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简介
高士奇是清朝名臣、
康熙皇帝的近臣,也是一位在文史哲诸方面都有突出贡献的人物。高士奇曾任内阁中书、詹事府少詹事兼翰林院侍读学士、礼部侍郎等职,一生效忠康熙帝,也深得康熙信任赏识。高士奇著有《左传纪事本末》、《清吟堂集》等作品,他在诗文、书法、鉴赏、考证等方面都很有造诣。1703年,高士奇逝世,赐谥号“文恪”。
人物生平
顺治二年(1645年),高士奇出生于浙江绍兴府余姚县樟树乡高家村(今慈溪匡堰镇高家村),祖上于北宋 “ 靖康之变” 时,自汴京(河南开封)南迁而至浙江慈溪。顺治十八年(1661年)入籍钱塘(浙江杭州),补杭州府学生员。
康熙三年(1664年),高士奇随父高古生北上游学京师。因父不久亡故,所以他以卖文以贴补生活。新岁为人作春帖子,自为句书之。康熙八年(1669年)进入太学,得以初次见到康熙帝,康熙帝非常喜欢他的理学文章,亲自赐他会试资格,半个月之内高士奇二试都是第一,记名翰林院供奉。高士奇从此踏上仕途之路。
康熙十年(1671年)进入国子监,试后留翰林院办事,供奉内廷,为康熙帝所器重。康熙十一年(1672年),康熙帝东巡,高士奇随驾。
康熙十四年(1675年),高士奇被授为为詹事府录事。康熙十六年(1677年),高士奇被授为为中书舍人,入值内廷,康熙帝赐御书“忠孝”。
康熙十七年(1678年),康熙帝设置南书房来掌管票拟谕旨,以加强皇权。高士奇奉旨入南书房,康熙帝亲赐“忠孝之家”印玺一方。赐居大内“苑西”。
康熙十八年(1679年),清廷开博学鸿词科。高士奇中博学鸿词科。康熙十九年(1680年),授高士奇为额外翰林院侍讲。很快又授为侍读,充日讲起居注官,迁移为右庶子。官任詹事府少詹事。康熙二十二年(1683年),清廷收复台湾,山河一统。高士奇被授为执事日讲官起居注。
康熙二十三年(1684年),康熙帝南巡,赴曲阜孔庙祭孔,高士奇被迁移为右春坊右庶子,又转为左春坊左庶子。升任翰林院侍讲学士,并且随驾南巡。康熙二十五年(1686年),高士奇被授为统制总裁,政治典训副总裁。这几年是高士奇最辛苦的日子,每夜总劳作到二、三更,他夫人在家备具酒食坐待,偶话直庐事,则以清勤相勉。当进讲《周易》时,高士奇深夜回到家中后,把第二天所讲的内容探索了然,才敢入寝,而其夫人总相陪伴,不管寒暑都是这样。这时期,康熙外巡,高士奇总相伴,先后巡访松亭、塞北、盛京、乌拉、浙江等地。高士奇写下了这样的诗:“塞北松亭载笔频,江南山左扈时巡,旨甘不缺慈帏奉,内顾无忧赖尔身。”这首诗,不仅反映了他与康熙的“载笔频”,同时也对他夫人的歉意,“内顾无忧赖尔身”。但高士奇毕竟以康熙为重,当南巡江南,康熙二十三年(1684年)十一月,康熙夜读到三更,高士奇说:“皇上过劳,应该爱惜身体啊。”康熙回答说:“朕自五岁开始读书;坚持夜读直到今日,仍旧乐此不疲!”足见君臣之亲。
康熙二十八年(1689年),康熙再次南巡,拜谒明孝陵。高士奇随驾南巡。赐号“竹窗”,康熙帝御书“竹窗”二字赐予他。十月,高士奇辞官归田,定居平湖。康熙二十九年(1690年),康熙帝亲征噶尔丹,高士奇在籍赋闲。
康熙三十二年(1693年 ),高士奇第一次在籍赋闲。康熙于四月十六日赐高士奇手敕一道:“朕少年最不喜参,尔所素知。只为前大病,后赖此药复元气。所以,使人到长白山觅得八九寸长五六两重者十余根,上好者数斤,念尔江湖远隔,苦楚频躬,想是未必当年气相也。故赐南方所无蜜饯人参一瓶,上好人参一斤,土木参二斤。尔当宽心自养,不必多虑。”七月,赐高士奇御扇一把,上有御制诗一首:“故人已久别三年,寄语封书白日边;多病相邻应有意,呤诗每念白云篇。”
康熙三十三年(1694年),清廷设馆纂修《明史》,编纂《古今图书集成》、《全唐诗》、《佩文韵府》、《康熙字典》等。高士奇奉召二度进京,官复原职,仍入住大内。康熙三十四年(1695年),噶尔丹二次南犯。高士奇在职修书。
康熙三十五年(1697年),康熙御驾亲征噶尔丹,高士奇随驾征噶尔丹。康熙三十六年(1698年),御驾亲征噶尔丹。高士奇以养母乞归,特授詹事府詹事,寻擢礼部侍郎,以母老未赴。可是,康熙对亲政后自认的并非两榜出身的老师高士奇,却总是那么情意绵绵,念念不忘,充满着真挚的关爱呵护,是史所罕见的。
康熙三十七年(1698年)七月,高士奇第二次在籍赋闲。赐御制诗一首:“廿年载笔近螭头,心慕江湖难再留;忽忆当时论左国,依稀又是十三秋。”康熙三十八年(1699年)三月,康熙赐高士奇“忠孝节义”的御篇一幅。同年, 康熙第四次南巡。 高士奇在杭州西溪高庄接驾。康熙御书“竹窗”相赐。
康熙四十年(1701年),康熙赐高士奇联一对,上御书:“忠为表,孝为里;言有物,行有恒。”康熙四十一年(1702年),康熙擢升高士奇为礼部侍郎,高士奇以母老为由未上京赴任。
康熙四十二年(1703年)康熙第五次南巡,高士奇奉召赴淮安接驾,随康熙巡视江南。南巡后,高士奇又随驾入京。第三次居寓于大内直庐。二月后回平,六月三十日在籍病故。
康熙四十三年(1704年)正月,康熙谕祭礼部侍郎兼翰林院学士高士奇一道。遣浙江等处承先布政使加三级郎廷极为代天御祭的钦差。康熙亲制悼词,并御书悼联:“勉学承先志,存诚报国思。”赐谥号文恪。
徐乾学、
高士奇等人,他们与陈廷敬一样,同是康熙身边的要人,其表现却大相径庭。
徐乾学、高士奇被解任后,却声焰更炽,纳贿更多,虽被革职却仍旧留在北京修书,天天到南书房值班,所有文字,如果不经徐乾学改定,就不能称之为旨,整个大清朝廷,不管是满、汉大臣都归到他的门下。
对徐乾学的招摇,没等康熙发话,高士奇就看不过去了,在康熙二十八年九月上疏弹劾徐乾学。不过,高士奇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康熙帝深知徐乾学、高士奇招摇多事,气愤地说:“汉人倾险,可恶已极。”于是,把徐、高二人一块儿赶出了京城。
陈廷敬尽管和高士奇、徐乾学等人彼此推崇,过从甚密,但绝不像高、徐那样呼朋引类,植党揽权,从不参与互相倾轧的权力之争,所以能够在避过锋芒之后,重新登上政治舞台。在当时满朝官僚“三五成群,互相交结”的政治风气下,表现出一种独善其身的道德情操。陈廷敬这种老成谨慎的政治作风,深得康熙的欣赏,所以评价他“老成宽大”、“慎守无过”。
陈廷敬的连环参,不仅保全了自己,更帮康熙铲除了朝廷头痛已久的“明”“索”两党之争。关键时刻,一向稳重的陈廷敬痛下狠手,把明珠、高士奇等人一网打尽。其动作突然而迅猛,如同乌龟取食,咬住目标绝不松口。然而,陈廷敬这样做的目的,却并不是为了一己私利,而是为了大清康熙朝廷,为了国家。
高士奇一天连升七级
当时明珠、余国柱等人的擅权、贪婪朝人皆知,康熙皇帝一不聋二不瞎,当然也是知道的。但总得有朝廷大臣参他,皇帝才好借故治其罪。可是,明珠、余国柱那等权势谁人敢参!有几个言官也曾“颇有参劾,即令借事排陷,闻者骇惧”,再有那个敢以卵击石呢!所以,郭这一本是冒着极大风险上奏的。康熙曾问侍臣:明珠如此何无劾奏?待臣答曰:“人孰不畏死?”郭在疏中也曾明确指出:“臣固知其党羽实繁,睚眦必报”,“伏见皇上求治,辨别奸贤,正朝野肃清之会。窃思报效,不顾身家。”当时也有另一种议论,说郭精明异常,早已洞察到康熙励精图治,久欲拿权臣开刀,苦于无人上疏,才敢投皇帝下怀毅然上疏。然而,康熙帝却不这么看,他认为象郭这样敢于上《纠大臣疏》的直臣实在太少也实在可嘉。所以,他不但没有对郭加责,而且立即准了其本奏,并在上谕中作了处分:“国家建官分职,必矢志清白,大法小廉。今在廷诸臣,自大学士以下,惟知互相结引,徇私倾陷。凡遇会议,一二昌率于前,众附和与后,一意诡随。廷议如此,国是何凭?至于紧要员缺,特令会同推举,原期得人,亦欲令被举者警心涤虑,恐致累及举者。而贪黩匪类,往往败露,此皆植党纳贿所致。朕不忍加罪大臣,且用兵时有曾著劳绩者,免其发觉。罢明珠大学士,交领侍卫内大臣酌用。明珠毕竟是满族官员,且有功于康熙王朝,所以康熙还是为他开脱罪责,从轻发落了。余国柱等遂被逐回籍。明珠之流被参倒,郭由此声名大震,受到康熙皇帝的格外器重,被破格攫升为左都御史,从从五品一跃升至为从一品,连升四级。
高士奇后人
高士奇生平事母至孝,居乡谦和,约束家人从不马虎。对后代子孙提出告诫: “ 祖宗法度不可废,德泽不可恃;法度废则变乱之事起,恃德泽则骄佚之心生。 ” 故高氏子孙在平湖已传十二世,均恪守祖训,安贫乐道,奉公守法,无一贪卑之徒,无一犯法之男。
人物评价
总评
回顾高士奇的一生,不难发现,他是从考入太学才踏进仕途,凭的是自身的才学。他平生所受的皇恩钦赐,其荣耀实在令人羡慕。
高士奇的一生是幸运的。因为他深得康熙的知遇。常言道:“忠孝不能两全。”可高士奇受到了康熙御赐的印玺“忠孝之家”(此印在平湖市博物馆)。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可高士奇即使在籍赋闲,还不失日理万机的康熙的思念。称其为 “故人”,揣摩其“气相” 。
高士奇的一生也是最为不幸的。因为,古人有言人生三大悲哀:“少年丧父,中年丧妻,晚年丧子。”对于高士奇来说,这人生的三大悲哀,他全领受了。
历代评价
《清史稿》:南书房以诗文书画供御,地分清切,参与密勿。(徐)乾学、(高)士奇先后入直,(王)鸿绪亦以文学进。乃凭藉权势,互结党援,纳贿营私,致屡遭弹劾,圣祖曲予保全。乾学、鸿绪犹得以书局自随,竟编纂之业,士奇亦以恩礼终,不其幸欤!
康熙帝:得士奇,始知学问门径。初见士奇得古人诗文,一览即知其时代,心以为异,未几,朕亦能之。士奇无战阵功,而朕待之厚,以其裨朕学问者大也。
《平湖县志·高士奇传》:策图书编纂最富;善神王小楷;工诗,尤长应制体;论者与桐城张相国英(张英)并称;精赏鉴;凡法书、名绘、彝鼎、琬琰,经拂拭者,声价十倍。
陈康祺《郎潜纪闻二笔》:文恪以单门白士,徒步游长安街,遭辰遌时,平陟通显,仁皇帝(康熙)数十年之矜全培护,断非他人梦寐所敢几,奈词章而外,他事无闻。其结欢内侍,纳赂疆臣,无非为身家富贵之计,依恃宽大,巧言自文,不以墨败,幸也。视世之五谏(五种进谏方式)从讽,片语回天者,辟(屏除、驱除之意)诸草木,区以别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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