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百韬是怎么死的 为何李宗仁说黄百韬是被蒋介石害死的
新之助 2016-01-12
黄百韬
在黄百韬的追悼会上,蒋介石痛哭“黄埔精神不死”。但有趣的是黄百韬并不是黄埔军校毕业生,蒋介石的意思是希望以黄埔军校生为主的嫡系之中,也有人能如黄百韬一样战死沙场,成全黄埔军校的面子。
黄百韬是怎么死的
1948年9月24日,华东野战军攻打济南的战役行将结束,粟裕却在起草电报,向中央军委建议举行淮海战役。第二天,中央军委主席毛泽东即复电,同意举行淮海战役,并明确指示战役的第一个目标是歼灭位于陇海铁路东段的黄百韬兵团。
黄百韬,字焕然,1899年9月9日生于天津。他祖籍广东,有人将他归于粤系。他早年在北洋军阀部队里当过排长、连长、营长、团长、旅长。1928年随张宗昌部加入国民革命军。由于他没有上过黄埔军校,并非蒋介石的嫡系。
淮海战役开始前,黄百韬的第七兵团下辖第六十三、六十四、二十五、一○○军等4个军。战役刚开始,又增加了从连云港撤出的第四十四军。5个军的总兵力约有12万人(也有人说近15万人)。
1948年11月5日上午,国民党徐州“剿总”召开了一次绝密的高级军事会议。从南京赶来的参谋总长顾祝同亲自参加,国防部作战厅中将厅长郭汝瑰和“剿总”少将参谋长李树正报告了当前双方态势及下一步作战计划。会上,李树正的判断是:共军刘伯承部主力东移,陈毅、粟裕部主力南下,有强迫国军“在徐蚌地区决战的可能”。邱清泉站起来反驳说:“据我们侦察,共军……有五个纵队先头已抵曹县、成武、砀山……敌人有向我兵团发起进攻的可能。”(邱兵团时在徐州以西、鲁西南地区)黄百韬不同意邱清泉的话,站起来反驳说:“据我判断,敌人有首先向我兵团发起攻势的可能。”邱清泉是个性急好胜的人,岂肯认输,他听了黄百韬的话,马上顶了回去,说:“我们用不着争论,打起来再看谁说的对。”
正当国民党徐州“剿总”争论不休的时候,华东野战军十几个纵队从不同方向疾进,于第二天(11月6日)即对黄百韬兵团形成了包围态势,淮海战役正式打响了。黄百韬从徐州回到第七兵团兵团部驻地新安镇后,于11月6日上午召开军、师长会议,要求各部队迅速向徐州转进。
当天晚上,黄百韬与南京派来的“总统战地视察官”李以劻少将以及第九绥靖区中将司令官李延年(后任第六兵团司令官)作了一次长谈。黄百韬说:“现在兵团战略位置非常不利,在新安镇则孤立无援,如侧敌西进,到不了徐州就会遇敌。徐州工兵团迄今未来架设运河桥梁……国防部作战计划一再变更,处处被动,正是将帅无能,累死三军。这次会战如垮,什么都输光了,将来怎么办?国事千钧重,头颅一掷轻,个人生死是不足惜的。”
11月6日夜12时许,李以劻刚睡下,黄百韬又命卫士请李出来,再次与李作了长谈。黄百韬说:据今夜刚刚抓到的共军侦察员供称,陈毅主力10多个纵队均南下,先头已到郯城、邳县、费县地区,南下时分无数纵队急行军。由此判断,敌人不让我兵团西撤,先打我兵团是肯定了……我兵团十几万人,陈毅主力30多万,如果集中来攻,我兵团必败。尤以西撤途中,侧面受敌,随地应战,立足未稳,各个击破,最堪忧虑。请告刘老总(徐州“剿总”总司令刘峙)注意,要其他兵团快点集结,迟了就会误大事。
夜已深,但黄百韬毫无睡意,越说越激动。他告诉李以劻:“如果我被围,希望别的兵团来救不可能。古人说:胜则举杯相庆,败则出死力相救。我们是办不到的。这次战事与以前战役性质不同,是主力决战,关系存亡。请告刘老总,注意激励各级战场指挥官,否则同归于尽,谁也走不了。请你面报总统,我黄某受总统知遇之恩,生死早置之度外,绝不辜负总统期望。我临难是不苟免的,请记下来,一定要转到呀!”
黄百韬说完,李以劻看看表,已是11月7日凌晨1点20分。他告诉黄百韬,请黄放心:我回南京后一定将你的一片忠于党国之心,当面禀报总统。他劝黄早点休息,俾便一早转进。但黄百韬意犹未尽,又对李以劻说:“国民党是斗不过共产党的,人家对上级指示奉行彻底,我们则阳奉阴违……”黄百韬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李以劻心里清楚,他指的是邱清泉。
11月7日黎明,黄百韬匆匆忙忙率兵团部开始行动。但他没有侦察到华东野战军一、六、八、四、九纵等主力部队已从北面向他的第七兵团逼近,并抢占了运河上唯一的大铁桥。黄百韬好不容易于9日上午才过了运河,到了一个叫碾庄(又叫碾庄圩)的村庄。他命令兵团部暂停于此。碾庄圩位于陇海铁路北侧1公里左右,西距徐州约75公里。以它为核心,拥有大大小小40多个村落。前不久,李弥的第十六兵团曾驻于此,构筑了不少防御工事。
黄百韬刚安顿下兵团部,就接到报告,说解放军三四万主力正从西北约20公里的宿羊山地区跑步南下,直奔碾庄圩。另有一两万解放军主力,正从陇海铁路南面向碾庄圩疾进。9日中午时分,徐州“剿总”总司令刘峙给黄百韬发来一份急电,是蒋介石的一份命令:“着该兵团在碾庄圩地区准备决战。已命令黄维兵团经宿县、宿迁渡过运河进行外线反击;又已令杜(聿明)副总司令率邱、李两兵团东援……”军令如山。黄百韬立即在碾庄圩开会,向各军军长布置了任务。
正在忙活之际,黄百韬又得悉第三绥靖区五十九军和七十七军两万余人已叛变投共,运河、不老河防线已土崩瓦解,解放军3个主力纵队已直插大许家、八义集,截断了陇海路,从而封闭了黄百韬兵团西撤徐州的通道。至此,黄百韬才恍然大悟,原来解放军已对他的兵团形成了包围圈,自己成了瓮中之鳖。
黄百韬的三个不解:一、我为什么那么傻,要在新安镇等待四十四军两天;二、我为什么不知道在运河上架设浮桥;三、李弥兵团既然以后要向东进攻来救援我,为什么当初不在曹八集附近掩护我西撤?从11月10日黄昏开始,华东野战军对黄百韬兵团发动了全线进攻,彻夜激战,攻势非常凌厉。在南京的蒋介石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严厉命令杜聿明亲率邱清泉、李弥两兵团务必解黄兵团之围。蒋介石还给黄百韬写了一封亲笔信空投给黄。信上说:
焕然司令弟勋鉴:
此次徐淮会战,实为我革命成败、国家存亡最大之关键,务希严督所部,切实训导,同心一德,团结苦斗,期在必胜,完成重大之使命,是为至要。顺颂
戎祉
中正手书
各军师长均此
杜聿明尽管亲自上阵督战,还出动了飞机、坦克,动用了各种美式大炮,各级军官率督战队迫使士兵作战,但进展不大。蒋介石一面通过电报、电话斥责邱清泉保存实力救援不力,一面派参谋总长顾祝同亲赴徐州督战。顾祝同一见杜聿明,就问:“敌人不过两三个纵队,为什么我们两个兵团还打不动?”
杜聿明说:“打仗不是纸上谈兵,画一个箭头就可以到达目的地。况且敌人已先我占领阵地,兵力也陆续增加,究竟有多少,我也未搞清,战斗非常顽强,每一村落据点,都得经过反复争夺,才可攻占。一到晚上,敌人又利用其夜战特长,将据点夺回。故我邱、李兵团与黄百韬虽相距仅20公里,但仍难越雷池。”
在粟裕指挥下,华东野战军打援部队拼全力阻挡住了邱、李兵团,而围攻黄百韬兵团的纵队则前仆后继,浴血奋战,激战至17日,将碾庄圩外围据点大部攻克。19日晚,华野集中5个主力纵队,对困守在碾庄圩的黄百韬兵团部及附近村庄的8个团进行最后的总攻。激战至22日上午,碾庄圩被攻克。黄百韬率少数随从逃到六十四军军部。
六十四军军长名叫刘镇湘,军衔中将,军部设在一个叫大院上的小村子里。该军和六十三军同属粤系,都是“老广”,和黄百韬较为亲近。
黄百韬和刘镇湘见面后,神情沮丧,脸色蜡黄,坐了很久没有说话。吃了午饭以后,他对刘镇湘说:“我年纪老了,而且多病,做俘虏我也走不动,而且太难为情。我牺牲以后,别人还知道有忠心耿耿的国民党人,或可使那些醉生梦死的人醒悟过来,国民党或许还有希望。你年纪还轻,希望你能突出重围,再为党国做点事。”
这一年黄百韬已49岁,刘镇湘比黄小7岁,尚属42岁的壮年。他对黄百韬说了一些安慰的话,并表示,自己也决不当共军的俘虏,死也要和黄百韬死在一起,共同为“党国”尽忠。他还打开皮箱,把中将大礼服穿了起来,挂上勋章,穿上皮靴,对黄百韬和副军长韦德、参谋长黄觉说:“我们要准备成仁,为党国和总统尽忠。”
然而,蝼蚁尚且惜命。22日下午,黄百韬、刘镇湘等又逃到了六十四军一五六师指挥所驻地吴庄。第二十五军中将军长陈士章、少将副军长杨廷宴等人也逃到了吴庄。
黄百韬一听“吴庄”这个村名,就长叹说:“此吴庄,乃吾葬身之地也!”因“吴庄”与“吾葬”系谐音,黄百韬颇有点迷信。他曾极其悲伤地对杨廷宴说:“这场大战,我有三个不解:一、我为什么那么傻,要在新安镇等待四十四军两天;二、我在新安镇等了两天之久,为什么不知道在运河上架设浮桥;三、李弥兵团既然以后要向东进攻来救援我,为什么当初不在曹八集附近掩护我西撤?”
说罢,黄百韬不住地摇头长叹,说:“不是天灭蒋(介石),而是蒋自灭呀!……”22日下午4点左右,解放军对吴庄发动猛烈进攻。激战至黄昏,全歼吴庄守敌,生俘六十四军少将副军长韦德和参谋长黄觉。此时,黄百韬、刘镇湘、陈士章、杨廷宴等人在哪里呢?
黄百韬逃跑途中毙命。有人说是被击毙;有人说他开枪自戕,未死,旁人又补上一枪。尸体运回南京安葬,蒋介石还下令追赠他为上将。死因究竟如何,至今尚是个谜……
几天后,杜聿明接见了从吴庄逃回徐州的第二十五军少将副军长杨廷宴。杜聿明问:“你知道黄(百韬)司令官的下落吗?”杨廷宴说:“22日那天晚上,天漆黑漆黑,黄司令官和陈士章、刘镇湘两位军长见情势危急,就各带一部分人突围。刘镇湘佩上勋章,向敌人冲锋,战死了。陈士章不知下落。黄司令官和我两人突出后,走到一茅棚附近,见四面都有共军包围,无法再走,黄司令官即举枪自杀,但并未断气,我又加了一枪。黄死后,我正在哭,共军来盘问我,我说:我是伙夫,死了的是伙夫头,是我哥哥。当时我俩都化装成士兵,共军没有追究。我将黄司令官掩埋后,钻空子跑了回来。”
当时,杜聿明听杨廷宴说得非常生动真实,对黄百韬、刘镇湘为“党国”尽忠,感到十分敬佩。想不到过了七年后,杜聿明在北京功德林战犯管理所突然见到了刘镇湘和陈士章,一问,原来他俩和黄百韬从吴庄突围后,都没有死。刘镇湘是当天晚上被俘的。陈士章则化装逃回了南京,蒋介石又任命他为新组建的第二十五军军长,部队开到福建布防,想不到又被解放军所俘。杜聿明不禁对七年前杨廷宴“生动真实”的汇报心生疑窦。杨说刘镇湘死了,陈士章不知下落,而现在刘、陈都活得好好的,那么黄百韬是否真的“自戕”了呢?……
再说碾庄圩国民党军七兵团兵团部被攻占后,新华社华东总分社社长康矛召亲笔写了一张条子,派侦察员飞马送给随军采访的记者黎明,要他“迅速查清黄百韬的下落”。战争年代,对国民党高级将领,战后都要求“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是黄百韬既未见其人,又未见其尸,他的下落究竟如何呢?
黎明带着两名侦察员,花了一夜的工夫,查遍了黄百韬最后待过的大院上、吴庄等村子的所有部队及国民党军俘虏,寻遍了所有的工事和残存的房屋,仍未查到黄百韬的踪迹。后来,黎明听人说,黄百韬逃到小黄庄东北的旷野里,撕碎了蒋介石最后空投给他的亲笔信后,开枪自杀了。但黎明并未找到佐证,只是听说而已。
1987年出版的、由军事科学院军事历史研究部编著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史》第三卷(全国解放战争时期)一书中说:“……黄百韬逃至大院上,继续指挥残部作垂死挣扎。我军组织连续突击,至22日黄昏歼灭残敌,击毙黄百韬。”
1996年由解放军出版社出版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三野战军战史》上说:“……20日晨攻占碾庄圩,聚歼兵团部和敌大部,黄百韬逃至大院上第六十四军军部继续顽抗。21日晚,再度对六十四军所驻大、小院上发起攻击。至22日,全歼守敌,黄百韬毙命。”
据说,杨廷宴逃回南京后,将黄百韬死讯报告了国防部,并告知了黄百韬的家属。他们即派人按杨廷宴所说地点,将黄百韬遗体挖出后运回南京。蒋介石下令为黄百韬举行隆重的安葬仪式,追赠黄为陆军上将,授予他“青天白日勋章”,以表彰黄对“党国”的一片忠心。
那么,当年黄百韬究竟是被击毙,还是自杀?是逃跑途中跑不动了不愿当俘虏而自杀,还是负了伤自知活不成了而自杀?是为“党国”尽忠而自杀,还是撕碎了蒋介石的亲笔信、满怀着对蒋的怨恨而自杀?如果是被击毙,具体细节又是如何呢?……看来,黄百韬的死因尚是一个未解之谜……
60多年后的今天,在碾庄圩附近尤家湖西北旷野上,竖着一块石碑,上书“中国人民解放军击中黄百韬遗址”,并有文字说明。而在南京的蒋王庙明朝岐阳王李文忠墓的后面,筑有一座“黄焕然之墓”,旁边还竖牌写有黄百韬的生平简介。
黄百韬的遗体于1949年1月17日运抵南京。国民党《中央日报》于1月20日刊登了《首都各界追悼黄故司令官百韬将军暨戡乱殉国将士大会公告》:定于21、22、23日在中国殡仪馆公祭三天。
这时,国民党政权已处于风雨飘摇之中,人民解放军百万雄师已推进至长江北岸,南京风声鹤唳。蒋介石于1月21日宣告“引退”,下午4时匆匆飞离南京。许多军政大员自顾不暇。李宗仁出任代总统,忙于与中共开展和谈。在此背景下,国民党当局哪里还顾得上黄百韬的“后事”,不仅“公祭”草草收场,“国葬”云云也就不了了之。
李宗仁:黄百韬是被蒋介石“排除异己”害死的
碾庄战役是淮海战役的第一阶段,黄伯韬兵团被我军歼灭,黄百韬本人也被击毙。对此,国民党高级将领纷纷总结“经验教训”,但“见仁见智”、看法不能统一。
国民党军统帅部战后检讨说:“失败之主要原因,乃为战略错误,其次为战术仍缺乏改进,难以支持战略。其他如持续战力保持,战力统合发挥及反情报等,均有重大错失”。
而国民党军徐州“剿总”总司令刘峙事后总结道:“此次作战,战略之失败多于战术,战术之失败多于战斗。”他还具体地列举13项失策与失误,其中最重要的一条是:“各部队长官相互间,平时在精神上有隔阂,战时在支援上复不易协同,致虽有大军,亦难发挥最大统合战力。”
李宗仁认为,黄百韬是被蒋介石的“排除异己”政策害死的。当时黄百韬突围不成,向邱清泉兵团求救。但邱清泉和黄百韬素有矛盾,于是拒不赴援。国民党参谋总长顾祝同见事急,赶紧亲自飞往徐州,责令邱清泉出兵。但邱清泉说:“我出兵援黄,徐州方面出事,谁能负责?”顾祝同拍胸说;“我是参谋总长,徐州失守,我参谋总长负责!”邱清泉却说:“你说得好,你才负不了责呢!”顾听后大怒,问邱:“难道你一定要违抗我参谋总长的命令?”但邱清泉却毫不退缩地说:“什么总长不总长,我就是不出兵。”顾祝同没办法,连忙将此事报告给蒋介石。蒋介石也迅速乘专机飞抵徐州。在飞行途中,蒋介石就打电话给邱清泉,命令他率所部立即出兵救援黄百韬。但邱清泉仍然以徐州危险为辞,拒不从命,蒋介石也拿他没办法。当此消息在南京传出时,很多国民党高级将领认为,邱清泉竟敢如此抗命是蒋介石暗中“授意的”,其理由很简单:黄百韬兵团原是“杂牌军”,不是蒋介石的嫡系——“中央军”,蒋介石不会因为救援“杂牌军”而让邱清泉的“中央军”实力受损。
在黄百韬的葬礼上,蒋介石曾慨叹地说:“黄埔精神不死。”而黄百韬并非黄埔系出身。得知此话,和李宗仁同属桂系、与蒋介石的嫡系刘峙激烈争夺淮海战役指挥权的白崇禧也附和李宗仁说:“黄埔精神不死者,黄埔精神———不死也。换言之,黄埔学生不肯为老蒋死,而为老蒋死者非黄埔出身之人。”
对于黄百韬之死和第7兵团全军覆没,同样参加淮海战役、侥幸逃出解放军包围圈的国民党第16兵团司令官孙元良作了这样的评价:“消灭黄百韬兵团的是国民党政府国防部,而不是陈毅,黄百韬之死也是如此。国民党政府国防部对敌情算不清,对敌人企图断不明,要部队白白送死,实可叹息。陈毅主力十几个纵队南下,离新安镇100里时,还不让该兵团西行集结徐州,反要黄百韬掩护第44军,贻误良机,为了救1个军而害了5个军,这样指挥,安得不败!”
据记载,深陷碾庄重围的“当事者”黄百韬在预感到末日将至前曾说过一句话:在国民党军中,“谁肯不顾自己的损失而急别人之难?谁肯自冒牺牲而解救别人之危”?
而被指责没有及时救援、后来也被解放军击毙的邱清泉也有自己的解释。战斗中,邱清泉曾对他的参谋长李汉萍说:“我们在前方拼命,南京路隔千把里,倒自相惊扰起来,准备逃跑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这种仗还有什么可打?老头子为什么自己又不来呢?如果他自己坐镇徐州,谁又敢不替他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