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简介
林大钦是明嘉靖年间的状元,也是潮汕本土培养的唯一一位科举文状元,潮汕地区至今流传关于他的故事。林大钦担任过翰林院修撰,著有《东莆先生文集》《林大钦集》等作品,主张王阳明学说。1540年,林大钦的母亲去世,他哀伤染病,于1545年将母亲安葬好后病逝。
人物生平
林大钦,字敬夫,号东莆,1511年12月25日(明正德六年十二月初六日。折算据《辞海》附录.中国历史纪年表)生,1545年9月17日(明嘉靖二十四年八月十二日)逝。享年34岁。1532年(明嘉靖十一年),林大钦高中嘉靖壬辰科状元,授翰林院修撰。林大钦以不足21周岁的年龄折桂,在中国历史上极其罕见,是封建时代潮汕本土培养出来的在唯一一位文状元。
林大钦与翁万达、陈北科并称潮汕三杰。
身世家庭
林大钦为明代潮州府海阳县东莆都仙都村(现广东省潮州市潮安区金石镇仙三村)人。据其同代人薛侃《林大钦传》的记载:他生于书香之家,自小嗜书,尤喜爱苏洵的《嘉祐集》,又得族伯万卷藏书“资以自广,寻浸博通子史百家言”。后遍读
苏轼、
苏辙文辞,由是操笔为文,其后人对其文章评价“奔腾磅礴,酷肖三苏风格”,应自少时习起。
在参加乡试前,林大钦曾为谋生计,在塾馆任过教职。明代林熙春更说“甫十八而丧父,多方为附身之需”,当含抄书、教书等项。
林大钦登第前即已娶了孙氏。仙都《林氏家谱》上就明载着林大钦妻妾三人,正为“敕封安人和婉孙氏”。林熙春则明确地说他在父死之后,“偕伉俪以事母,竭力备养志之奉,若忘其家之最贫”。
科举入仕
1531年(明嘉靖十年),林大钦参加潮州府乡试,一出手便崭露头角,他“就试有司,督学王公(按:广东提学副使王世芳)得其文,奇之,以荐于巡按御史(按:即吴麟),相与叹曰:是必大魁天下者。”
同年,1531年(明嘉靖十年)秋,林大钦参加府试,提学使王世芳奇其文,推荐于巡按吴麟,乃更试以“李纲十事”,见其文“考据详核,词旨凛烈。”大为称赞,谓“是必大魁天下”。同年秋,林大钦抵省城参加乡试,获举人第六名。
应试期间,林大钦大量的应试文章中,已显示出一定的忧国忧民政治情怀和不俗的水准。如《李纲十事》就很有“医国”的独到见解。他认为李纲“忠义勇略,允孚时望”,其“规划措置,真足以收拾夷虞”,其“十事之议,皆当时国事所特急”。李纲是两宋之交主战派名臣。高宗即位,李纲拜相,力图恢复,联合河东、河西各路义军抗金,并上疏议十事:国是、巡幸、赦令、僭逆、伪命、战、守、本政、责成、修德。林大钦认为,这十议都是救国抗金良策,直截了当地指出:“使此策能行于建炎之前,则固不至建炎之祸;使此策能行于建炎之后,则亦不至有南渡之耻。”为此,他确切地断定:“宋未尝无可为之势,亦未尝无可为之臣,第无能为之君!”这就是说医国需要有“豪杰”,更要有“明君”。其文一针见血,确如薛侃所说:“考据详核,词旨凛烈,读之觉奕奕有生气。”
1532年(明嘉靖十一年),林大钦赴京会试,在礼部会试上获第12名贡士,取得殿试资格。再参加由明世宗亲自主持的殿试,1532年4月24日(明嘉靖十一年三月戊辰。折算据《辞海》附录.中国历史纪年表),被明世宗钦点“御擢第一”,即状元。授翰林院修撰(从六品),参与编修《武案实录》。
林大钦中举后赴京,顺利通过礼部会试取得廷试资格,殿试那天,“天子临轩赐对。一时待问之士,集于大廷者凡三百余人”。“先生年二十二对大廷,咄嗟数千言,风飙电烁,尽治安之猷,极文章之态”。终为嘉靖帝所器重,御擢第一。这里所说22,当为虚龄。以《林氏家谱》所载出生年月推算,实际上只有20周岁又3个月。以如此年轻的岁数夺取了三年一科的举世瞩目的状元桂冠,在中国科举历史上实属罕见。
林大钦的人生亮点在壬辰科廷试中体现,当时所作的约5000言《廷试策》,是他最为著名的作品。该文持论剀切,论述明快而透辟;切中时弊,措施得力而实用;流畅奔放,文笔犀利而平实。历代论者均不约而同地以其比之贾谊、苏轼的策论,丁自申谓其“以合于苏长公制科之策,不辨其孰为长公者”。郭子直谓其“气鬯词雄,翩翩乎苏长公风骨”。曾迈称其“出入两汉,驰骤长苏”。洪梦栋则谓“排荡屈注,直与子瞻《万言书》争千秋之价”。陈衍虞说得更透,称赞林大钦“诸策已高距千仞峰头,令人攀跻俱绝,所谓屈注天潢,倒连沧海者,于寸玑尺幅见之。杂置苏集,谁判渑淄。”
告假辞官
1534年(明嘉靖十三年),林大钦因母亲不适应京城气候,又深感宦海叵测,且为宰相严嵩等嫉忌排挤,遂告假奉母回乡侍养。
回家乡潮州府后,朝廷虽然多次召唤,但林大钦皆“屡趣不起”,“屡促不就”。
从史料看,林大钦事亲至孝,中状元前是如此,中状元后也复如此。他任职于翰林院,“不数月而潘舆迎养。”但林母抵京后,一病不起。第二年,翁万达出京任广西梧州知府,常与林大钦书札往还。林大钦曾在信中对翁万达的离京深表思念,说是“京居洒脱,更无烦虑,惟吾子去,时系人思”。同时,更对其母卧病表示忧虑:“老母卧病,侵寻已七八月,此情如何能言。今只待秋乞归山中,侍奉慈颜,以毕吾志尔。”在《与卢文溪编修》的信中也说:“老母病较弱,终岁药石,北地风高,不可复出矣,只得乞恩侍养。”林大钦“乞归”的直接原因就在于老母京居生病,他又孝心殊笃。
此外,促使林大钦辞官归里的,还有其更为根本的原因。科举时代,考官就是得中举子的老师,称有司,也称座主。考生则是门生,入仕之后,一般都必唯座主之言是听。都御史汪铉阅处林大钦考卷,并同张孚敬荐之于嘉靖,理所当然地就成为林大钦的座主,对林大钦的仕途必将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而历史现象竟是那么错综复杂。偏偏发现千里马的伯乐,张、汪两人却都是群僚侧目的权奸。这对刚刚涉足宦海的林大钦,不能不说是个十分棘手的问题。林大钦自己在诗文中时有“朱门矜是非”,“世事乱如麻”,林大钦自己在诗文中时有“朱门矜是非”,“世事乱如麻”,“山高不可登,河深岂可厉”,“帝乡不可愿”,“荣名安所须”,“勋名何足营”?“游子颇念吾乡,不为一官羁缚”,“人生不须做官,只能孝亲、弟长、亲贤、爱人”。而—朝获准回潮,就认为是“从兹脱樊笼,卒吾所好”。
卅四而逝
1540年(明嘉靖十九年),林大钦母亲亡。林万念俱灰,在办理丧事过程中数度咯血。此后更无心世事,彻底归隐山林。
1545年9月17日(明嘉靖二十四年八月十二日。折算据《辞海》附录.中国历史纪年表),林大钦逝。
林大钦在翰林院当了约三年修撰,即以“母病”为由,疏请归养,回到家乡潮州府的华岩山宗山书院(今属广东省潮州市潮安区。见李宏新《1991:潮汕分市纪事》附录.潮汕地区的历史沿革)讲学,回潮后,朝廷多次召唤,林大钦却“屡趣不起”,“屡促不就”,始终“视富贵如浮云,温饱非平生之志;以名教为乐地,庭闱实精魄之依”。一直至34岁逝。
林大钦的夫人及后代
林大钦登第前即已娶了孙氏。仙都《林氏家谱》上就明载着林大钦妻妾三人,正为“敕封安人和婉孙氏”。林熙春则明确地说他在父死之后,“偕伉俪以事母,竭力备养志之奉,若忘其家之最贫”。
巧对得妻
有一年,翁万达的岳父孙有庆又要过生日,照例大摆酒席,宴请众亲友。林大钦是孙有庆聘请来的先生,当然也少不了他的份儿。是日,林大饮应邀参加宴会,因孙有庆十分赞赏林大钦的才华,所以他对林大钦十分器重,入席时,把上座让给林大钦。此时,翁万达也应邀前来赴宴,一见上座坐了一个不相识的青年人,便不高兴起来。经他岳父孙有庆介绍,才知他叫林大钦,然而他暗想:林大钦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教书先生,有多大本领,他竟坐上座!便想当着众人面前,使他难堪一下,便对大钦说:“今天有酒不可无对,林先生敢答我的对么?”林大钦答:“虽不能说‘敢’,但愿听翁进士指教。”翁万达听罢,看见桌上已摆了蟹、虾等和其他酒菜,便随口念道:“叉手蟹.鞠躬虾,今日敢来陪进士”,林大钦听了,也毫不客气地答道:“扬爪龙,展翼凤,他年要去待至尊”。翁万达听后,不禁吃惊地想一一这小子口气不小啊。
酒过二巡,翁万达望见烛台上的红烛,火舌大而红,又作对道:“烛火腾腾,如虎弄舌”,林大钦听罢,侧眼看见一傍的香案,轻烟缕缕上升,即答对道:“香烟袅袅,似龙翻身”。翁万达见他才思敏捷,口气不凡,日后必定成才,便私下与孙有庆商量,将尚未出阁的小姨子许配与林大钦。
正是:林大钦无心答联对,翁万达有意拉良缘。
林大钦最有名的对联
潮州才子林大钦所撰“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堂”一联,是明代名联之一。林大钦少年时当过私塾先生。有一年的正月初一,恰好东家夫人过生日,于是请来先生撰写春联、寿联。林大钦提笔沾墨,顷刻之间便写出此联。由于联句词意福祥、气势饱满雄健而广为流传,成为后世人家喜爱的迎春佳联,直到如今还在全国各地抄贴。
林大钦与皇后的故事
相传古时,每逢有人考中状元,皇帝就赐他游街三天,让他威风一下。林大钦也不例外,当他游街至御街时,适逢皇后在楼上看见,见他是个漂亮的状元,甚为怜爱,在他走过皇楼后,皇后情不自禁地呼喊林大钦的名字,意为让她多看一眼。这时林大钦听到皇后在呼喊他,要回头又恐犯“偷看皇帝内人”而被治罪,林大钦遂想出一个办法来:头脸保持原来方向,把状元帽的正面转向背面向着皇后,这样算是朝见皇后了。皇后在楼上看得真切,也就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喃喃地称赞说:“林大钦这个短命仔真聪明。”
不久林大钦因对已去世的家慈思念过度,也病逝了。后人传说:皇后也是“圣君嘴”,林大钦的早逝,是皇后说他“短命仔”的应验。
历史评价
林大钦对提倡道学可谓是不遗余力。不论是在讲学中,还是在与友人切磋探研中,他都竭力加以倡导、阐述,以至于使旧里儒生,不致惑于佛老。而且,他还对其母也竭诚地加以渲染,使其母“不焚香以徼福,不供养以幸报,平心易行,起化门内以及于众人。”这在迷信佛老之风盛行于全国的情况下,的确是有一定进步意义的。
林大钦生活的时代,正是
王阳明心学开始盛行,并进而发展到足以与程朱理学分庭抗礼的时期,潮州各地不少名人显宦,诸如薛侃一家,杨骥兄弟,陈明德,陈思谦,以至功名显赫的
翁万达等,都是阳明心学的崇拜者。王阳明便曾直言“海内同志之盛,莫有先于潮者”。
林大钦与这群学人,多是至交,常与切磋心学心得,深受阳明学说影响,实际上,他上京赴考,已曾参加过王门学者40多人的聚会。后回潮讲学,讲的就是阳明心学。《华岩讲旨》就是他的讲稿,也是他心学研究的代表作。
潮籍学者黄挺一再指出:林大钦的“《讲旨》论述是以阳明学说为依归的”;“《华岩讲旨》论心说道的言论,几乎都祖述阳明”,“连用语都从王阳明那里搬来”。在王阳明看来,人人都有良知,因而“致良知”的修持方法自然也应该是简易的。林大钦在《华岩讲旨》中在强调读书穷理的重要作用时,也强调了这一良知说:“诸贤须知吾道原从自心,实存自得”;“圣贤百言,异世同符”;“尧、舜、孔、颜之道,原是愚夫愚妇天然之心”。本着这个精神,他在给友人的信中一再强调修持简易说:“夫道之至迩至易,不得外求”,“良知故易,良能故简,易简天下之理得也”。“易简之性,本不落于想象”。对因主易简而出现的“不须读书”的误解,他在《讲旨》中给予反驳:“若谓读书为心累,则必不读书,便有必不读书心累”,“无心累者,安得书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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