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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佩孚骂张学良丢老父的脸 吴佩孚与蒋介石有何关系?

山南慕北 2016-01-11
吴佩孚

吴佩孚
  吴佩孚本是北洋军阀的领袖之一,被认为有“号召力”,后隐息家园,靠他的老部下维持其日常生活。吴佩孚个性刚毅正直,以作战勇猛为名,时人称为玉帅,却在直奉战争和中国国民党北伐战争后一蹶不振。
  吴佩孚骂张学良丢老父亲的脸
  自1928年7月主持东北军政以来,张学良就着手大力恢复和发展经济。以官商合办方式投资铁路、工厂、贸易公司,限制、取缔日本人和朝鲜人的非法活动,并取得相当成绩。这当然是对事变的一种从根本上的准备,是比较长远的战略目标,属大谋。隐忍自重,就是“小不忍则乱大谋”。堪称“忍”之最的内定牺牲关玉衡,也属这种“小忍”。只是咄咄逼人的日本,会因你的“小忍”就放弃它的国策吗?而且,这种“大谋”会不会刺激日本,使其更加迫不及待?
  那么,少帅准备好了应对之策吗?
  准备好了——不抵抗。
  缘何不抵抗?——判断错误。
  59年后,这位九一八事变的悲剧主角,在台北接受日本NHK电视台采访时说:
  当时我没想到日军会那么蛮干,我以为他们绝不会这么做。我以为日本是要以这种军事行动来挑拨我们,因此我命令不要抵抗。我希望和平解决这个问题。当日我判断:日本这样做,对它没有任何好处。如果我知道日本真的要发动战争,我会与他们拼命的。
  注意,他说的是“当日”。
  当日判断错误,以为日军还像以往那样,是寻衅闹事的局部事件,而不是要发动战争,你打我就跑,让你打不着。有道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等你觉得拍打得没意思了,不就住手了,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吗?
  那么,接下来已经不需要判断了,辽吉两省大中城市及铁路沿线已经遍插膏药旗了呢?
  9月6日,正是日本人把“中村事件”闹得沸沸扬扬、步步紧逼之际,张学良在给荣臻和辽宁省主席臧式毅的电报中,说:
  对于日人,无论如何寻事,我方务需万方忍让,不可与之反抗,致酿事端。即希迅速密令各属切实注意为要。
  而在此前的7月8日,在北平副司令部致东北政务委员会的电报中,则称:
  如果一旦开战,东北必定要失败。
  为什么“必定要失败”呢?因为日本、日军太强大了。
  在后来的口述历史中,张学良说:“日本军队厉害,真厉害”,“那人家训练好,装备好”。“日本厉害,日本人的忠是世界第一啊,武士道嘛。世界没有哪个国家能那样,就算剩一个人也打,这是数量上不能比的。日俄战争的时候,日本工兵去破坏俄军的铁丝网,他们身上带着炸药,每个兵躺到铁丝网那,这样把铁丝网炸开了,他们真有军人的精神。”
  还未开战,先自气馁。
  在东北各级官员中,恐日病已经深入人心。
  事变后,吴佩孚到北平,在车站见到前来迎接的张学良,怒斥道:“为何不打?”张学良说:“实力不足,打不过。”吴佩孚说:“现在我来了,实力就足了!军人最大的实力,便是一个死字!”
  没这个“死”字,不敢对日本人说“不”,就对自己人、对部下说“不”。
  不抵抗,敌人冲到眼前了,也不能都“挺着死”,就跑。官员跑,军队跑,往辽西跑,在锦州再成立个辽宁省政府。眼瞅着日本人又奔锦州杀来了,再往关内跑。
  不光跑,还要讲理。
  张学良看准的这个讲理的地方,是总部设在瑞士日内瓦的国际联盟,简称“国联”。
  事件发生时,张学良即电话指示荣臻:
  尊重“国联”和平宗旨,避免冲突。
  蒋介石也钟情“国联”。他在9月22日的南京市党员大会上说:
  此时世界舆论已共认日本无理,我国民此刻必须上下一致,先以公理对强权,以和平对野蛮,忍痛含愤,暂取逆来顺受态度,以待国际公理之判断。
  除了期待“国联”惩罚日本、伸张正义,张学良还有“全国抗战论”。
  接到荣臻“十万火急”电报后,张学良召集于学忠等高级将领开会时说:
  我们军人的天职,守土有责,本应和他们一拼,不过日军不仅一个联队,他全国的兵力可以源源而来,绝非我一人及我东北一隅之力所能应付。现在我们既已听命于中央,所有军事、外交均系全国整个问题,我们只应速报中央,听候指示。我们是主张抗战的,但须全国抗战;如能全国抗战,东北军在最前线作战,是义不容辞的。
  这话与判断错误,似乎又对不上茬口了。
  有人说张学良曾长期贴身带着个小皮包,里面放着蒋介石下令不抵抗的电报。有人说不是电报是手谕,由其夫人于凤至保管,收藏在美国的保险箱里。西安事变捉放蒋介石,张学良之所以只被软禁,而未杀头,是因为张学良掐捏着蒋介石的命门,害怕电报(手谕)公诸于世,就让人觉得江湖政治淹没了民族大义。
  认为张学良替蒋介石背了黑锅,最重要的依据,是1931年8月16日蒋介石给张学良的“铣电”:“无论日本军队此后如何在东北寻衅,我方应予不抵抗,力避冲突。吾兄万勿逞一时之愤,置国家民族于不顾。”
  还有9月12日,蒋介石在石家庄会见张学良,说“最近获得可靠情报,日军在东北马上要动手,我们的力量不足,不能打”,“我这次和你见面,最主要的是要你严令东北全军,凡遇到日军进攻,一律不准抵抗”。
  西安事变前,张学良曾公开发声:“自从失掉东北四省,全国人民无论男女老少,无不骂我张学良,我何尝不敢打日本强盗呢?上级不许我打,这种隐痛是一时不能对人说的。”
  全国陆海空军副总司令张学良的上级,自然只能是总司令蒋介石了。进入1990年代,终于有了谜底。
  1991年5月28日,纽约东北同乡会会长徐松林,偕《东方新闻》主编李勇等走访张学良,问及蒋介石是否下手谕令其不抵抗,张学良立即回答:
  是我们东北军自己选择不抵抗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是我下的指令,与蒋介石无关!
  对《张学良口述历史》作者唐德刚,张学良更是连说5个“不是”:说“不抵抗”是中央的命令。不是,不是,不是的!这个绝对不是的,不是事实。
  原来如此。应为一言九鼎,无须再皓首穷经地“考古”了。
  吴佩孚与蒋介石的关系
  当年美国人认为,这个北洋军阀直系实际头目,是“中国最强者”,是最有可能武力统一中国的人。诚然,吴佩孚的辉煌时刻,有“洛阳打个喷嚏,北京都要下雨”一说。这个意思是指,驻军洛阳的吴佩孚,是时任总统曹锟的“中流砥柱”,北洋直系军阀头目名为曹锟,实为吴大帅。吴佩孚最辉煌时候,南击皖系段祺瑞,北赶奉系张作霖,拥兵百万,屯扎洛阳,的确信誓旦旦,立志以武力统一全国。
  然而,谁料想,1926年,当这位“中国最强者”与广州“学生兵”一交手,竟一败涂地,一蹶不振。堂堂吴大帅,载在学生兵的头儿——“蒋校长”手中。别人都怕吴大帅,唯独蒋介石不怕吴佩孚。1926年7月9日,国民政府举行蒋介石就任国民革命军总司令兼北伐誓师典礼。蒋发表北伐誓词,主动向吴佩孚宣战:
  “国民痛苦,水深火热;土匪军阀,为虎作伥;帝国主义,以枭以张。本军兴师,救国救民;总理遗命,炳若晨星。吊民伐罪,迁厥凶酋;复我平等,还我自由。嗟我将士,为民前锋;有进无退,为国效忠;实行主义,牺牲个人;丹心碧血,革命精神 ”。国民革命军大举北伐,精明善战的吴佩孚仅仅抵抗了两个月,就一溃千里。北伐军攻克武昌,吴佩孚见大势已去,不得不开始了辗转流亡的落寞之路。败于蒋介石之手的吴佩孚,并没有气急败坏,他出人意料地认输服输。战败后,吴佩孚曾赞蒋曰:“其用兵之妙和坚定撑持,我自愧不是对手。”由此看出,吴佩孚是真的钦佩蒋介石的军事才华,自愧不如。但是,对于直系败于国民军的原因,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不知道,蒋介石高于他之处,不仅仅在“用兵之妙”,而还在取得了“道义的制高点”。彼时,民心相背已昭然,百姓夹道欢迎打败吴佩孚的北伐军,显然,吴佩孚已经成为时代的绊脚石。
  这个被美国时代认为“中国最强者”,“比其他任何人更有可能统一中国”的人,为什么没能统一中国?被一股学生兵(黄埔北伐军)打败?被国民抛弃?因为他虽然一时军事力量强大,但却不代表最进步的政治力量。比起国共两党的政治主张,这位空谈“民族主义”与“爱国主义”,对争取民主权利的同胞大开杀戒,制造二七惨案的军阀,早已显得腐朽没落。
  吴佩孚曾以支持五四学生运动,赢得“爱国将军”美名,“不出洋,不住租界,不结交外国人、不举外债”——这是吴佩孚的“四不”宣言。他不仅说到了,而且还确实但是,除了这些爱国宣言,他没有系统的政治信念与进步的现代思想。存于大脑的主流价值观,还是封建军阀僚的“杀伐权谋”。 他的“爱国主义”与义和团的“爱国主义”在精神本质上并无二致。所以号召力有限。出国就是不爱国吗?结交洋人就一定要卖国吗?不住租界就是爱国者?梁启超还曾逃到过日本大使馆避难,但他后来对中国的贡献以及对历史的推动作用,一点也不比那些不出国的人差。败于蒋介石之手的吴佩孚,虽然在人生的最后阶段,拒绝和日伪合作,晚节保持得不错,得到世人称道,但是,这并不能一举抹掉他的灰暗。如果在他最有权力的时候,顺应世界潮流,推动中国政治进步,达到富国强民之目标,那么北伐军能不能打败他,日本人敢不敢来侵略中国,还是未知数。
  所以,不能因为军阀的民族气节就认为他是英雄,关键是他代表了国家的进步势力还是落后势力。不难设想,即使没有出现蒋介石北伐军,吴佩孚以武力统一了中国,也注定不长久。因为他除了枪炮,拿不出指引国民前进的精神内容。虽然蒋介石也带着军阀的身影,但毕竟打着孙中山“三民主义”大旗,这可是当时中国象征着最进步、最“正统”的精神旗帜,所以,徒有“四不”宣言的吴佩孚,打不过蒋介石,亦在历史洪流的规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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