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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琦】韩琦大度容人_韩琦后代

韩琦

人物简介   韩琦出生官宦世家,是北宋政治家、词人,代表作《安阳集》《谏垣存稿》等。韩琦历经北宋三朝,担任过右司谏、永兴军节度使、宰相等职,曾与范仲淹率军防御西夏、与富弼等主持“庆历新政”、治理蜀地,与范仲淹合称“韩范”,与富弼并称“富韩”,被誉为封建社会官员的楷模。1075年,韩琦逝世,追赠尚书令,谥号“忠献”,宋神宗御撰“两朝顾命定策元勋”之碑。

人物生平
  早年经历
  韩琦于大中祥符元年七月初二(1008年8月5日)出身于世宦之家。据韩琦墓志记载他祖籍为河北赞皇县。据《泉州府志·人物志·官宦卷》记载:“韩琦出生于泉州北楼生韩处(现为泉州文管会立碑保护)。”为其父韩国华任泉州知府时与婢女连理所生。韩琦后随父迁居相州,遂为安阳(今属河南)人。
  韩琦三岁时父母去世,由诸兄扶养,“既长,能自立,有大志气。端重寡言,不好嬉弄。性纯一,无邪曲,学问过人”。
  崭露头角
  天圣五年(1027年),韩琦在弱冠之年考中进士,名列第二,授将作监丞、通判淄州(今属山东)。入直集贤院、监左藏库。
  景祐元年(1034年)九月,迁开封府推官。次年十二月,迁度支判官,授太常博士。景祐三年(1036年)八月,拜右司谏。
  韩琦在担任谏官的三年时间内,敢于犯颜直谏,诤言谠议,“凡事有不便,未尝不言,每以明得失、正纪纲、亲忠直、远邪佞为急,前后七十余疏”,尤其以宝元元年(1038年)所上《丞弼之任未得其人奏》最为知名。当时灾异频繁发生,流民大批出现,而当朝宰相王随、陈尧佐及参知政事韩亿、石中立却束手无策,“罕所建明”。韩琦连疏四人庸碌无能,痛陈宋朝八十年太平基业,绝不能“坐付庸臣恣其毁坏”,结果四人同日罢职,即所谓“片纸落去四宰执”,韩琦一时名闻京师。
  他还严厉抨击当时“货赂公行”、“因缘请托”的社会风气和“侥幸日滋,赏罚倒置,法律不能惩有罪,爵禄无以劝立功”的官场腐败作风,建议宋仁宗先从朝廷内部“减省浮费”、“无名者一切罢之”。名相王曾称赞他说:“今言者不激,则多畏顾,何补上德?如君言,可谓切而不迂矣。”
  宝元二年(1039年),四川旱灾严重,饥民大增,韩琦被任命为益、利两路体量安抚使。他到四川后,首先减免赋税,“逐贪残不职吏,汰冗役数百”,然后将当地官府常平仓中的粮食全部发放给贫困百姓,又在各地添设稠粥,史称其“活饥民(一)百九十万”人。蜀民无不感激地说:“使者之来,更生我也。”
  出兵西夏
  自从原来臣服宋朝的西平王李元昊称帝建立西夏、公开与宋朝对抗以来,与夏邻界的陕西形势就非常吃紧。韩琦从四川刚回到京城,就向朝廷详细剖析了陕西边备形势,随即被任命为陕西安抚使。到了陕西,他看到苛捐杂税很重,百姓非常穷苦,便一律予以免除。
  康定元年(1040年)正月,李元昊大举围攻延州(今陕西延安),守将刘平、石元孙在三川口(今陕西安塞东)兵败被俘,镇守延州的范雍降职他调,韩琦大胆推荐被诬为“荐引朋党”而被贬越州(今浙江绍兴)的范仲淹。他在上仁宗的奏章中说:“若涉朋比,误国家事,当族。”五月,韩琦与范仲淹一同被任命为陕西经略安抚副使,充当安抚使夏竦的副手。韩琦主持泾原路,范仲淹主持鄜延路。
  在对西夏用兵的策略上,三人意见分歧。韩琦持强硬立场,力主攻策,与夏军决战,认为拖延时日,财政日绌,难以支撑,况且“李元昊虽倾国入寇,众不过四五万人,吾逐路重兵自为守,势分力弱,遇敌辄不支。若并出一道,鼓行而前,乘贼骄惰,破之必矣。”范仲淹则力主守议,反对贸然进攻,主张持久防御,在加强军备的前提下,乘便击讨,不赞成深入敌境的进攻战。
  夏竦难以定夺,即派韩琦、尹洙到汴京以攻守二策进呈朝廷,请仁宗自己决定。仁宗幻想一举解决问题,于是决定采用韩琦攻策,并下诏鄜延、泾原两路会师,定期于庆历元年(1041年)正月进攻,后从范仲淹请求改为春暖出师。
  兵败遭贬
  庆历元年(1041年)春,李元昊在伺机攻宋前,向宋军诈和,被韩琦识破。他对部下说:“无约而请和者,谋也。”命令诸将严加防守。
  二月,李元昊率十万大军进攻渭州(今甘肃平凉),直逼怀远城(今宁夏固原西)。韩琦闻讯,急派大将任福领兵一万八千人,以桑怿为先锋,前往抵御,进行阻击。行前,韩琦向任福面授机宜,命令他们绕到夏军背后,可战则战,不可战则据险设伏,截其归路,并再三叮嘱:“苟违节度,虽有功,亦斩。”
  任福在张家堡南打了个小胜仗,于是贪功轻进。夏军佯败退走,沿途遗弃不少物资,宋军不知是计,轻装猛追至渭州北边之好水川(今宁夏隆德西)。当时,夏军在好水川里边放了几个木盒子,宋军只听盒子里有鸟叫声,不敢轻动。任福到时,命令打开,只见一百多只鸽子飞跃而出,盘旋在宋军上空。这正是西夏军队发出的合击信号。宋军正在惊疑之时,夏军已从四面合围。宋军虽英勇战斗,怎奈人马三日乏食,疲惫不堪,宋军大败,六千余人阵亡,任福等将校军官数百人亦死于难。
  韩琦闻讯后,立即下令退军,在半路中,阵亡将士的父兄妻子数千人,号泣于马首前,持故衣纸钱招魂而哭说:“汝昔从招讨出征,今招讨归而汝死矣,汝之魂识亦能从招讨以归乎?”当时哀恸之声震天地,韩琦掩泣驻马,不能行进。
  好水川之战,乃是李元昊用陕西落第举子张元之计,大败韩琦,张元乃作诗一首投掷宋境,讽刺道:“夏竦何曾耸?韩琦未足奇。满川龙虎辈,犹自说兵机。”宋军兵败好水川,虽不是韩琦亲自指挥,但贸然出兵,用人不当,也难辞其咎。
  战后宋廷追究败军之责,撤去了夏竦的职务,韩琦、范仲淹也被调职他用。韩琦降为右司谏、知秦州,范仲淹降为户部员外郎、知耀州(今陕西耀县)。十月,宋廷分陕西为秦凤、泾原、环庆、鄜延四路,韩琦知秦州,王沿知渭州,范仲淹知庆州,庞籍知延州,并各兼本路马步军都部署、经略安抚缘边招讨使。二年四月,韩琦受任秦州观察使。
  闰九月,宋军又大败于定川寨(今宁夏固原西北),大将葛怀敏战死,主持泾原路军务的王沿被降职他调。十一月,朝廷采纳了范仲淹的建议,韩、范二人屯驻泾州(今甘肃泾川),共守西陲。
  自好水川败后,韩琦始信服范仲淹守议,两人同心协力,互相声援。由于两人守边疆时间最长,又名重一时,人心归服,朝廷倚为长城,故天下人称为“韩、范”。边塞上传诵这样的歌谣:“军中有一韩,西夏闻之心骨寒。军中有一范,西夏闻之惊破胆。”
  庆历新政
  西夏在战争中虽多次获胜,但损失也很大,人心厌战,民怨沸腾,于是宋夏开始转入旷日持久的“庆历议和”。在边界形势稍趋缓和的情况下,庆历三年(1043年)四月,韩琦、范仲淹奉调回京,同任枢密副使(枢密使为杜衍)。当时国子监直讲石介听说韩、范二人来朝中供职,特意写了一首《庆历圣德诗》,其中称赞韩琦道:“予早识琦,琦有奇骨,其器魁落,岂视店楔。其人浑朴,不施剞劂。可属大事,敦厚如勃。琦汝副衍,知人予哲。”
  宋夏转入和议后,韩琦、范仲淹等入朝为执政大臣。一时名士云集,士大夫交口称誉,仁宗也想励精图治,有所作为,因而特别礼遇韩琦、范仲淹、富弼等人,并催促他们尽快拿出救世方案。当时李元昊以契丹为后援,在宋夏和议中态度强硬,向宋朝要挟“岁赐、割地、不称臣、弛盐禁、至京市易、自立年号、更兀卒为吾祖,巨细凡十一事”。
  宰相晏殊及两府大臣大多厌战,“将一切从之”,韩琦坚决反对。此年七月,他上《论备御七事奏》,认为当务之急为:“一曰清政本,二曰念边计,三曰擢材贤,四曰备河北,五曰固河东,六曰收民心,七曰营洛邑”。接著又陈述救弊八事,即选将帅,明按察,丰财利,遏侥幸,进能吏,退不才,谨入官,去冗食。面对北宋中期积贫积弱的国势,韩琦提出以整顿吏治,选拔人才为主要内容的改革措施,与是年九月范仲淹在《答手诏条陈十事》中所列出的十项改革方案基本一致,切中时弊。这次由范仲淹主持,韩琦、富弼等人积极参与的政治改革,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庆历新政”。
  八月,范仲淹任参知政事,富弼为枢密副使,积极推行各项新政措施。是年,陕南大旱,饥民纷纷加入张海、郭邈山等领导的农民起义队伍。仁宗命韩琦宣抚陕西。韩琦调集西北善于山地作战的官军,迅速镇压了起义,同时鉴于灾情严重,还采取了一些果断措施:选派官吏分赴各州县,发放官粮赈济饥民;蠲免各种苛杂的赋役;考察官吏,贤能的提升,庸陋的罢免;将军队中老弱不堪征战者淘汰一万余人,以减少用度。
  庆历四年(1044年)春,韩琦宣抚陕西回到汴京。五月,上陈西北边防攻守四策,以为“今当以和好为权宜,战守为实务。请缮甲厉兵,营修都城,密定讨伐大计”。
  庆历新政的实施,遭到了一些守旧派官僚的激烈反对。他们诬告新政官僚结成朋党,欺罔专权。尤其是夏竦施展诡计,陷害富弼。范仲淹不自安,遂于同年六月以防秋为名,宣抚陕西、河东。八月,富弼宣抚河北。
  庆历五年(1045年)正月,执行新政的杜衍、范仲淹、富弼全都被贬职出朝。韩琦为人爽直,对于军政大事,向来是“必尽言”,他虽为枢密副使,主管军事,但事关中书的事,他也要“指陈其实”,有的同僚不高兴,仁宗却了解他,说“韩琦性直”。对于范仲淹、富弼的贬谪,韩琦挺身而出,据理辨析,但没有结果。三月,韩琦也因陈述十三条理由,支持尹洙反对修建水洛城(今甘肃庄浪)而被贬出朝,罢枢密副使,以资政殿学士出知扬州。至此,主持庆历新政的主要人物全被逐出朝廷,短暂的“新政”以失败告终。
  治军有方
  韩琦在地方官任上,治军有方,理民得法,“所至设条教,葺帑廪,治武库,劝农兴学,人人乐其恺悌”。庆历七年(1047年)五月,韩琦为京西路安抚使,自资政殿学士、知扬州徙知郓州(今山东东平)。十二月,韩琦徙知成德军(今河北正定)。
  庆历八年(1048年)四月,又移知定州(今河北定州),并兼安抚使,相继进位资政殿大学士、观文殿学士。定州久为武将镇守,士兵骄横,军纪松弛,韩琦到任后首先大力整顿军队,采取恩威并行办法,对那些品行恶劣的士兵毫不留情地诛杀,而对以死攻战的则予以重赏,后来他又研究唐朝名将李靖兵法,仿作方圆锐三阵法,命令将士日月操练,结果定州军“精劲冠河朔”。
  三朝贤相
  皇祐五年(1053年)正月,韩琦以武康军节度使徙知并州(今山西太原)。当时在河东路担任走马承受的宦官廖浩然,为人贪恣,仗势不法。韩琦上奏,请朝廷将其召回,如不调走,必依法严惩。仁宗只好令廖回京,并行之以鞭刑。
  并州所辖地区与契丹接壤,邻边的天池庙(今山西宁武西南)、阳武寨(今山西原平西北阳武村)等地,被契丹冒占,韩琦派人与契丹头领据理交涉,收回了这些地方,并立石为界。
  宋初大将潘美镇守河东时,为了防止契丹南下劫掠,命令沿边百姓迁徙内地,致使边塞大片耕地荒废不耕。庆历四年(1044年)欧阳修奉使河东时,就曾建议解除代州(今山西代县)、宁化军(今山西宁武西南宁化堡)、岢岚军(今山西岢岚)、火山军(今山西河曲南)沿边之地禁耕令,以增产粮食,供应边防军需,却为军帅明镐所阻。至和二年(1055年)春,韩琦再次建议,才得以实行,开垦田地九千六百顷。
  至和二年(1055年)二月,韩琦以疾自请改知相州(今河南安阳市)。在家乡,他建造昼锦堂于州署后园。嘉祐元年(1056年)七月,韩琦被召还为三司使。八月,拜枢密使。
  嘉祐三年(1058年)六月,韩琦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成为宰相。嘉祐六年(1061年)闰八月,以原职进拜刑部尚书、昭文馆大学士、监修国史,封仪国公。
  韩琦就职朝廷枢要位置,首先遇到的一大难题就是仁宗的建嗣问题。仁宗三个儿子早亡,皇嗣迟迟未定,而从至和三年(1056年)开始,仁宗就时常犯病,一时人心恐慌,议论纷纷。大臣们接连上疏,极力劝说仁宗早立皇嗣以固根本,当中尤以大臣包拯、范镇等人言辞恳切,但仁宗并不放在心上。韩琦拜相后,再提建储之事,认为“皇嗣者,天下安危之所系。自昔祸乱之起,皆由策不早定”,并与参知政事欧阳修等人再三苦劝,仁宗终于同意立堂兄濮安懿王赵允让之子赵宗实(赐名赵曙)为皇太子。
  嘉祐八年(1063年)三月,宋仁宗病死。赵曙即帝位,是为宋英宗。韩琦出任仁宗山陵使,并加门下侍郎兼兵部尚书、平章事,进封卫国公。
  英宗即位之初,因病由慈圣太后曹氏垂帘听政。一些宦官不断向曹太后说英宗坏话,致使两宫嫌隙萌生,关系颇为紧张。为了调解两宫矛盾,韩琦和欧阳修费了不少精力。韩琦、欧阳修进见曹太后时,曹太后呜咽流泪,诉说自己的委屈,并说:“老身殆无所容,须相公作主!”韩琦说:“此病故耳,病已,必不然。子疾,母可不容之乎?”欧阳修也一道委婉劝说。见到英宗,英宗则又对韩琦说:“太后待我无恩。”韩琦劝慰道:“自古圣帝明王,不为少矣。然独称舜为大孝,岂其余尽不孝耶?父母慈爱而子孝,此常事不足道;惟父母不慈,而子不失孝,乃为可称。但恐陛下事之未至尔,父母岂有不慈者哉。”从此以后,两宫关系渐渐缓和。
  治平元年(1064年)五月,英宗病愈,在韩琦的劝说催促下,皇太后撤帘,降手书还政。闰五月,韩琦进右仆射,封魏国公。
  韩琦身为宰相,却始终以边事为念,他曾多次就边防问题向英宗陈说方略,建议在河北、河东、陕西等路“籍民为兵”,以为“义勇”,三丁选一,于手背刺字,农闲练兵,战时防御,既可增强军事力量,也能减少冗兵军费。
  治平三年(1066年)冬,英宗病重,再度建嗣问题表面化。韩琦进言说:“陛下久不视朝,愿早建储,以安社稷。”英宗点头同意,于是确立颍王赵顼为皇太子。治平四年(1067年)正月,英宗病死,赵顼即位,是为宋神宗。韩琦拜司空兼侍中。
  神宗即位不久,御史中丞王陶弹劾韩琦,说他自嘉祐以来,专执国柄,君弱臣强,且“不赴文德殿押班”,专权跋扈。神宗知道王陶实为诬告,将其罢职,但韩琦仍坚决辞职。神宗挽留不住,任命他为镇安、武胜军节度使及司徒兼侍中、判相州。韩琦辞退所授两镇,后改授为淮南节度使。
  正在这时,守边大将种谔擅自对西夏发起突袭,一举攻占绥州(今陕西绥德),边界气氛骤然紧张,朝廷忧虑。韩琦在尚未赴任的情况下,又奉旨改判永兴军(今西安)兼陕西四路经略使。朝中一些大臣认为绥州孤绝难守,主张放弃。韩琦最初同意放弃,但在陕西宣抚使郭逵的劝说下,反对焚弃绥州。一个月后,西夏国主李谅诈去世,战事暂告平息。
  熙宁元年(1068年)七月,韩琦复判相州。在相州任上还未满三个月,河北地震,黄河决口,大批灾民流离失所。神宗赐手诏给韩琦,让他迁判重灾区的大名府(今河北大名),并被准许便宜从事。大名之任长达五年,恰逢神宗任用王安石变法,他坚决抵制。
  熙宁二年(1069年)二月,王安石为参知政事,开始进行变法。九月,颁行“青苗法”。三年二月,韩琦上疏反对青苗法,认为青苗法不论贫富,一律按户等配借青苗钱,上三等户及坊郭大户本是兼并之家,也可贷给青苗钱,这种做法根本不能“抑兼并、济困乏”。神宗看了韩琦的奏疏,一度动摇了变法决心。他对执政大臣说:“琦真忠臣!虽在外,不忘王室。朕始谓可以利民,今乃害民如此!且坊郭安得青苗,而亦强与之乎?”王安石将韩琦的奏疏拿到“制置三司条例司”,逐条批驳,公布于天下。后来韩琦又上疏,申辨愈切。此后,韩琦还对“免役法”、“市易法”等提出了反对意见。
  针对辽朝利用宋朝与西夏战争和国内危机时要求割让领土,韩琦也表示应该拒绝辽朝的无理要求,献策加强防范,增强对辽朝的军事准备,用武力抗击侵略,洗雪旧耻。“臣今为陛下计,宜遣报使,且言:‘向来兴作,乃修备之常,岂有它意。疆土素定,悉如旧境,不可持此造端,以堕累世之好。’可疑之形,如将官之类,因而罢去。益养民爱力,选贤任能,疏远奸谀,进用忠鲠,使天下悦服,边备日充。若其果自败盟,则可一振威武,恢复故疆,摅累朝之宿愤矣。”
  熙宁六年(1073年)二月,韩琦还判相州。他第三次为官家乡,终于实现了“仕宦至将相,富贵归故乡”的愿望。
  病逝相州
  熙宁八年(1075年),韩琦再判永兴军,尚未就职,便于六月二十四日(8月8日)在相州溘然长逝,享年六十八岁。神宗在禁苑为他恸哭举哀,又辍朝三日,赐其家银三千两、绢三千匹,发兵为其筑墓。还御撰墓碑:“两朝顾命定策元勋”。追赠尚书令,谥号“忠献”,配享英宗庙庭。
  宋徽宗时“追论琦定策勋”,加赠韩琦为魏郡王。
 
韩琦大度容人
  韩琦任北都的行政长官。他的一个表兄弟献给他一只玉盏,说是耕地的人进入破损的坟墓得到的,玉盏从里到外找不到一点瑕疵,果真是绝无仅有的好东西。韩琦用百两金子答谢他,特别视为珍宝。于是打开醇酒召集负责水运粮食的官员和显要官员,韩琦特意准备了一桌饭菜,铺上了绣花的布,把玉盏放在上面,并准备用它来饮酒,向在座宾客劝酒。过了一会儿,一个小吏不小心碰倒了桌子,玉盏全摔得粉碎,在座的客人都很惊愕,那个小吏趴在地上等着发落。韩琦却神色平静,笑着对在座的宾客说:“东西也有它破损的时候。”又对那个小吏说:“你只是不小心,不是故意的,又有什么罪呢?”韩琦的度量宽大就是这样。
 
韩琦后人的去向
  长子韩忠彦,字师朴,累官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封仪国公。追谥“文定”。徽宗即位,任吏部尚书召拜门下侍郎,又拜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他与右相曾布不和,崇宁元年(1102年)遭到蔡京排挤,贬磁州团练副使。大观三年(1109年)卒。
  次子韩端彦,官至右赞善大夫。
  三子韩纯彦,官至徽猷阁直学士。
  四子韩粹彦,官至龙图阁学士。
  五子韩嘉彦,娶宋神宗女齐国公主,拜驸马都尉,官至瀛海军承宣使。
  孙子韩治,韩忠彦之子,官至知相州。
  韩侂胄(1152-1207年)字节夫,安阳人,南宋中期权臣、外戚,韩琦之曾孙。父亲韩诚官至宝宁军承宣使,母亲为宋高宗吴皇后妹妹,侄孙女是宋宁宗恭淑皇后。
  韩琦共有六子,除上述五子外,有一子早卒。韩琦的后裔在宋朝地位极其显赫,除长子韩忠彦为相, 韩琦后裔随宋室南渡,南宋权臣韩侂胄便是韩琦的曾孙。历经千余载,韩琦的后裔遍布全国及其美国,加拿大,拉丁美洲,欧洲,东南亚共有100余万。
 
人物评价
  总评
  韩琦一生,历经北宋仁宗、英宗和神宗三朝,亲身经历和参加了许多重大历史事件,如抵御西夏、庆历新政等。在仕途上,韩琦曾为相十载、辅佐三朝,也有被贬在外前后长达十几年的地方任职生涯。在朝中,他运筹帷幄,使“朝迁清明,天下乐业”;在地方,他忠于职守,勤政爱民。是封建社会的官僚楷模。正如他本人所说:“人臣尽力事君,死生以之,至于成败,天也,岂可豫忧其不济,遂轰不为哉!”
  在韩琦为相的十年中,既没有其前庆历新政那样急风暴雨改新,又没有其后王安石变法那样轰轰烈烈的变革。在宋英宗想有所振作改新的氛围下,韩琦的思想显得有些保守,未实行大的改革举措,也未能彻底扭转北宋的境况。
  但稳定政局是韩琦面临的主要问题。在韩琦的主持下,北宋社会稳定,经济发展,这为后来王安石变法创造了良好的社会基础。所以,当时就有人说:“公自为相,即与当时诸公同力一德,谋议制作全补天下事。”也正如《韩魏公集》序言中所说:“公历事三朝,辅策二朝,功存社稷,天下后世,儿童走卒,感慕其名。”这是后人对他的评价,也是对韩琦本人的真实写照。
  历代评价
  狄青:韩枢密功业官职与我一般,我少一进士及第耳。
  欧阳修:①盖衍为人清慎而谨守规矩,仲淹则恢廓自信而不疑,琦则纯正而质直,弼则明敏而果锐。四人为性,既各不同,虽皆归于尽忠,而其所见各异,故于议事,多不相从。……此四人者,可谓天下至公之贤也。平日闲居,则相称美之不暇;为国议事,则公言廷诤而不私。以此而言,臣见衍等真得汉史所谓忠臣有不和之节,而小人谗为朋党,可谓诬矣。②临大事,决大议,垂绅正笏,不动声色,措天下于泰山之安,可谓社稷之臣。
  司马光:琦实有忠于国家之心,但好遂非,此其所短也。
  赵顼:①维公奉仁宗诏,立皇考为皇子,被顾命立英宗为皇帝,被英宗顾立朕以承祖宗之绪,可谓定策元勋之臣矣。或以公安社稷,方周勃,致治比姚崇。②韩琦敢当事,贤于富弼,但木强耳。
  文彦博:自至和以来,中外之臣献言甚众,臣等虽尝有请,弗果行。其后韩琦等讫就大事,盖琦功也。
  苏轼:①韩(琦)、范(仲淹) 、富(弼)、 欧阳(修) ,此四人者,人杰也。②妙龄秀发,秉笔入侍。公于是时,仲舒、贾谊。方将登庸,盗起西夏。四方骚然,帝用不赦。授公鈇钺,往督西旅。公于是时,方叔、召虎。入赞兵政,出殿大邦。恩威并行,春雨秋霜。兵练民安,四夷屈降。公于是时,临淮、汾阳。帝在明堂,欲行王政。群后奏功,罔底于成。召自北方,付之枢衡。公于是时,萧、曹、魏、邴。二帝山陵,天下悸恼。呼吸之间,有雷有风。有存有亡,有兵有戎。公于是时,伊尹、周公。功成而退,三镇偃息。[39]  ③堂堂魏公,河岳之神。四十馀年,其德日新。钟鼎有尽,竹帛莫陈。惟其大节,蔽以一言。忠以事君,允也上臣。……公惟人杰,而不自贤。堂名阅古,以古律身。
  脱脱:①琦天资朴忠,折节下士,无贱贵,礼之如一。尤以奖拔人才为急,傥公论所与,虽意所不悦,亦收用之,故得人为多。选饬群司,皆使奉法循理。其所建请,第顾义所在,无适莫心。②琦相三朝,立二帝,厥功大矣。当治平危疑之际,两宫几成嫌隙,琦处之裕如,卒安社稷,人服其量。
  王夫之:①韩公之才,磊落而英多,任人之所不能任,为人之所不敢为,故秉正以临险阻危疑之地,恢乎其无所疑,确乎其不可拔也。而于纤悉之条理,无曲体求详之密用。是故其立朝之节,直以伊、周自任,而无所让。至于人官物曲之利病,吉凶变动之机宜,则有疏焉者矣。乃以其长用之于短,其经理陕西也,亟谋会师进讨,而不知固守以待时;多刺陕西义勇,而不恤无实而有害;皆用其长而诎焉者也。若法度、典礼、铨除、田赋,皆其所短者。而唯其短也,是以无所兴革,而不启更张之扰。②三代以还,能此者,唯韩魏公而已。
  杨昌济:宋韩、范并称,清曾、左并称,然韩、左办事之人,范、曾办事兼传教之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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