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陆小曼
诗人徐志摩多情烂漫,与林徽因、陆小曼的爱情轰轰烈烈,不顾一切跟陆小曼结了婚。但陆小曼生活奢侈,一个文人哪有那么多钱供她挥霍,故而徐志摩四处奔波赚钱养陆小曼。
小曼和志摩在石库门包租了派头十足的三层洋房,养着私人汽车,连家里的佣人丫头都衣着入时,宛如一般人家的小姐。
郁达夫的妻子王映霞,曾经亲眼看见小曼一次就买了五双上等的皮鞋。感慨这个出身高贵的富家小姐,出手阔绰,眼里没有钱的概念。据说,当时他们一大家子,每月开销在五六百元,相当于现在的4万到5万元人民币。
志摩感觉在硤石老家委屈了小曼,回到上海对娇妻更是百依百顺,就算被支使得团团转,也乐在其中。小曼身子虚弱,正餐几乎不怎么吃东西,闲暇时零食、水果却从不离口。
可怜两个年轻人并没有现成的金山银山,为了赢得美人笑,志摩不得不东奔西走,拼命挣钱,他一口气在五所学校兼职,课余赶写诗文赚取稿费。最不屑于计算数字的诗人甚至干起贩卖古董字画、做房地产中介的营生。每月辛苦挣来600到1000元,还是供不上娇妻的挥霍无度。
天生喜欢热闹、爱慕虚荣的小曼喜欢戏曲。她不仅花大价钱捧角,每逢义演也当仁不让地登台压轴,还逼着志摩在戏里演个不重要的角色,分享夫妻同台的乐趣。
在志摩那里,这样的演出带给他无穷的苦闷,“我想在
冬至节,独自到一个偏僻的教堂里,去听几折圣诞的和歌,但我却穿上臃肿的袍服去舞台串演不自在的‘腐’戏”。
为了挣更多的钱,也为了眼不见心静吧,志摩应胡适之约前往北平任教。上海的小曼兀自沉迷于演戏,还通过演戏结识了花花公子翁瑞午。
因为共同的爱好,小曼和他几乎天天呆在一起听戏、演戏。有一次,小曼经不起唱戏的疲劳,晕厥症旧病复发。翁瑞午主动献上自己的推拿绝技,一试之下,美人果然通体舒泰,从此就离不开这按摩推拿。为减受病痛的折磨,翁瑞午还劝小曼抽几口鸦片,把她拉上了瘾君子之路,后来更干脆搬到了徐家,整日昏天黑地共卧烟榻吸食鸦片。
小曼没心没肺,只是一味肆意享乐。对于志摩还渐生失望之情。而志摩对她,是怀着塑造新人的心情的,觉得她聪明、漂亮,希望婚后发奋图强,健康上进,做个林徽因式的新女性。可是,爱情没有改变小曼的天性,她不愿意成为志摩所希望的人。
而志摩本性多情,除了林徽因,凌叔华、韩湘眉这些绯闻女友也没断过。志摩到北京后,对林徽因的旧情又有再燃之势,回回在信上描述林美女种种姿态。不仅如此,他甚至把自己和人逛妓院、拈花惹草之事,也如实禀告。“我是透明的,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于是两个小孩子都不懂体谅,相互折磨,小曼越发不肯去北京,任凭志摩怎样苦口婆心,就是坚守上海,狠着心让诗人空中穿梭。
这样的分离,终于酿下了那幕惨剧:诗人在和小曼发生剧烈争执后,愤而离家,搭乘了一家邮政航班,飞机在济南附近触山爆炸。诗人走了,“轻轻的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他留下的唯一完整的遗物,是
陆小曼的一幅山水画卷,他拿去准备请好友题跋,小心地装在铁盒子了,完好无损地留下了———这是多么令人心碎的场景。
噩耗将小曼带入万劫不复的地狱,她无法原谅自己的顽劣、不懂事。就在诗人临死前,她还将烟灯、烟枪扔向他,砸落了他的眼镜,让他负气出走,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她责备自己从来没有为他理过行装,没有注意过他衣衫日益破旧,为满足她喜好千里
万里寄来的食物,她没有珍惜过,蘸着心血写来的信件,有时还没仔细看上两眼就扔在了一边———总以为丈夫是自己的,一直会好端端放在那里任自己支使。
当上帝收回了给她的特权,小曼开始成长,她擦干眼泪,立志要成为志摩希望她成为的那种人。她从此素服裹身,再没有现身热闹的社交场合,每日在志摩的照片前供奉鲜花。开始拜贺天健、陈半丁为师学画,从汪星伯学诗,着手整理志摩文集,后来还戒了鸦片,全力做个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