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简介
司马错,生卒年不详,夏阳(今陕西韩城)人,史学家司马迁八世祖,战国时期秦国著名将领,历仕秦惠文王、秦武王、秦昭襄王三朝。 司马错学属纵横家。曾跟
张仪有过争论,主张得蜀即得楚。秦惠文王九年(公元前316年),司马错率军灭亡蜀国。秦昭襄王二十七年(公元前280年),司马错率领陇西军南下东攻楚国,迫使楚国献出汉水以北和上庸(今湖北西北部)之地。其后事迹不详。
人物生平
灭亡蜀国
秦惠文王九年(公元前316年),巴国和蜀国互相攻打,都来向秦国告急求救。秦惠文王想出兵攻打蜀国,但顾虑道路险峻难行,并恐怕韩国可能会前来侵犯,所以犹豫不决。
司马错与张仪在秦惠文王面前争论不休,张仪主张应先攻打韩国,司马错力排张仪之议,认为攻打韩国将导致诸侯联合对抗秦国,攻打蜀国则既可得其人力、物力以充实军备,还可占据有利地势顺水而下攻打楚国。秦惠文王采纳司马错的建议,决定出兵攻打蜀国。同年秋天,司马错与张仪、都尉墨等率军从石牛道出兵攻打蜀国,与蜀国军队在葭萌(今四川广元)交战,蜀王兵败逃到武阴(今四川彭山东)。同年十月,秦军灭亡蜀国,将蜀王贬号为蜀侯,而任命陈庄出任蜀国相国。秦国吞并蜀国以后,更加富庶和强盛而轻视周围各国。
平定叛乱
秦惠文王十四年(公元前311年),蜀相陈庄杀死蜀侯,归降秦国。秦武王元年(公元前310年),因陈庄背叛秦国,司马错受命协助平定蜀地之乱,甘茂诛杀陈庄。
秦昭襄王六年(公元前301年),蜀地郡守、蜀侯公子煇(秦国公子,名煇,受封蜀侯,蜀地地方长官)在蜀地作乱,反叛秦国,司马错奉命讨伐叛军。司马错诛杀公子煇以及郎中令等二十七人,蜀地之乱平定。
伐魏攻楚
秦昭襄王十二年(公元前295年),司马错当时担任国尉,率领军队攻打魏国的襄城。
秦昭襄王十四年(公元前293年),将领白起接替司马错担任国尉。
秦昭襄王十六年(公元前291年),司马错担任左更,受命率军攻打魏国,夺取魏国的轵地(今河南济原南);攻打韩国,夺取韩国的邓地(今河南邓州,一说今湖北襄阳)。
秦昭襄王十八年(公元前289年),司马错担任客卿,与大良造白起率军攻打魏国的垣城和河雍二城,秦军拆断桥梁夺取二城。之后,秦军抵达轵地,夺取魏国大小城池六十一座。
秦昭襄王二十一年(公元前286年),司马错率军攻打魏国的河内,秦军打败魏军,魏国献出安邑给秦国以求和,秦国将城内百姓驱赶回魏国。
秦昭襄王二十七年(公元前280年),司马错奉命调动陇西军队,从蜀地进攻楚国的黔中郡(今湖南西部、贵州东北部),秦军击败楚军,夺取黔中郡,迫使楚国割让出汉水以北和上庸(今湖北西北部)之地给秦国。
司马错和司马懿
司马错是战国时期秦国的著名将领,隶属纵横派,秦惠王的时候,巴、蜀两国互相作战,秦惠王觉得是个好时机,想出兵蜀国,扩张自己的势力,但是自古巴蜀之地就险恶,易攻难守,秦惠王当心对手下战士将会是个挑战,还有个顾虑就是韩国可能会前来进攻。
秦惠王犹豫不决的时候,司马错主张打蜀国,大韩国会招来各诸侯国联合对抗秦国,到时候不仅韩国没打下来,自己也会给赔进去。而打蜀国,首先蜀国内部已经动乱,再加上蜀国地势偏远,和各诸侯国联系不大,没惹愿意去管这块土地,而司马错正是抓住了这一点。
他认为拿下蜀国,非但不会受到误会,甚至能在获得蜀国土地和财富后名利双收,而正真的目的直指当时综合国力最强的楚国,相信这也是秦王会采纳司马错建议的关键一点。当时的楚国和周天子就像两座大山押在各诸侯国上。秦国吞并蜀国后,取得了丰盛的收获,而他的目标正瞄向当时还自以为高枕无忧的楚国……
司马懿是三国时期魏国的杰出政治家,西晋王朝的建立和他密切相关,除了军事方面,司马懿在选拔人才上为魏国带去了新鲜血液;在经济方面,司马义推广屯田,让全国百姓有了充足的粮食供给,尤其是军屯事业对魏国局势有很大的影响,当时曹魏军军屯推行的算是比较多的,曹魏和吴蜀两大军屯的开创,都和司马懿有关。
司马错和司马懿二人都生在乱世,战乱对二人的影响几乎是一样的,所以二人都走上了谋士这条道路,辅佐一代一代君王,都实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追求。
《司马错论伐蜀》
《司马错论伐蜀》选自《战国策·秦策》。前316年,秦王想利用巴蜀发生战乱之机,兴兵伐蜀,不料韩师侵犯秦境。他面对这种局势,举棋不定。文章就记述一场关于“伐蜀”与“伐韩”的争论。经过这场争论,秦国解决了用什么战略统一天下的大问题。这场辩论,颇有特色,处处紧扣双方争论的主旨,把一个复杂的问题,写得使人一目了然。
这篇文章描述的是一次在秦国内部围绕战略问题而发生的宫廷论争。论争的一方是名臣张仪,一方是悍将司马错。论争的焦点则在于确定泰国的下一个攻击目标,以达到从中获利、富国强兵的目的。二人各执一端:一方极言攻韩,一方力主伐蜀,如从立论的标准看,他们的出发点还是一致的。那就是,“名”、“实”二字,既要为秦谋得实利,又要不致于陷于污名之中。《孙子兵法》有所谓“多算胜,少算不胜”,司马错能在论争中占上风,原因就在于他眼光更远,思虑更深。他不仅抓住了名利的根本,而且还进一步考虑到事情的轻重难易。他看出伐韩劫周既遭恶名又无利可图,而伐蜀则是避难就易,可以“名实两附”。
文章先列张仪的观点。首先,张仪认为伐韩可分三步:第一,亲善魏,楚,出兵三川,扼住轘山和缑氏山的出口,挡住屯留的通道;第二,由魏绝南阳,楚临南郑,牵制韩军,秦军乘机直逼二周郊外,声讨周天子之罪,迫其交出象征王权的九鼎宝器;第三,拥九鼎而挟天子以令诸侯,成就王业。其次,张仪驳司马错伐蜀之论。认为蜀地偏远,劳师乏众,不足以成威名,也不足以得厚利。而创建王业的关键之地在三川,周室,伐蜀离成功之业太远,不宜采用。
针对张仪之论,司马错斩钉截铁地用“不然”二字进行反驳,然后也分三步论证伐蜀的理由。第一,从宏观上提出建立王业的三条件,即地广物丰,兵强民富,博德广施。而秦地小民贫,尚不具备成就王业的条件,宜从易处着手,增强国力;第二,蜀有桀,纣之乱,易攻易伐,用兵不伤众,取其地可广域富民,道义上还可获得禁暴平乱之名,一举数得,既有利又师出有名,不会引起诸侯国的反对;第三,伐韩不可行。伐韩未必有利,又有挟天子的恶名,势必迫使各诸侯国联合抗秦,使秦处于危险的境地,故伐蜀是为上策。
两人观点迥异,但从论辩中可看出:张仪的主张多主观唯心的空想,诸如魏,韩是否同秦国友善,是否愿出兵牵制韩军;尤其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诸侯国是否臣服,均是不可知因素。司马错是从实际出发,知己知彼,提出积极稳妥的办法,既能发展壮大自己,又能在舆论上站住脚。
司马错的攻战策略最终在实战中得到验证,由此也显示了他作为政治家、军事家的冷静沉着和思虑的深邃周密。
这篇文章几乎全由人物的论辨语言构成。随着语言的展开,各自的观点也升始激烈的交锋。这里,没有画蛇添足的行动描写,也没有拖泥带水的细节构绘。文字处理得干净、洗炼。二人的论辩语言也始终平实、直朴,并不在耸人听闻的夸饰之词与纵横排算的激昂之气上争胜负,而只在实质性内容上论英雄。这种艺术表现方法,同样很好地表现了张仪的迂阔和急干求成,也很好地塑造了司马错这一“战国中求实落经济”(林云铭《古文析义》)第一人的政治家形象。
结构的精巧、绵密、完整亦是文章的一大特色。文章始以“司马错与张仪争论于秦惠王前”一句交待了事件的起因,并营构出一个严肃的宫廷辩论的气氛。继之双方互陈观点。最后以定蜀的结果对双方看法的高下作了最后的裁定。事件发展的客观顺序始终是文章的线索,在叙述中,作者并未显露主观的褒贬、抑扬等态度,来打破这种结构的完整性,但作者的倾向性又尽包融于这—结构之中 司马错的多谋善断、料事如神为后世描写能臣贤相开了先河。就这点看,金圣叹以为司马错是
诸葛亮形象的“粉本”,是很有道理的。
人物评价
刘禹锡《登司马错古城》:“将军将秦师,西南奠遐服。故垒清江上,苍烟晦乔木。登临直萧辰,周览壮前躅。堑平陈叶满,墉高秋蔓绿。废井抽寒菜,毁台生鲁谷。耕人得古器,宿雨多遗镞。楚塞郁重叠,蛮溪纷诘曲。留此数仞基,几人伤远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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