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阳会战方先觉为何投降 94岁老兵回忆衡阳会战47天
山南慕北 2016-08-10
衡阳会战
衡阳会战方先觉为何投降
方先觉镇守衡阳,本来是接到国民党军会援助的消息在前的,但是当时方先觉的实际遭遇却是独自带兵在衡阳镇守了47天,但是47天过后,方先觉不仅仅死伤了很多的兵将,而且弹药和粮食也已经所剩无几,这样的一种状况下,方先觉其实已经尽自己的全力完成了国民党派给他的任务,如果要看方先觉投降及其原因探析的话,我们就有必要看看援军的状况。
当时的方先觉已经被日军围堵的水泄不通,如果方先觉一开始的目标不是守住城池而是可以找到机会突围,那么方先觉是有可能率领当时还未完全被死伤困扰的队伍突围出去的,但是方先觉的命令却是死守,反观此时城外援军的情况,国民党军的第62军和第79军等等都为了保存自己的实力迟迟不愿伸出援手,另一方面,国民党军的蒋介石等人也没有下达明确的命令要求这些军队去援助方先觉。
之后面对困境,方先觉是有机会突围的,但是方先觉部队中的另一个问题就是,军中有很多的伤兵,如果要突围出去的话,自然应该是轻装上阵甚至抛弃这些伤兵,这一点是方先觉断然不能接受的,而要为了这些尚有机会存活的伤兵,方先觉自然也不能完全撒手不管去自杀殉国,这样一种状况下,方先觉就陷入了一种两难的境地,所以最终才选择了投降。
94岁老兵回忆衡阳会战47天
1921年出生的郑信强,在抗战时期历经跌宕起伏的从军报国之路,先后入读江南造船厂、黄埔军校,见证长沙会战、衡阳会战,还曾报名到印度参训飞行驾驶,最终未能如愿冲上蓝天,就迎来抗战胜利的消息。如今,94岁高龄的他,常给子孙后辈讲述抗战经历,“忘记过去的苦难,历史就有可能重演。我们铭记过去,是为了勿忘国耻,警钟长鸣。”
记者第一次见到郑信强,是在晋安区一个小区,难以相信眼前这位满面红光的老人,今年已经94岁了。据郑老家人介绍,前些年,郑老还笔耕不辍,这两年因年事渐高,才弃笔停写,但仍爱看书,床头就摆放着很多书。
郑老出生于1921年,祖籍是马尾亭江康坂村。1935年,江南造船厂在福州招生,他在亲人的举荐下,顺利入学,在上海开始半工半读的生活。1937年,先后爆发卢沟桥事变和“淞沪会战”,学校被迫解散,尚未毕业的他被遣送回福州。
后来,国民党以抗日为号召发布公告,招收闽籍人士入读黄埔军校。郑老拿着学历证明投考,并顺利通过。1939年11月,他来到长汀,编入黄埔军校第二分校第十七期步兵科。第二年,跟随大部队搬到湖南的分校就读。
郑老说,当时念军校的训练很苦,几乎每天都有半夜临时集合,伙食也很差,米饭里都伴着沙子。教官说,这是完全模拟前线战斗训练,因为到了前线就是这样。有不少人受不了苦,找个机会逃了出去,郑老坚持到毕业。
1941年,郑老毕业分配到国民革命军陆军第10军,任参谋部少尉见习参谋,驻守在湖南沅江,负责军需后勤保障。当时,日本发动太平洋战争,同时进攻香港,为牵制国军南下支援香港,武汉日军发动了第三次长沙会战。
从1941年到1944年,郑老一直在抗战最激烈的湖南一带驻守。长沙会战、衡阳保卫战曾震惊世界,尤其是衡阳保卫战,郑老所在的第10军,在军长方先觉的指挥下,以孤立无援的病惫之师抗击近6倍于己的日军,血战了整整47天,这一仗的影响,震动了日本朝野,直接促使东条英机内阁为之下台。
郑老回忆,从淞沪会战开始,中国军队与日军的大规模会战,都是我众敌寡,无论胜负,中国军队的伤亡都大于日军。第十军在日军兵力、火力占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却杀伤了超过自军总兵力的日军,并坚守孤城达47天,相当不容易,虽然最终衡阳陷落,但延缓了日军“打通大陆交通线”战役的步伐进程,鼓舞了全国军民的士气。
1944年,为响应“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的号召,郑老被调动到青年军军事训练团第二团,担任上尉,负责青年军组训。
1945年,到了抗日战争胜利前夕,亚洲战场上的局势更为胶着,此时美国来招募飞行员,郑老再次报名,在重庆考上了中国空军军官学校,去了成都空军军官学校入伍生团第25期。
郑老说,那时候考空军最难,体检非常严格。第一道查视力,飞机扔炸弹是没有机械测量的,靠眼睛,因此眼睛最重要。然后是检查身体,总共80多项。最后才是笔试。整个过程要一个多月。
“当时100个人,就2个人能通过。体格好,才能笔试。学了一个多月后,直接拉去训练,在成都往西100来公里。每天3:30就要起床,起床先做30个单杆。”令郑老印象深刻的是,从成都新津机场飞去印度,乘坐B40轰炸机,飞越被称为“鬼门关”的驼峰航线,艰险异常,“半年后,飞行实训,结果我没通过,未能实现在蓝天上与日寇作战的目标。”
日本战败投降后,1945年12月,郑老奉命到衡阳,接收盐务局。那时,衡阳盐务局还是由日本人看管,衡阳全城只有7间房子,到江东岸才找到房子住。“这是因为我军撤出,日本占领后,美国又对衡阳大轰炸。因此整个衡阳全毁掉了,基本没有房子。”
值得一提的是,在衡阳,郑老与爱人相识相恋,收获了人生的甜蜜。“当时她在粤汉铁路局工作,来衡阳接收铁路,两个人租了同一座房子住。她去铁路办公,路上两边都是日本人,她很怕,我送她,送了三个月,有了感情,然后我们就结婚了。”郑老一边说,一边笑。
1947年,在内战爆发前,郑老回到福州。解放后,在历史变革中,郑老经历多番沉浮,还曾被打为“右派”,直到1979年才得到平反。
从上个世纪90年代开始,在黄埔军校老战友的提议下,当时已年过七旬的郑老提起笔,记录超过百年的家族史,由于年事已高,还患有严重的白内障,他每日只能坚持写字最多不超过2小时,还需戴上高倍数的老花镜。
郑老说,回忆父辈和自己这一百多年来的经历,尤其是自己的从军历程也算是跌宕起伏,相信很多有过类似经历的福州人,若是看到此书能找到共鸣。目前,由于年事已高,郑信强已经停笔,但一有机会,他还是会与曾孙子曾孙女们聊聊当年的抗战经历。
去年,郑老还关注了南京的公祭仪式,“如果忘记过去的苦难,历史就有可能重演,铭记那段悲壮的历史,要勿忘国耻,更要警钟长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