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简介
帕斯捷尔纳克是苏联著名诗人、作家,代表作为《日瓦戈医生》,也因此作品获得了1958年诺贝尔文学奖。他生于莫斯科一个犹太人家庭,曾在德国马尔堡大学学习,诗集《云雾中的双子座星》、《生活是我的姐妹》是他的代表作之一。虽然,帕斯捷尔纳克得到了诺贝尔奖,但因为苏联文坛的攻击,他最终被迫拒绝了该奖项。1960年,帕斯捷尔纳克逝世,1989年,他的儿子替他领到了诺贝尔奖。
人物经历
帕斯捷尔纳克
1890年2月10日,帕斯捷尔纳克出生在莫斯科一个被同化的犹太家庭。母亲罗莎莉亚·考夫曼是一位钢琴家,也是鲁宾斯坦的学生;父亲列昂尼德·帕斯捷尔纳克是莫斯科美术、雕塑、建筑学院教授,著名画家,曾否认自己的犹太背景,接受洗礼,并曾为托尔斯泰作品画过插图。除了家学的渊源,帕斯捷尔纳克曾接触过的当代文学艺术界的多位名家,对他也有深远的影响,包括托尔斯泰、斯克里亚宾、里尔克、赫玛尼诺夫。
1909年,帕斯捷尔纳克考入莫斯科大学法律系,后转入历史语文系哲学班。
1912年夏,赴德国马尔堡大学,在科恩教授指导下攻读德国哲学,研究新康德主义学说。
1913年,开始同未来派诗人交往,在他们发行的杂志《抒情诗刊》上发表诗作,并结识了勒布洛夫和马雅可夫斯基。他以后的创作受到未来派的影响。
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帕斯捷尔纳克回国,因腿部有残疾而免服兵役,暂在乌拉尔一家工厂当办事员。同年,他的第一部诗集《云雾中的双子星座》问世。
1916年,他出版第二部诗集《在街垒之上》,步入诗坛。
1917年,十月革命后他从乌拉尔返回莫斯科,在苏维埃政府人民教育委员部图书馆供职。帕斯捷尔纳克的家庭受到冲击,父亲曾一度遭到流放。
1921年,他的父母携两个妹妹流亡国外,他则一直留居国内,在苏维埃政府人民教育委员部图书馆供职,并从事文学创作。1923年,帕斯捷尔纳克和家人一起在柏林共同生活了一段时间,然后回到了莫斯科。
1922年至1932年,迎来诗歌写作高峰;二十年代后期,受到“拉普”(俄罗斯无产阶级作家联合会)攻击,作品发表艰难,转而翻译许多西欧古典文学名著,诸如莎士比亚的悲剧和十四行诗、歌德的《浮士德》等,译文极为优美,别具文采,被认为是最好的俄文译本,在译界享有盛名。
1934年,在苏联第一次作家代表大会上,被布哈林树为诗人的样板,取代马雅可夫斯基和别德内,但因无法适应时代需要,一年后又被逝世的马雅可夫斯基所取代。
大清洗运动中,帕斯捷尔纳克虽曾被关押、审讯但最终免遭镇压,因为他翻译的格鲁吉亚诗人的作品,得到
斯大林的赞赏。
1943年,苏联卫国战争期间,奔赴奥勒尔战场采访和报道战事,写有战地特写和报告文学作品。
1945年起,被提名为诺贝尔文学奖候选人,使作协领导人加大压制力度。
1947年,受到苏联
莎士比亚研究者斯米尔诺夫的横加挑剔,致使已经排版两卷莎翁译文无法出版;三月,作协书记苏尔科夫在《文化与生活》杂志发表《论帕斯捷尔纳克的诗》,指责他视野狭窄、内心空虚、孤芳自赏,未能反映国民经济恢复时期的主旋律;潜心撰写《日瓦戈医生》。
1949年10月9日,情人伊文斯卡娅被作协诬告逮捕,受尽恫吓折磨,后被关入劳改营五年,此为作协阻止《日瓦戈医生》创作的狠毒手段。
1956年,完成《日瓦戈医生》,书稿同时交由《新世界》杂志和文学出版社:《新世界》编辑部退稿否定,并附上一封由西蒙诺夫、费定等人签名的信,严厉谴责小说的反苏和反人民的倾向;文学出版社同样拒绝出版。
1957年,意大利出版商费尔特里内利通过伊文斯卡娅读到《日瓦戈医生》手稿,几经周折抢先在米兰出版了意文译本,立即引起强烈反响。
1958年10月23日,瑞典文学院宣布将当年的
诺贝尔文学奖授予帕斯捷尔纳克,以表彰他“在现代抒情诗和俄罗斯小说传统方面取得的重大成就”。作家欣然致电瑞典文学院,表示他“无限的谢意、感动、安慰、惭愧”。获奖消息在前苏联引起轩然大波,作品受到严厉批判,本人也被开除作协会籍,并受到各种威胁恐吓,于是被迫拒绝诺贝尔文学奖,成为诺奖历史上唯一一位不仅未曾因获奖而取得荣誉,却反而招致屈辱和灾难的作家。
1958年11月6日,帕斯捷尔纳克有关获得诺奖的“悔过书”在《真理报》发表,并写信给赫鲁晓夫恳求不要采取极端措施。同年12月15日,登上美国《时代》周刊封面。
1958年以后,帕斯捷尔纳克退休回到莫斯科郊区帕特莱肯的寓所里,以领取养老金度日。
1959年完成的最后一部诗集《到天晴时》,流露出他悲凉的心境。
1960年5月30日,帕斯捷尔纳克由于癌症和精神抑郁,孤独地在莫斯科郊外彼列杰尔金诺寓所中病逝。官方并未举行任何追悼仪式,只报上发消息:“文学基金会会员帕斯捷尔纳克逝世”;其诗歌追随者自发在作家村贴出讣告,当局震怒,逮捕其情人伊文斯卡娅及女儿,至赫鲁晓夫下台才被释放。
1982年起,苏联开始逐步为帕斯捷尔纳克恢复名誉,1986年,苏联作家协会正式为帕斯捷尔纳克恢复名誉,并成立了帕斯捷尔纳克文学遗产委员会。
1987年,苏联作家协会撤消了1958年作出的开除帕斯捷尔纳克会籍的决议。帕斯捷尔纳克故居纪念馆也正式对外开放。继1986年苏联出版帕斯捷尔纳克的两卷本作品之后,出版了一本由帕斯捷尔纳克之子叶夫根尼·帕斯捷尔纳克写的他父亲的传记,小说《日瓦戈医生》也于1988年公开出版,在帕斯捷尔纳克百年诞辰的1990年出版了他的全集。
1989年12月10日,其子叶夫根尼·帕斯捷尔纳克代领诺贝尔奖。
帕斯捷尔纳克代表作
帕斯捷尔纳克一家
帕斯捷尔纳克的代表作为《日瓦戈医生》。他因此作品获得1958年诺贝尔文学奖,后因受到苏联文坛的猛烈攻击,被迫拒绝诺贝尔奖。
《日瓦戈医生》描述俄国医生尤利·安得列耶维奇·日瓦戈与妻子冬妮娅以及美丽的女护士拉拉之间的三角爱情故事,被认为是一部带有自传体裁的作品。小说通过描写日瓦戈医生的个人际遇,从一个全新的角度,表现了俄国两次革命和两次战争期间宏大历史的另一侧面战争的残酷、毁灭的无情、个人的消极。
《日瓦戈医生》是帕斯捷尔纳克一生创作的总结,是他晚年呕心沥血的结晶。这部小说曾引起苏联和世界文坛数十年的激烈争论。西方的苏俄文学专家们把它称为“一部不朽的史诗”,“开启俄国文化宝库和知识分子心扉的专门钥匙”,“我们这个时代最重要的著作之一”。
帕斯捷尔纳克名言
终有一天,我将归来,以雪崩的姿态。
童年,好像飞机,在我们成年以后,还常常飞回去加油。
革命的独裁者之所以可怕,并非因为他们是恶棍,而是他们像失控的机器,像出轨的列车。
人不是活一辈子,不是活几年几月几天,而是活那么几个瞬间。
可是场次早就有了安排,终局的到来无可拦阻。我孤独,伪善淹没了一切。活在世,岂能比田间漫步。
他们走着,不停地走,一面唱着《永志不忘》,歌声休止的时候,人们的脚步、马蹄和微风仿佛接替着唱起这支哀悼的歌。
一个人可以是无神论者,可以不必了解上帝是否存在和为什么要存在,不过却要知道,人不是生活在自然界,而是生存于历史之中。
你的长裙絮语,像一朵雪莲,抚慰着四月的安详。
你看,思想深处,啄木鸟、乌云和松果,小熊和针叶,全都化成了苍白的飞沫。
我们一辈子都是在舞台上,但绝非每个人都有能力自然地扮演他出生以来就被赋予的那个角色。
帕斯捷尔纳克事件
帕斯捷尔纳克
瑞典文学院常任秘书安德斯·奥斯特林将《日瓦戈医生》同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相提并论,称小说有“一种强烈的爱国精神贯穿全书,毫无空洞的政治宣传的痕迹”。又说,“凭着这部作品的丰富的引证,强烈的地方色彩,以及直率的心理,证明了一个事实:文学的创作力在苏俄尚未绝迹。我真难以相信,苏俄竟会禁止在它的诞生地出版”。1958年10月23日,瑞典文学院宣布将当年的诺贝尔文学奖授予帕斯捷尔纳克,以表彰他“在现代抒情诗和俄罗斯小说传统方面取得的重大成就”。作家欣然致电瑞典文学院,表示他“无限的谢意、感动、安慰、惭愧”。西方政界、文化界和媒体对此进行大肆的政治性宣传,称《日瓦戈医生》的出版是“自由俄国之声的重新崛起”。
上述言论更加激怒了当时的苏联领导人。《真理报》《文学报》等报刊纷纷发表批判文章,谴责《日瓦戈医生》“恶毒嘲讽社会主义革命和苏联人民”,抨击帕斯捷尔纳克“缺乏公民的良心和人民的责任感”,“是苏联的叛徒”,等等。紧接着,苏联作家协会宣布开除他的会籍,莫斯科作家协会要求政府剥夺他的苏联公民权,共青团中央要求将他驱逐出境,塔斯社受权发表声明“如果帕斯捷尔纳克到瑞典领奖后不再回国,苏联政府将绝不留难”。在接踵而至的强大舆论和政治压力下,帕斯捷尔纳克在1958年10月29日被迫致电瑞典文学院,电文说:“鉴于我所从属的社会对此种荣誉的用意所作的解释,我必须拒绝这份已经决定授予我的、不应得的奖金。祈勿因我自愿拒绝而不悦。”1958年10月底,帕斯捷尔纳克致函赫鲁晓夫,一再表示自己“自愿”拒绝受奖,“热爱祖国之心至死不变”,请求不要将他驱逐出境。同年11月初,他又写信给《真理报》作了公开检讨,信中说:“《新世界》杂志编辑部曾警告过我,说这部小说可能被读者理解为旨在反对十月革命和苏联制度的基础。现在我很后悔,当时竟没有认清这一点。”1958年11月5日《真理报》刊出了这封致编辑部的信,至此,“帕斯捷尔纳克事件”方才平息。
人物评价
高尔基:“这是真正诗人的声音,而且是位有社会意义的诗人的声音”。
利亚·爱伦堡:“帕斯捷尔纳克能听到别人听不到的东西,听到小草的生长,心脏的跳动,但听不到时代的脚步声。”
布哈林:“我们当代诗歌界的巨匠”。
诺
贝尔文学奖:“当代抒情诗和伟大的俄
罗斯叙事诗文学传统领域所取得的重大成就”。
以赛亚·伯林:“多年来苏联批评家一直指责他太深奥、复杂、繁琐,远离当代苏联现实。我想他们指的是他的诗既没有宣传性,也没有粉饰性。但如果指的是他的创作只写个人的世界,只说私人的语言,或所谓闭门谢客,刻意与他生活的世界相隔绝,那这种指控是毫无根据的。”“俄罗斯文学史上所谓‘白银时代’的最后一位也是其中最伟大的一位代表。在世界上任何地方都很难再想出一位在天赋、活力、无可动摇的正直品性、道德勇气和坚定不移方面可与之相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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