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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新觉罗·胤禩】八阿哥胤禩_八阿哥的福晋

胤禩

人物简介   八阿哥爱新觉罗·胤禩(1681-1726),康熙皇帝第八子,总理事务王大臣,封爵和硕廉亲王。胤禩自幼聪慧,深得康熙皇帝宠爱,曾出征噶尔丹二次,管理广善库,总理事务、管理工部、管理理藩院等,能力出众。在“九子夺嫡”的竞争中,最终四阿哥胤禛获胜继承大统,胤禩一生最为不幸的时刻也由此开始。雍正即位后,开始削掉胤禩王爵,将其圈禁于宗人府,改其名为“阿其那”,胤禩之妻也被休回家中。1726年,胤禩因呕病卒于监所。

人物生平
  母亲良妃
  《清皇室四谱?皇子》胤禩康熙二十年辛酉二月初十日未时生(西元1681年3月29日),康熙帝之第八子(自然排序第十六子),其母良妃卫氏,满洲正黄旗人、宫内管领阿布鼐之女,宫内管领系正五品官。
  康熙三十九年(1701年),仅有两人被册为嫔,一位是正在受宠的17岁少女瓜尔佳氏,另一位则是相对来讲已年老色衰的卫氏,而比她早生皇子的戴佳氏却没有得到册封。这除了因为胤禩很受皇父喜爱,是三十七年受封爵位的皇子中最年轻(年仅17岁)的一位,与卫氏本人也有关系。根据《清实录》, 不久她又被晋升为良妃,成为玄烨当时仅有的5位妃子(贵妃除外)中,资历最浅,生皇子最晚之人。
  胤禩少时曾由大阿哥胤禔之母、惠妃那拉氏教养,因此他与惠妃那拉氏也感情甚亲。雍正继位伊始,允许部分母妃“随子归邸”而居,惠妃因亲子胤禔已被圈禁,于是欣然移居至胤禩府邸。
  少年秩事
  胤禩自幼聪慧,且甚晓世故,从小养成了亲切随和的待人之风。
  清朝规定皇子六岁起入书房读书,每日以名师大儒教之以满、蒙、汉等文字,并辅以骑马射箭等功夫。据《康熙起居注》所载,康熙二十六年六月十日,康熙对几位年长阿哥的学习情况进行了次考核,其中便有方满六岁的胤禩。皇三子、皇四子、皇七子、皇八子“以次进前,各读数篇,纯熟舒徐,声音朗朗”,想必八阿哥不满六岁便已开始习读诗书了。
  但写字是他的弱项,康熙曾因不满他的书法,遂令当时著名的书法家何焯为其侍读,并要他每日写十幅字呈览。
  康熙三十一年七月,他随父与众兄弟共往塞外巡猎,据传教士张诚回忆:“整整一个月,这些年幼的皇子同皇帝一起终日在马上任凭风吹日晒。他们身背箭筒,手持弓弩,时而奔驰,时而勒马,显得格外矫捷。他们之中的每个人,几乎没有一天不捕获几件野味回来。”八阿哥位于其列,亦必时有斩获。
  康熙皇帝注重皇子们的骑射技术,八阿哥也不负父亲的希望,骑射皆佳,现存的康熙朝满文奏折显示,八阿哥在只有13岁时就帮忙试马(康熙帝收到的贡马),以辨别马的好坏, 如果没有精湛的骑术,是不可能胜任这个任务的. 而另一份康熙二次亲征给皇太子的上谕里, 则提到八阿哥和大阿哥,三阿哥一起打猎兔子,年纪最小的他射中了几乎和大阿哥,三阿哥射中的数量一样多的兔子。(大阿哥,三阿哥是出了名的射术好, 还比八阿哥大了5,6岁)
  早受皇恩
  胤禩早年很受皇父喜爱,康熙于三十七年三月初二日第一次分封皇子时,他便与皇四子、皇五子、皇七子一同受封为贝勒,为当时年龄最幼者。此后又多次受康熙指派,适其出塞时与皇三子胤祉一同办理政务。并且曾帮助裕亲王料理广善库,重建东岳庙等事宜。
  广得善缘
  胤禩为人非常亲切随和,待人处事体贴细致,灵活温润,不拘泥于规制与名分,因此广有善缘。不仅在众兄弟中与皇九子胤禟、皇十子胤?、皇十四子胤祯交情非比寻常,与众多王公朝臣亦相交甚厚。康熙交办他的种种事务,也让他的才干有一定施展机会, 从而受到不少朝内大臣的肯定,康熙帝之兄裕亲王福全(薨于康熙四十二年)生前就曾在康熙面前因为广善库事宜赞扬八阿哥不务矜夸,聪明能干,有德有才。
  八阿哥不仅亲近同宗贵胄,在江南文人中亦有极好的口碑。他的侍读何焯系当时著名的学者、藏书家、书法家,尝学于钱谦益、方苞等人,以擅长八股出名,康熙二十四年即充拔贡生,但因为人“生性率直”、“经常当面责人”而得罪了考官,此后屡试不第,四十一年李光地荐其博雅,康熙召试,命直南书房。次年赐举人,复赐进士,选庶吉士。后寻命侍读八阿哥于贝勒府,兼武英殿纂修。在贝勒府期间,与八阿哥甚笃。康熙四十五年何焯父死,他将身边的幼女交由八阿哥的福晋郭络罗氏照看,便奔丧回里了。八阿哥还曾托由何焯为其在江南购书。
  展露峥嵘
  胤禩真正在史书上被大书特书是自康熙四十七年第一次废太子后,尔后沉沉浮浮,直至殁于雍正朝,都是由此埋下的祸根。
  皇次子、太子胤礽是康熙帝的第一位皇后孝诚仁皇后赫舍里氏于康熙十三年五月初三所生。赫舍里氏生下他后几个时辰就死于坤宁宫,时年仅二十二岁。康熙帝对结发妻的去世很是悲痛,次年即封胤礽为皇太子,并亲自教他读书,六岁时又请大学士张英、李光地等为其师。胤礽经父、师指点,幼年时确实显露出几分聪明,文通满汉,武熟骑射,仪表堂堂,着实惹人喜爱。但他愈大则愈发挟宠恃骄,养成了过分骄纵和暴戾的性情,引起了康熙帝的不满。康熙四十二年,索额图因涉嫌谋逆而被关押,皇储之间的矛盾已然升级。四十七年八月康熙帝出塞行围时,随行的皇十八子胤祄病重,君臣均面有忧色,康熙亲自回銮看视。九月,胤祄死。而胤礽对其弟之死,毫无友爱之情,就更加深了康熙对他的恶感。胤礽受到康熙帝的斥责之后,非但不反躬自省,反而嫉恨在心,在行军途中,每夜逼近父皇所居的帏幄扒裂缝隙向里窥视。此举动使康熙帝日夜戒备,深为不安,终于是年九月初四日拘执太子。
  旋即,九月初七日,康熙令留京的胤禩署内务府总管事。这是个非常重要的职位,尤其在当时讳暗不明、满朝震动的情况下,更是体现出康熙对他非同一般的信任与器重。
  九月十六日,康熙回抵京城。十八日,遣官以废皇太子事告祭天地、宗庙、社稷,将胤礽幽禁于咸安宫。对太子位觊觎已久的皇长子胤禔此时蠢蠢欲动,大有舍我取谁之意,遭康熙严斥,谓其“秉性躁急愚钝,岂可立为皇太子”。逢此重创,胤禔自知无望承继大宝,便向皇父推荐八阿哥,言“看相人张明德曾相胤禩后必大贵。今钦诛胤礽,不必出自皇父之手。”此番言论惹得康熙勃然大怒, 此时的康熙认为八阿哥有希冀大宝之心,对其予以防范。
  次日再召众皇子至乾清宫,云“废皇太子后,胤禔曾奏称胤禩好。春秋之义,人臣无将,将则必诛。大宝岂人可妄行窥伺者耶?胤禩柔奸成性,妄蓄大志,朕素所深知。其党羽早相要结,谋害胤礽,今其事旨已败露。着将胤禩锁拿,交与议政处审理。”向来与胤禩交之甚深的皇九子胤禟邀皇十四子胤祯一同带了毒药前去阻谏,胤祯奏言:“八阿哥无此心,臣等愿保之。”康熙斥曰:“你们两个要指望他做了皇太子,日后登极,封你们两个亲王么?你们的意思说你们有义气,我看都是梁山泊义气。”胤祯于言语间冲撞了康熙,帝怒,拔出小刀对他说:“你要死如今就死”,欲诛胤祯。亏得皇五子胤祺跪抱劝止,众皇子叩首恳求,康熙方才收下小刀,命诸皇子将胤祯责打二十板,逐之出去,才算是化解了一场父子间的流血冲突。
  不日,张明德一案审结,胤禟、胤祯供:“八阿哥曾语我等:‘有看相人张姓者云,皇太子行事凶恶已极,彼有好汉,可谋行刺。我(指八阿哥本人)谓之曰,此事甚大,尔何等人,乃辄敢出口,尔有狂疾耶?尔设此心,断乎不可。因逐之去。”胤禩供:“曾以此语告诸阿哥是实。”问张明德口供亦无异。康熙帝因之谓八阿哥闻张明德狂言竟不奏闻,革去贝勒,为闲散宗室。张明德情罪极为可恶,着凌迟处死,行刑时令与此事有干连的诸人俱往视之,实乃杀鸡吓猴,令众毋效尤。
  此案方毕,皇三子胤祉又于十月十五日奏称胤禔与蒙古喇嘛巴汉格隆合谋魇镇于废太子胤礽,致使其言行荒谬。康熙大怒,再加追查, 方知张明德一案胤禔才是罪魁祸首, 胤禔听说张明德有武功高强之人, 便收买他打算行刺太子, 又听说张明德曾去劝说八阿哥刺杀太子而被胤禩赶走一事, 遂在太子被废后 向康熙报告, 欲把祸水东引至八阿哥, 康熙查明白一切后, 便革去胤禔王爵,幽禁于其府内。
  十月二十三日康熙帝病,自南苑回官,回忆往事。流涕伤怀,因召见胤禩,随后又召见胤礽。继而内侍传谕曰:“自此以后,不复再提往事。”不知康熙与八阿哥相见时都谈了些什么,但料想父子之情犹在,唏嘘之间必能将前一段时期内所发生的事情释然一二。此时八阿哥并未亲自出头去争过太子之位,纵有一二屑小之人于此间挑拨搬弄,亦非他之罪。若非此后的百官保举一事,恐其父子之情亦当一如往昔。
  康熙于此期间,对废太子胤礽多加询顾,常有召见,与臣下的言谈中也不时流露出欲复重立之意。逾数十日,康熙大概估摸着满朝文武皆了然其心,于十一月十四日召满汉文武大臣,令众人于诸阿哥中择立一人为新太子,言:“于诸阿哥中,众议谁属,朕即从之”。
  谁想事态的发展并没有按照他的预想,以佟国维、马齐、阿灵阿、鄂伦岱、揆叙、王鸿绪等为首的朝中重臣联名保奏八阿哥为储君,令康熙大感意外,谕曰:“立皇太子之事关系甚大,尔等各宜尽心详议,八阿哥未曾更事,近又罹罪,且其母家亦甚微贱,尔等其再思之。”
  次日,康熙复召诸王及大臣,屡言于梦中见孝庄文皇后及孝诚仁皇后“颜色殊不乐”,令其备感不安。而废太子胤礽经多日调治,疯疾已除,本性痊复。言下之意,可复立之。康熙帝既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作如此言语,满朝官员谁敢不从,唯诺诺是矣。十一月十六日,胤礽得释。
  十一月二十八日,康熙复封胤禩为贝勒。
  次年正月下旬,康熙旧事重提,查问众臣一致举荐胤禩为皇太子事,重责佟国维、马齐等人,言:“今马齐、佟国维与胤禩为党,倡言欲立胤禩为皇太子,殊属可恨!朕于此不胜忿恚。况胤禩乃缧绁罪人,其母又系贱族,今尔诸臣乃扶同偏徇,保奏胤禩为皇太子,不知何意?
  值得玩味的是,康熙拒绝了康亲王椿泰等人对马齐所定的斩刑,反而将其交由胤禩拘禁。康熙五十一年十月初一日,即二废太子时,马齐受命署内务府总管,重受倚用,可见康熙对他还是颇为信任的。
  康熙四十八年三月初九日,一切铺垫停当,胤礽顺理成章的重立为太子。尔后,康熙加封诸子,皇三子胤祉、皇四子胤禛、皇五子胤祺俱着封为亲王,皇七子胤祐、皇十子胤?俱着封为郡王,皇九子胤禟、皇十二子胤祹、皇十四子胤祯俱着封为贝子。胤禩此前已复封为贝勒。
  造化弄人
  经此废而复立,朝局为之一变。诸阿哥的势力加强,太子则气弱,对峙之势较早先愈发毕露,夺嫡之心纷起,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藏波涌。诸大臣亦于其中左右是难,小心游走。康熙虽多次下谕言及此事,但也没什么作用。康熙五十年十月二十七日都统鄂缮、尚书耿额、齐世武、副都统悟礼等人俱被锁拿,太子一党每况愈下。
  胤禩于此后一年间,倒未见遭何责难,《圣祖实录》中唯有其数次随帝出巡之载。
  康熙五十年十一月二十日,其母良妃薨。胤禩心甚悲痛,“半年后仍需人扶掖而行”。所引之语出自雍正元年责其之谕,恐是一分事实十分夸大,以为讥刺。但八阿哥对其母纯孝之心天可见也,加行祭礼,焚化祭物,寄托其身为皇子而不能侍奉于母妃左右的一片哀思。
  康熙五十一年九月三十日,皇太子胤礽再次被废。康熙谕曰:“皇太子胤礽自复立以来,狂疾未除,大失人心,祖宗弘业断不可托付此人。”自此,当了三十余年太子的胤礽只得在咸安宫内忍度余生,卒于雍正二年十二月十四日,追封和硕理亲王,谥曰“密”。
  东宫位虚,诸臣以为不妥,屡有向康熙谏言早立太子,但康熙俱不置可否。这样又过了两年,到康熙五十三年又发生了一件对八阿哥而言有着至关深远影响的事件,使其就此一蹶不振,彻底断绝了他夺取太子之位的可能。事情的经过是这样:
  十一月二十六日,康熙帝在前往热河巡视途中,经由密云县、花峪沟等地,胤禩原该随侍在旁,但因当时恰是其母良妃去世三周年的祭日,所以他前去祭奠母亲,未赴行在请安,只派了太监去康熙处说明缘由,表示将在汤泉处等候皇父一同回京。这原也没什么,但坏就坏在他托太监送给康熙的老鹰打开来竟奄奄一息,令康熙极为愤怒,认为这是八阿哥对自己的诅咒,当即召诸皇子至,再责胤禩, 并说:“自此朕与胤禩,父子之恩绝矣。”史称“毙鹰事件”。
  次年正月二十九日,康熙又停八阿哥及属官俸银俸米、执事人等银米。八阿哥不久大病一场.康熙表现十分冷漠。之后八阿哥病愈,康熙命将其所停之俸银米仍照前支给,父子之间关系转好。
  即便被康熙如此打压,胤禩在朝臣中仍有较高威信,如深受康熙帝倚信的大学士李光地,在康熙五十六年仍然认为“目下诸王,八王最贤”。
  翌年三月十二日,九卿等以请立皇太子事缮折请安。康熙帝手书谕旨:现今皇太后之事未满百日,举国素服,乃将大庆之事渎请,朕实不解。诸臣随具折以愚昧请罪。
  是岁,十二月十二日,十四阿哥胤祯号抚远大将军西征。出师礼极为隆重,用正黄旗纛、亲王体制,称大将军王。此次西征的主要目的是消灭策妄阿喇布坦及其分裂势力,当时前湖广总督、署西安将军额伦特及侍卫色楞等曾由青海进军拉萨,在藏北与策凌敦多卜激战多时后全军覆没。因之,抚远大将军的任命不仅关系到扭转曲线战局,实际还涉及到清朝今后的安危问题,因为准噶尔部控制西藏,就有可能借黄教煽动蒙古各部脱离清朝统治。所以康熙必须认真对待,选择他所最信任、认为最有能力的人出任大将军,代替他亲征。最后胤禛等皇子落选,大任落在胤祯肩上,可见康熙对他的青睐。此时,胤祯成了人们心目中最有可能的储位继承者。胤禩、胤禟也全力支持胤祯克承大统,胤禟曾言胤祯“聪明绝世”,“才德双全,我弟兄们皆不如”,并热心为胤祯试制军备。胤禩和胤祯在此期间有颇多书信来往。康熙和八阿哥的关系也有改善, 根据清实录和胤禩儿子弘旺的记载,康熙又开始命胤禩不时随扈和办理一些政务, 并将弘旺养育宫中。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康熙皇帝驾崩 ,经隆科多一人口头传达,胤禛继位,是为雍正帝, 并引发篡位之迷(隆科多一人口头传谕,无康熙帝亲笔传位手诏皆为史实,并非野史。现有的康熙遗诏继承人部分为康熙帝去世以后由隆科多起草写就,有奏折为证。)对于胤禩而言,他一生最为不幸的时刻也由此开始。
  笑忘红尘
  雍正尚未正式登基,即命胤禩与胤祥、马齐、隆科多共四人总理事务,示以优宠。十二月十一日加封为和硕廉亲王,十二月十三日授为理藩院尚书,次年二月十七日命办理工部事务?连他的福晋郭络罗氏也对当时的形势看得非常透彻,当八阿哥加封亲王,她的母家来称贺时,她说:“何喜之有,不知陨首何日”
  雍正在企图稳住胤禩的同时,对于胤禟、胤?、胤祯、鄂伦岱、苏努等与胤禩休戚相关之人的处置:
  康熙六十一年十二月初五日,遣公爵鄂伦岱仍往军前并办理驿站事务;
  康熙六十一年十二月十二日,逮太监张起用、何玉柱等十二人,发遣边外,籍没家产。张起用,康熙宜妃宫中太监;何玉枉,贝子胤禟之太监。谕称:“伊等俱系极恶,尽皆富饶,如不肯远去,即令自尽,护送人员报明所在地方官验看烧毁,仍将骸骨送至发遣之处。”;
  康熙六十一年十二月二十四日,雍正帝命贝子胤禟往驻西宁。谕称:大将军于京,其往复尚未定,俟胡土克图喇嘛等到日,再为商榷,西宁不可无人驻扎,命九贝子前往;
  雍正元年正月十六日,遣皇十弟敦郡王胤?等护送已故泽卜尊丹巴胡土克图龛座回喀尔喀蒙古;
  雍正元年二月初十日,雍正帝因即位以来,施政受阻,被议者多,责皇九弟胤禟及贝勒苏努等,西宁,跟随胤禟效力;其弟乌尔陈因同情其兄,一并发往;
  雍正元年三月十三日,以吴尔占、色尔图等“无知妄乱,不安本分”,遣往盛京居住,夺其属下佐领,谕称:“从前伊父获罪于皇考,贬其亲王之爵,伊等怨望,肆行诽谤。”“伊等希图王爵,互相倾害,陷伊宗嗣于死地。”吴尔占,故安亲王岳乐之子,色尔图,岳乐之孙,
  雍正元年四月初二日,命皇十四弟、贝子胤祯留遵化守陵,又命胤祯家人雅图、护卫孙泰、苏伯、常明等永远枷示,伊等之子年十六以上者皆枷;
  雍正元年五月十三日,革贝子胤祯禄米。
  雍正将与胤禩亲密之人尽行遣散,予以孤立,并多次谕臣下之人勿蹈朋党习气,可谓是敲山震虎。胤禩本人也多次受罚,如雍正元年九月初四日,雍正帝奉圣祖皇帝及其四皇后神牌升附太庙,在端门前设更衣帐房,但因其皆为新制,故而油漆味大,雍正大怒,命管工部事之廉亲王胤禩及工部侍郎、郎中等跪太庙前一昼夜;是年十月二十一日,雍正帝就丧事奢诽靡罪责胤禩之党。
  雍正元年后期至二年间,青海战事吃紧,使得他将全部精力放诸于外患。但对于胤禩等人仍时加防范训斥:
  雍正元年十二月二十八日,皇十弟敦郡王胤?从边外陀罗庙坐车入张家口关,署宣化总兵官许国桂奏闻,雍正帝密谕以“不可给他一点体面”;
  雍正二年四月初七日,责胤禩,谕诸王大臣:圣祖生前,因胤禩种种妄行,致皇考暮年愤懑,“肌体清瘦,血气衰耗”,伊等毫无爱恋之心,仍“固结党援,希图侥幸”,朕即位后,将胤禩优封亲王,任以总理事务,理应痛改前非,输其诚悃,乃不以事君、事兄为重,以胤禟、胤祯曾为伊出力,怀挟私心。诸凡事务,有意毁废,奏事并不亲到,敬且草率付之他人;
  雍正二年四月初八日,因胤?逗留张家口。再责胤禩;
  雍正二年四月二十六日,胤?被革去王爵,调回京师,永远拘禁;
  雍正二年五月十四日,处置苏努,着革去贝勒,撤出部分佐领,同其在京诸子于十日内往右卫居住,“若不安静自守,仍事钻营,差人往来京师,定将苏努明正国法。”雍正二年五月二十日,谕责胤禩及其亲信,称:七十、马尔齐哈、常明等皆夤缘妄乱之人,为廉亲王胤禩之党,命将七十革职,六月二十一日,将七十连同妻子发往三姓地方;
  雍正二年八月二十二日,雍正因言嗣统事,责胤禩、胤禟、胤祯;
  雍正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裕亲王保泰因“迎合廉亲王”,被革去亲王;
  雍正二年十一月初二日,因胤禩凡事减省,出门时不用引观,雍正谕责其诡诈;
  雍正二年十一月十三日,因胤禩管理理藩院时,不给来京的科尔沁台吉等人盘费事,再受谕责;
  雍正二年十一月十四日,因胤禩等议陵寝所用红土,折银发往当地采买,可省运费事,雍正谕工部:此特胤禩存心阴险,欲加朕以轻陵工、重财物之名也;
  雍正二年十二月二十二日,以汝福为胤禩之党,其伯父、宗室佛格任尚书、都统时,“凡事舛错”,将佛格、汝福均交宗人府监禁;
  雍正三年正月二十九日,责胤禟“外饰淳良,内藏奸狡”,其属下人“纵滋骚扰民间”,命都统楚宗前往约束之;
  雍正三年二月十四日,谕胤禩责“怀挟私心,遇事播弄,希动摇众志,搅扰朕之心思,阻挠朕之政事。”言:皇考梓宫运往山陵,向例用夫役二万余名,而胤禩密奏拟减省一半,胤禩又称上驷院畜马太多,欲行裁减,无非彰皇考靡费之名,或使将来有缓急时无所取资,此外又以破纸写奏章,祭祀所用破损桌案奉祝版,更衣幄次油气熏蒸,“胤禩非才力不及、智虑不到之人,而存心行事或此,诚不知其何意。”;
  雍正三年二月二十九日,再责胤禩、胤禟、胤?、胤祯,谕中又责阿灵阿、鄂伦岱二人乃胤禩等之党首,罪恶至重,命将鄂伦岱发往奉天,与阿尔松阿一同居住,使其远离京师,不致煽惑朝政;
  雍正三年三月十三日,工部于行文时将廉亲王抬写,果亲王胤礼等参奏,谕:“如此方是,甚属可嘉。王大臣等所行果能如此,朕之保全骨肉,亦可以自必矣。”宗人府议革退胤禩王爵,谕称:“可任其妄为,伊妄为力竭,或有止日。尚望其回心归正,庶几与朕出力也。”;
  雍正三年三月二十七日,议总理事务王大臣功过,胤禩无功有罪;
  雍正三年四月十六日,因工部所制阿尔泰军用之兵器粗陋,谕责管工部事胤禩。
  一二年间,凡此种种不一而足。且观其间数次谕责,皆因胤禩署理工部事务欲节省支出所致,此举皆出于公,却被雍正责为“存心阴险”,自古众皆以奢受责,独廉亲王因俭怀罪,令人恶目而瞠,哭笑不得。正当雍正欲一鼓作气将胤禩诸人惩治殆尽时,他的心腹密臣年羹尧悖逆事发,使他不得不腾出手来先处置这个真正的危险。待年羹尧于雍正三年七月二十七日降为闲散章京在杭州行走,已成为笼中之鸟时,雍正正式向胤禩诸人动刀:
  雍正三年七月二十八日,胤禟被革去贝子;
  雍正三年十一月初五日,宗人府议,胤禩应革去王爵,撤出佐领;
  雍正三年十二月初四日,胤祯因任大将军时“任意妄为,苦累兵丁,侵扰地方,军需帑银徇情靡费”,经宗人府参奏,由郡王降为贝子;
  雍正三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命每旗派马兵若干在胤禩府周围防守,又于上三旗侍卫内每日派出四员,随胤禩出入行走,名曰随行,实为监视;
  雍正四年正月初四日,胤禟因以密语与其子通信被议罪;
  雍正四年正月初五日,胤禩、胤禟及苏努、吴尔占等被革去黄带子,由宗人府除名;
  雍正四年正月二十八日,将胤禩之妻革去“福晋”,休回外家;
  雍正四年二月初七日,囚禁胤禩,将其囚禁于宗人府,围筑高墙,身边留太监二人。
  雍正四年二月十八日,先时皇三子弘时因事得罪,交与胤禩为子,雍正谕:“弘时为人,断不可留于宫庭,是以令为胤禩之子,今胤禩缘罪撤去黄带,玉牒内已除其名,弘时岂可不撤黄带?着即撤其黄带,交于胤祹,令其约束养赡。”;
  雍正四年二月二十二日,简亲王雅尔江阿因“专惧胤禩、苏努等悖逆之徒”,被革去亲王;
  雍正四年三月初四日,命胤禩、胤禟改名,旨曰:尔等乘便行文楚宗,将胤禟之名并伊子孙之名着伊自身书写;胤禩及其子之名亦着胤禩自行书写;胤禩在被数度催促逼迫后被迫改其名为“阿其那”,改其子弘旺名“菩萨保”;五月十四日,斥责胤禟自改的名字所拟字样“存心奸巧,殊属不法,应另改写”,将胤禟改名为“塞思黑”;
  雍正四年五月初二日,禁锢贝子胤祯,其子白起甚属不堪,着与胤祯一处禁锢;
  雍正四年五月十七日,雍正召见诸王大臣,以长篇谕旨,历数胤禩、胤禟、胤祯等罪;
  雍正四年六月初一日,雍正将胤禩、胤禟、胤祯之罪状颁示全国,议胤禩罪状四十款,议胤禟罪状二十八款,议胤祯罪状十四款。
  同年八月二十七日,胤禟因腹泻卒于保定。未几,九月初八日,胤禩亦因呕病卒于监所。民间认为他们是被毒死。
 
八阿哥的福晋
  其为安亲王岳乐之外孙女,父姓郭络罗氏(注:《清史稿》记为乌雅氏应为误记。)。岳乐为阿巴泰第四子,初封镇国公,因在战事上屡有建树,于顺治十四年晋为安亲王,卒于康熙二十八年。
  八福晋很可能相貌出众, 因为后来雍正命廉亲王休妻时曾用"狐媚'二字形容八福晋,担当得起狐媚'二字的女人,必定是长相美丽,风情万种的。
  清穿小说总说八阿哥依靠八福晋而得到安亲王家的支持,这个说法是大错特错的。
  第一, 安亲王继福晋是太子的姨姥姥,而且和安亲王很恩爱,生了10多个孩子, 所以八阿哥未和八福晋成亲之前,安亲王一家从姻亲关系上和太子更近, 单从姻亲关系上讲更应该是太子的人,太子的势力,八阿哥能让本应该支持太子的人转而支持他,是他自己的本事。
  第二,八福晋的父亲在世时因罪削爵,死于狱中,所以八福晋父系是完全不可能帮助到八阿哥夺嫡的,而安亲王一家在康熙朝中后期已经不受康熙待见,安亲王死后还被降爵,几个儿子也被降爵。
  第三,当时和八阿哥交好,或保举他的不乏康熙最信任的重臣;安亲王已经衰落的家道和不受康熙待见的事实并不值得八阿哥去依靠他们的势力。
  第四, 相反的是,现存的史料中倒有不少胤禩帮忙照顾安亲王家的例子,比如帮他们家争取袭爵,帮忙他们照顾王府长史等。
  康熙曾于四十七年十月初四日有言:“胤禩素受制于妻……任其嫉妒行恶,是以胤禩迄今未生子”,然而,据《爱新觉罗宗谱》载,八阿哥之子弘旺于“康熙四十七年戊子正月初五日寅时生,庶母张氏张之碧之女”,那么康熙帝十月初四日斥责八阿哥时言其“迄今未生子”所指为何,还是只是雍正为了处置八福晋而抬出的康熙帝指责八福晋的谎言? 从现存史料中并没有找到关于八阿哥福晋善妒”具体行为”的记载。但这这句话从正面来看反而看出八阿哥爱妻。秦道然在雍正朝的供词中也提到八阿哥府内的事俱是由福晋掌管的。
  再根据《雍正朝起居注册》雍正四年正月二十八日谕旨:“令尔等前去将朕谕旨降与胤禩之妻,革去福晋,逐回外家。降旨于伊外家人等,另给房屋数间居住,严加看守,不可令其往来潜通信息,若有互相传信之事,必将通信之人正法,伊外家亦一人不赦。尔等回来后,再将此旨降与胤禩。嗣后,伊若痛改其恶,实心效力,朕自有加恩之处。若因逐回伊妻,怀怨于心,故意托病不肯行走,必将伊妻处死,伊子亦必治与重罪。”从这可看出八阿哥确实和八福晋夫妻感情甚好,平时交流甚多,否则不会严禁两人分开之后互通信息和通信,并以八福晋的性命威胁胤禩。
 
人物评价
  雍正:“胤禩若肯实心办事,部务皆所优为。论其才具、操守,诸大臣无出其右者;而其心术之险诈,诸大臣亦无与之比者。”
  大臣:胤禩在康熙朝众多王公大臣中的口碑,始终是诸皇子内最好的一位。人们称赞他“朴实”、“极正气”,特别是深为康熙帝所挚爱、与之感情笃深的皇兄福全,曾在康熙帝前“力荐胤禩有才有德”,说他“心性好,不务矜夸”。
  易中天:实际上,胤禩对雍正的威胁,倒不一定是有暗杀或政变的因素,更主要的还是威望太高。二年(公元1724年)十一月,雍正就曾说他每次申斥胤禩时,“审察众人神色,未尝尽以廉亲王为非”。次年四月,又说“视诸王大臣之意,颇有以胤禩为屈抑者”。
  显然,在雍正与胤禩的斗争中,雍正是很孤立的。诸王大臣的心都向着胤禩,只不过敢怒不敢言。敏感的雍正哪能感觉不出来?二年四月,雍正下了一道圣旨:“尔诸大臣内,但有一人或明奏,或密奏,谓胤禩贤于朕躬,为人足重,能有益于社稷国家,朕即让以此位,不少迟疑!”不难想见,如果不是被逼无奈,雍正不会说出这样赌气的话。平心而论,雍正和胤禩都够格当皇帝。他们都有理想、有抱负、有能力。雍正的能力,有他执政十三年的政绩可以为证。胤禩的能力,则可以在雍正那里得到证明。雍正即位以后,曾多次说过:“胤禩较诸弟颇有办事之材,朕甚爱惜之”;“论其才具操守,诸大臣无出其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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