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夺泸定桥的真相:飞夺泸定桥纯属虚构?
非我族类 2017-12-19
有媒体称,关于泸定桥之战的回忆,有两种不同的记述。
第一种叙述:泸定桥是红一军团的红四团(团长王开湘,政委杨成武)下的二连连长廖大珠率领22名突击队夺取的。该叙述由彭加伦于1936年写成并发表的《飞夺泸定桥》记载。后来中共党史、军史,凡官方记载史料均以此为依据,因此被外界称为“正史”。
第二种叙述:泸定桥是红三军团的红十三团(团长彭雪枫、政委李干辉)下的侦察连指导员覃应机带领12名勇士夺取的。该叙述由覃应机于1991年所著《硝烟岁月》一书中提出。
由于两种说法不一,有媒体称之为“第二种说法好象一直受压制,但从未被压服”,因此在网络上出现了“飞夺泸定桥”属虚构的说法。
这是对军史无知造成的一种误解。
《林彪关于红四团已攻占泸定桥致朱德等电》(1935年5月29日):“我四团于今晨六时赶到泸定桥附近,于十七时攻占泸定桥,敌向天全退去,余另告。”(《红军长征·文献》第360页)
《朱德关于我军迅速通过大渡河向天全地域集中的部署致各军团电(节录)》(1935年5月30日):“A、我一军团先头部队昨已攻占泸定桥,敌向天全退。……⒋三军团进至芝泥坝、楂维、科五之线……”《红军长征?文献》(《红军长征·文献》第361页)
朱德电令中要求“三军团进至”的“芝泥坝、楂维、科五之线”(准确的名称是:“杵泥坝、咱威、奎武”),也就是现在的“泸定县杵泥乡、泸定县德威乡咱威村、泸定县德威乡奎武村”一线。最接近泸定桥的“杵泥”,也在泸定桥之南十多公里处。
也就是说,红一军团红四团飞夺泸定桥之际,红三军团红十三团尚在泸定桥南方十多公里处。而整个三军团包括彭德怀本人都是从安顺场过的大渡河,与泸定桥没任何关系。
覃应机所在的红三军团军团长彭德怀在其《彭德怀自述》中,也是这样记述的:“我一军团主力很顺利地从安顺场渡过了大渡河,击败了刘文辉河防部队;另一部强夺了泸定桥,使全军得以迅速北进。三军团占天全、芦山经宝兴北进,翻越夹金山(雪山),在两河口与张国焘会合”。
第一种叙述,除了《红军长征记》中彭加伦所著《飞夺泸定桥》外,还有陈云《随军西行见闻录》、黄克诚《我在红三军团的经历》、罗华生(红四团党代表)《强渡大渡河泸定桥的经过》、成仿吾(参加长征的文学家)《长征回忆录》、萧锋(红一军团第一师第三团政委)《长征日记》,以及红三军团重要将领伍修权、张爱萍、张宗逊、李志民、刘志坚、张震、王平、裴周玉等的回忆文章,上述文章没有一篇关于红三军团的红十三团飞夺泸定桥的记述,却都有红一军团红四团飞夺泸定桥的回忆。
而第二种叙述的出处则是原红三军团十三团侦察连指导员覃应机的回忆录《硝烟岁月》中相关记载。只是覃应机一人在1991年才提出的孤证,并未其他相关记载,更没有“一直受压制”的情形。
覃应机所过的铁索桥,应当在龙衣或者沙坝头铁索桥。《朱德关于我军突破敌雅州、芦山、天全防线的部署》(1935年6月5日):“……三、三军团有夺取天全之龙衣、沙坝头两铁索桥,并相机袭占天全的任务。雪枫(时任红十三团团长)率先头两个团由现驻地经思金坝,以一部夺取沙坝头,主力夺取龙衣。成功则相机袭占天全,不成则进行下游架桥”。
泸定桥共有十三根铁索,九根铺着木板作为桥面,两边各有两根是护栏。有的回忆文章说:“敌人已经把桥板全部抽掉,只剩下寒光闪闪的十三根铁链子了。”实际情况不是这样。敌人为阻挡红军从泸定桥上过河,确曾下令拆除桥板,但守桥的川军是所谓“两枪兵”,就是一支步枪,一支大烟枪,战斗力很差,拆桥板的速度也极其缓慢。他们只拆除了一部分桥板,红军就赶到了。
关于突击队突击前进的动作,有几种回忆和描述,聂荣臻元帅在他的《红一方面军的长征》一文中,和他题写的《强渡大渡河泸定桥的经过》纪念碑碑文中,记述的最为准确。他写的是:突击队“冒着东岸敌人的火力封锁,在铁索桥上边铺门板边匍匐射击前进”,纠正了“攀着桥栏,踏着铁索向对岸冲去”的描述。在突击队发起攻击后,敌人在桥头纵火,妄图阻止我军前进,这时东岸我军也赶到了泸定桥,很快将火扑灭,守桥敌人有的仓皇逃跑,有的被我军消灭,两岸红军在泸定城胜利会师。
关键词: 飞夺泸定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