,各国驻奉领事,各省、市振来的官员,来人依次在灵前鞠躬致哀,帅府内设置乐队,整天哀乐不止,令人心碎。这场丧事前后共操办了一个多月。
丧事办完后,张学良派一名参谋,一名秘书和两名风水先生,到奉天附近选择坟茔基地,最后选中抚顺东60华里的高丽堂子村南,一向阳的山岗。经风水先生勘定说:地脉好、风水好、宜作大帅陵寝。张学良看过后说:“这地方不错,我看爹可以长眠于此了。”陵址选定了。最后决定让东三省官银号总办彭相亭主持修建元帅林。1929年开始动工,至1931年夏已将近竣工,计划同年11月张学良回奉天为大元帅下葬。“九·一八”事变爆发后第二天,工程停止。
“九·一八”事变后,日本人进驻大帅府,把灵枢从大帅府移到小东边门珠林寺浮厝。彭相事主建“元帅林”没竣工就经事变,总觉得张彭两家两代世交.大帅不能入土为安,一对不住大帅在天之灵,二有负张学良委托。后来,彭和张作相两人出面,与伪满洲国总理大臣张景惠相商,改葬在锦县驿马坊。张作霖谢世后9年,终于将其灵枢在奉天举行“慰灵祭”后,由奉天开出一列专车,直达石山车站。再由日本官兵有二三十人,其他工作人员若干,还有僧、道、喇嘛等陪同下葬。
西安事变后张学良的遗嘱
西安事变后,张学良被扣押在浙江奉化,里昂成为张家的密使,也成为赵一荻及张学良幼子的保镖,一大批张学良私人物品被里昂保留,其中包括一张张学良1937年的英文遗嘱。
遗嘱为英文打印版,共计3页,保存非常完好。遗嘱写着:本人张学良、于凤至、赵鸾翔(即赵一荻),愿意制定、发布并声明以下法律条文作为我的最后遗嘱,用以处理本人在美国的财产,包括纽约的有价证券和现金。本人愿意按照纽约州的法律,依照此文件中指定的内容处置以上财产。
遗嘱称将按照比例分配财产,并指定纽约两名律师作为遗嘱执行人,处理张学良在纽约银行的有价证券和现款。但是笔者发现,遗嘱最终未手写签名。
“历史价值非常高,这是今年非常重要的发现。”张学良史学家、辽宁省张氏帅府博物馆研究室主任赵菊梅看到拍卖图录后,连用“非常重要”形容这些文件、照片。
赵菊梅介绍,这是目前首次发现张学良在西安事变后立下的遗嘱,在哥伦比亚大学张学良口述史中,张学良从未说过自己写遗嘱,遗嘱说明张学良被羁押后,可能做了“被处死”这样最坏的打算。因此,不管遗嘱有没有最终真正签字,都对研究张学良当时的心态变化有非常好的研究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