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事变蒋介石三份遗嘱曝光 西安事变宋美龄被警告
山南慕北 2016-08-16
蒋介石
西安事变蒋介石三份遗嘱曝光
给宋美龄
贤妻爱鉴:兄不自检束,竟遭不测之祸,致令至爱忧伤,罪何可言。今事既至此,惟有不愧为吾妻之丈夫,亦不愧负吾总理与吾父吾母一生之教养,必以清白之身还我先生,只求不愧不怍无负上帝神明而已。家事并无挂念,惟经国与纬国两儿皆为兄之子,亦即吾妻之子,万望至爱视如己出,以慰吾灵。经儿远离十年,其近日性情如何,兄固不得而知;惟纬儿至孝知义,其必能克尽孝道。彼于我遭难前一日尚来函,极欲为吾至爱尽其孝道也。彼现驻柏林,通信可由大使馆转。甚望吾至爱能去电以慰之为感。
廿五年十二月二十日中正
给蒋经国、蒋纬国
又嘱经、纬两儿:我既为革命而生,自当为革命而死,甚望两儿不愧为我之子而已。我一生惟有宋女士为我惟一之妻,如你们自认为我之子,则宋女士亦即为两儿惟一之母。我死之后,无论何时,皆须以你母亲宋女士之命是从,以慰吾灵。是属。
父十二月二十日
告全国国民
中正不能为国自重,行居轻简,以致反动派乘间煽惑所部构陷生变。今事至此,上无以对党国,下无以对人民,惟有一死以报党国者报我人民,期无愧为革命党员而已。我死之后,中华正气乃得不死,则中华民族终有继起复兴之一日。此中正所能自信,故天君泰然,毫无所系念。惟望全国同胞对于中正平日所明告之信条:一、明礼义;二、知廉耻;三、负责任;四、守纪律,人人严守而实行之,则中正虽死犹生,中国虽危必安。勿望以中正个人之生死而有顾虑也。中华民国万岁!中国国民党万岁!三民主义万岁!国民政府万岁!国民革命军万岁!
蒋中正。
上述遗嘱,虽然均写于1936年12月20日,但在当时的日记中并未记录,而是录于西安事变二周年之际,即1938年12月13日和12月20日。蒋介石在13日的日记内写道:"本日捡得前年在西安寄妻与两子之遗嘱,读之不禁有隔世之感。此特录之。"在20日的日记中云:"二十五年十二月二十日在西安遭难时告国民之遗嘱,特录之。"
另外,12月15日,蒋介石写给宋美龄一信,交给奉宋美龄命随同端纳(英籍澳大利亚人、蒋介石的顾问)一起来西安了解真相、也是深得宋美龄和蒋介石信任的黄仁霖转寄。此信与前两份遗嘱内容相差无几,实即遗嘱,录之如下:
兄决为国牺牲,望勿为余有所顾虑。余决不愧为余妻之丈夫,亦不愧为总理之信徒。余既为革命而生,自当为革命而死,必以清白之体归还我天地父母也。对于家事,他无所言,惟经国与纬国两儿既为余之子,亦即为余妻之子,务望余妻视如己出,以慰余灵而已。但余妻切勿来陕。
宋美龄被警告
对于这一重要史实为何迟迟未予披露,周长临女士继续叙述:
“由西安返京后,铭三先生谓我曰:此事是否可讲出来?当时揣度铭三先生之意,我以君子约定,极度严守秘密,故连外子亦不知道此中曲折,委座既已出险,事情自可公开……故西安事变中此一关键,使廿五军南撤,张汉卿之于学忠等部队进入西安,接替西北军杨虎城各师勤务,使张能有实力保委座之安全,送委座回京。今我以垂暮之年……为西安事变史实,作一补述。”
由一个军官夫人调动大军,尽管她是奉令而行,但传出去的话,显是大笑话。国民党元老多以夫子自道,是不允许夫人干政的,即使贵为宋美龄,当时他们在南京开紧急会议商讨如何应对西安事变,如何营救蒋介石时,也因为宋美龄其时不是中央委员就不让她参加,一度连列席也不允许。
对于蒋鼎文的斡旋,有多位“西安事变”的亲历者和知情者发表不少文章,如蒋介石的侍卫长、同扣于西安的钱大钧、国民党中央党部驻陕西省特派员、CC派重要成员郭紫峻、西安行营参谋长李家鼐等等。
宋美龄与何应钦发生了激烈争吵,宋认为你们这样飞机轰炸,会把“委员长炸死”;何应钦说这是中央的决定,你宋美龄不要干预国家事务。为此宋美龄处于高度紧张不安中,她奔走呼号,寻求同盟者,然除了孔祥熙以外,应者寥寥。所以当蒋鼎文抵达南京后,宋氏兄妹决定去机场接机。
宋子文21日下午自西安回南京后,即与各位军政大员商谈,首先他要求宋美龄尽快去西安,以改变蒋介石流露出来“听天由命”的态度;其次,他告诉蒋鼎文、孔祥熙等张、杨所提四项条件应理性地讨论;其三,与何应钦、蒋鼎文商定,宋氏兄妹、蒋鼎文、端纳、戴笠等在次日再返西安。
宋子文向蒋鼎文请教了军事问题,请他从军人的角度看南京政府的军事安排。蒋鼎文明确地告诉宋氏兄妹,中央军“在12月26日前无论如何不会开战,因为军队之调遣与实际投入战斗至少须至12月26日始得完成”。为此,他们商定尽量在圣诞节前和平营救出委员长。22日中午,宋、蒋一行乘机经洛阳稍停再飞西安。
当飞机在西安上空盘旋时,宋美龄有几分紧张,她把护身的小手枪递给端纳,正色地说:“若张、杨军队滋扰无法控制,他们要对我侮辱有失尊严之时,请你马上用这把枪打死我。”端纳一怔,蒋鼎文马上过来安慰,夫人请放心,他们不敢出此异端。待飞机停稳后,张学良登机相迎。宋美龄告诉张学良,希望不要检查行装。张学良回答:“夫人何出此言,学良安敢如此。”
见到蒋鼎文下来,张学良拉住他的右手,同时用左手拍着他的肩膀:“铭三兄,你果然是条好汉,不怕死又回来了。”
蒋鼎文巧妙地回答:“哪里!副司令是大好汉,我蒋鼎文是小好汉。”
张学良与宋子文、蒋鼎文及戴笠就此行的议题作了讨论,双方达成统一意见。蒋鼎文还向张学良递交了何应钦手书的停战条件,张学良认为在东北军方面做到并不难,唯现时中央军还在前进,偶然间的擦枪走火是他们所无法控制的。
回到张公馆,天色已沉,未几,蒋百里来访,并告诉蒋鼎文:“兄之历史性文件(指蒋鼎文致何应钦电文)我已妥为保存矣。”蒋鼎文笑而谢之,蒋百里辞去。
蒋鼎文还与宋子文在一起商议,突然一声“铭三兄”的叫声使他们的讨论稍停,室内灯光有些朦胧,蒋鼎文见来人穿着件棉布军衣,脸上的鬓须有些长,一下想不起来。那个人说道:“铭三兄,一别多年,怎么不认识我啦。”蒋鼎文略显尴尬,怎么也叫不出名字来。那人便笑着说:“铭三兄,你好忘性,我是周恩来啊!”
蒋鼎文握住周恩来的手迭声叫道:“恩来兄,可是你啊!”又补充道:“想当年你是翩翩年少,一身西装革履,风度不凡的美男子。”
周恩来与蒋、宋作些交谈后就告辞了。
宋、蒋继续商议如何让中央军后撤的问题,因为刚在与张学良面谈时,张显得特别激动,他认为西安方面的军队未向东越进,而中央军则步步进逼,在这样的情况下,双方的部队极有可能擦枪走火,一旦枪战发生,保不了会发生大战,如此所有奔走努力付诸东流,前景不堪设想。
宋子文请蒋鼎文拿主意。蒋鼎文认为,现在别无他法,为免交火发生,只有电请中央军后撤。蒋鼎文当场给孔祥熙、何应钦发出电文。
西安的谈判在紧锣密鼓地进行,南京方面似乎并不知道谈判的内容和议题。12月23日,孔祥熙给蒋鼎文发了一封与当日谈判气氛颇不相融的电报,让蒋鼎文敦促张学良放人。电报口气非常之强硬,主旨是“先放人、再谈判”;而其时西安的要求是“先谈判、再放人”,并且要谈出结果签字画押再放人。孔的电文还进一步阐述,与在扣的蒋介石谈判,即便蒋容纳了他们的主张,中央方面也认为是“胁迫”所致,政府方面也不会接受蒋所答应的条件。他们似乎对蒋介石都失去了信任。
蒋鼎文、宋子文接到这份电报后认为,如按孔氏所述催张,那末谈判立时崩塌。二人决定不向张、杨催逼,继续以他们原定的内容谈判。
12月24日下午,蒋鼎文来到了蒋介石住处,在汇报完相关情况后,蒋介石手书了停战命令,并交付给蒋鼎文,让他即飞洛阳向前线将领下达,以此表示他对张、杨谈判的诚意。
蒋鼎文再次持蒋介石手令宣达洛阳前线停火,南京这方不再像上次那样磨蹭,而是令行禁止,全线停火。25日傍晚,蒋鼎文在洛阳迎候蒋介石夫妇一行的到来。接机时,蒋鼎文也见到张学良,颇感惊讶,连忙问:“汉卿兄,您怎么也到洛阳来了?”张学良不无幽默地答道:“铭三兄,我怎么不能来,我是到南京请罪去的。”
蒋介石抵洛阳后,要张学良下令释放被扣于西安的军政大员。当天晚上,张学良给杨虎城打电报,嘱他释放陈调元、陈诚、蒋百里、万耀煌等所有被扣人员,27日,这一干人被释。
在军事高压、政治谈判并重之下,蒋介石重新控制了西安的局面,但他也没有背弃“停止内战、一致抗日”的承诺。
蒋鼎文在西安事变期间,坚定地说明张、杨“兵谏”的和平主张,竭力澄清对西安的种种不实谣传,在国民党中枢机关面前大声亟呼和平,多方斡旋,化解矛盾,为和平解决西安事变作出了历史性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