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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兰·昆德拉】米兰·昆德拉语录_米兰·昆德拉作品

米兰·昆德拉

人物简介   米兰·昆德拉(Milan Kundera),捷克小说家,1967年,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玩笑》在捷克出版,获得巨大成功,在捷克当代文坛上的重要地位从此确定。于1975年移居法国,曾多次获得国际文学奖,并多次被提名为诺贝尔文学奖的候选人。代表作品有《笑忘录》、《生命不能承受之轻》等。在他的作品中充满很多极具讨论价值的问题,而且触及深刻。他启迪中国文学界:真正一流的作家应该首先是思想家。
  
人物生平
  1929年4月1日,米兰·昆德拉出生于捷克斯洛伐克第二大城市布尔诺。父亲是钢琴家、音乐教授,当过音乐学院院长。
  昆德拉孩提时代相当一部分时间是在父亲的书房里度过的。在这里,他经常悄悄地听父亲给学生讲课;父亲亲自教他弹钢琴,引领他一步步走进音乐世界;任意浏览父亲众多的藏书。十多岁时,他就读了大量的文学名著,捷克的和外国的都有。十三四岁时,正值二战时期,他师从捷克最出色的作曲家之一——保尔·哈斯学习作曲。后来,哈斯先生被关进集中营,再也没有出来。昆德拉始终把他当做“我个人神殿中的一位”。他写下的第一首诗,就是《纪念保尔·哈斯》。
  1947年,18岁的米兰·昆德拉加入捷克共产党。他最早沉迷于造型艺术,一心想当雕塑家和画家。他一度成为家乡小有名气的画家,曾为剧院和出版社画过不少插图。之后,又狂热地爱上了音乐。在迷恋音乐的同时,昆德拉还投入到了写诗的热情之中。
  1948年,19岁的米兰·昆德拉考入布拉格查理大学哲学系后,经常去听音乐课。后来又到布拉格电影学院读电影专业,并在那里毕了业。迷恋音乐的同时,昆德拉还投入到了写诗的热情之中。从昆德拉的第一本诗《人:一座广阔的花园》中,人们就听到了不同的声音。当时的捷克文坛,教条主义盛行,公式化的诗歌到处泛滥。而昆德拉的诗却带有明显的超现实主义色彩和批判精神。
  1956年,他完成了在布拉格电影学院的学业,留校当了一名教师,教授世界文学。留校后不久,昆德拉开始大量阅读理论书籍,并继续完成大学期间就已开始写作的《小说的艺术》一书,从他25岁开始到27岁完成,差不多花了两年时间。写作此书的直接动机是获得教师资格,也有教学方面的需要,同时还为了解决文学实践中的一些困惑。《小说的艺术》1960年出版,1964年获得捷克斯洛伐克国家奖。昆德拉的笔触几乎立即伸向了戏剧。他在自己的祖国先后写过3个剧本。
  1958年对于昆德拉来说是个具有实质意义的年头。在写剧本的间隙,他花了一两天时间就写出了《我,悲哀的上帝》,这是他生平写出的第一篇小说。写完第一篇后,他又陆陆续续写出了第二篇,第三篇,第四篇……一共写了10篇。从第一篇到最后一篇,时间跨度整整10年。这些短篇小说以《可笑的爱》这一总标题分3册出版。而真正开始给他带来世界声誉的作品是小说《玩笑》,该书连出3版,印数达到几十万册。《玩笑》还被拍成了电影。
  1968年8月,苏联军队占领了捷克斯洛伐克。《玩笑》被列为禁书,立即从书店和图书馆消失了。在东欧国家,除去波兰和南斯拉夫,它遭受了同样的命运。昆德拉党籍被开除,在电影学院的教职也被解除,所有作品都一下子从书店和公共图书馆消失,同时还被禁止发表任何作品。
  1975年,在法国议会主席埃德加·伏奥雷的亲自请求下,捷克政府特准米兰·昆德拉和他的妻子前往法国。昆德拉到法国后,经由法国作家费尔南德斯的举荐,先在雷恩大学担任助教。流亡之初,昆德拉成了地地道道的公众人物。他上电视,接受采访,发表谈话,撰写文章,利用各种场合向人们讲述苏联人侵后捷克斯洛伐克的情形。
  1978年,米兰·昆德拉和他的妻子定居巴黎,并于1981年加入法国国籍。1984年,昆德拉发表《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1988年,美国导演菲利浦·考夫曼将其改编成电影《布拉格之恋》。
  1985年。文学评论家李欧梵在《外国文学研究》上发表了《世界文学的两个见证:南美和东欧文学对中国现代文学的启发》,介绍了南美作家马尔克斯和捷克作家米兰·昆德拉,以及他们各自的代表作,昆德拉被正式介绍进入中国。
  1989年,昆德拉老家布尔诺的阿特兰蒂斯出版社主动与他联系,表示愿意出版他二十多年来在祖国一直被禁的作品。昆德拉欣然同意,但明确规定只能出版那些他本人选定并审阅过的“成熟之作”。
  1995年秋天,捷克政府决定将国家最高奖项之一——功勋奖授予米兰·昆德拉。他欣然接受,并以书面形式回答了捷克《人民报》记者的提问。谈到获奖感受时,昆德拉说:“我很感动,也许可以说,尤为让我感动的是瓦茨拉夫·哈维尔给我的信。特别是信中的这样一句话:他把这次授奖看做是给我与祖国和祖国与我的关系,画了一个句号。”
  
米兰·昆德拉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LE INSOUTENABLE LEGERETE DE LETRE》。英文译名《The Unbearable Lightness of Being》),是作者米兰·昆德拉最负盛名的作品。原著为捷克语,其汉语译本原为《生命不能承受之轻》,后经上海译文出版社再版后更名为《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小说描写了托马斯与特丽莎、萨丽娜之间的感情生活。但它不是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的三角性爱故事,它是一部哲理小说,小说从“永恒轮回”的讨论开始,把读者带入了对一系列问题的思考中,比如轻与重、灵与肉。
  本书描述一九六八年苏俄入侵捷克时期,民主改革的气息演变成专横压榨之风潮,本书剖示隐密的无情,探讨爱的真谛,涵盖了男女之爱、朋友之爱、祖国之爱。在任何欲望之下,每个人对于各类型的爱皆有自由抉择的权利,自应负起诚恳执着的义务。人生责任是一个沉重的负担,却也是最真切实在的,解脱了负担,人变得比大气还年轻,以真而非,一切将变得毫无意义。本书探讨更多的是人生的意义所在,人生是要有一种信念的,不能被交给机遇和偶然,甚至是一种媚俗。
  小说中的男主人公托马斯是一个外科医生,因为婚姻失败,既渴望女人又畏惧女人,因此发展出一套外遇守则来应付他众多的情妇。有一天他爱上一个餐厅的女侍——特丽莎,他对她的爱违反了他制定的原则,甚至娶她为妻,但是托马斯灵肉分离的想法丝毫没有改变,依然游移在情妇之间,对全心爱他的特丽莎是一种伤害。特丽莎经常在极度不安的梦靥中醒来,经常猜忌与怀有恐怖想象。 此时捷克政治动乱不安,在苏黎世一位权威医生希望托马斯去那里发展的呼唤下,两人于是决定去那里生活。但是面对陌生环境的不安与丈夫仍然与情妇私通,特丽莎决定离开,回到祖国。但是命运与抉择让托马斯回去找她,此后两人没有再分离。他们意识到在一起是快乐的,是折磨与悲凉里的快乐,彼此是生命中甜美的负担。后来他们死于一场车祸。
  萨宾娜是一个画家,曾经是托马斯的情妇之一,也是特丽莎妒忌的对象。萨宾娜一生不断选择背叛,选择让自己的人生没有责任而轻盈的生活。她讨厌忠诚与任何讨好大众的媚俗行为,但是这样的背叛让她感到自己人生存在于虚无当中。弗兰兹是被萨宾娜背叛的情夫之一,他因为她而放弃自己坚持的婚姻与忠诚,但是由于萨宾娜的背弃,让弗兰兹发现自己过去对于婚姻的执着是可笑的,纯属多余的假想,他的妻子只是自己对于母亲理想的投射。离婚后,自由自立的单身生活为他生命带来新的契机,并且了解萨宾娜只是他对革命与冒险生活的追随。后来他与他的学生相恋,在实际参与一场虚伪游行活动后,意识到自己真正的幸福是留在他的学生旁边。一场突然抢劫中,弗兰兹因为想展现自己的勇气而蛮力抵抗,却遭到重击,在妻子的陪伴下,无言的死于病榻上。
  
米兰·昆德拉语录
  1.一切罪恶在事先已被原谅,一切也就卑鄙地许可了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序言
  2. 我们常常痛感生活的艰辛与沉重,无数次目睹了生命在各种重压下的扭曲与变形,“平凡”一时间成了人们最真切的渴望。但是,我们却在不经意间遗漏了另外一种恐惧——没有期待、无需付出的平静,其实是在消耗生命的活力与精神。——《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3.为什么上帝看到思考的人会笑?那是因为人在思考,却又抓不住真理。因为人越思考,一个人的思想就越跟另一个人的思想相隔万里。——《小说的艺术》
  4.来,让我们穿上最美丽的衣服走在街头,爽朗地高声大笑,让所有人的目光注视着我们,让我们真的叫他们忌妒。来,让我们轰轰烈烈地经历一次爱情,甜蜜热切地在绿草地上拥抱,让我们的手指互相缠绕心灵互相抚慰,让我们真的叫他们忌妒。——《生活在别处》
  5.写作癖在政客、出租车司机、产妇、情妇、杀人犯、小偷、妓女、警察局长、医生以及病人中的不可避免的泛滥,在我看来,无非表明着每个人毫无例外都具有作家的潜质,乃整个人类都可以堂而皇之地走到大街上,大声喊:我们都是作家!——《笑忘录》
  6.这是因为,每个人都无法忍受自己迟早会消亡,消亡到一个冷漠的世界里,默默无闻,无声无臭。因此,只要还来得及,他就要把自己变成有词语组成的他自己的世界。——《笑忘录》
  7.速度是出神的形式,这是技术革命送给人的礼物。跑步的人跟摩托车手相反,身上总有自己存在,总是不得不想到脚上老茧和喘气;当他跑步时,他感到自己的体重、年纪,就比任何时候都意识到自身与岁月。——《慢》
  
人物评价
  莫言:我只看过《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和《为了告别的聚会》,很喜欢。跟拉美、美国作家不太一样,昆德拉生活在奉行极左体制的国家。他的小说是政治讽刺小说,充满了对极左体制的嘲讽。小说中的讽刺有一点儿像黑色幽默,又不完全是,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味道。而且,这种对极左制度的嘲讽能引发中国人的“文革”记忆,人们很容易对那些描写心领神会,很值得一读。昆德拉的小说在结构上也很有特点,除了情节故事还穿插了大量议论,可以说没有议论就没有昆德拉。其中很多议论精辟、深刻,表现出昆德拉与众不同的思考。
  李欧梵:“昆德拉写的是小人物,但运用的却是大手笔,不愧为世界文学的一位大家,足可与马尔克斯(1982年凭借《百年孤独》获诺贝尔文学奖)媲美。”
  韩少功:“不仅在于它表现的历史和思想对中国人有一定的启发性,而且作者那种轻巧的‘片断体’,夹叙夹议的手法,拓展了文学技巧的空间。”
  阿拉贡:我要对米兰·昆德拉感激不尽,他的作品使我坚信人类一定会生存下去,世界一定会生存下去,我全心全意在这个世界上所信仰、寻求和热望的一切都将恢复其人性的面貌。感激他是因为在这个悲剧的今天,他使我比任何时候都更强烈地体会到,面对不朽的东西,即使死神也无能为力。
  《纽约时报》:《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是20世纪最伟大的小说之一,昆德拉借此坚定地奠定了他作为世界上最伟大的在世作家的地位。
  《新闻周刊》:昆德拉把哲理小说提高到了梦幻抒情和感情浓烈的一个新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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