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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6年9月22日,陈赓大将军带领晋冀鲁豫野战军第4纵队举行临(汾)浮(山)战役,至24日歼灭自诩为“天下第一旅”的敌军整编第1师第1旅4500人、俘虏中将旅长黄正诚。
临(汾)浮(山)战役后的第3天,中共延安的《解放日报》(1946年9月26日)发表了题目为《向太岳纵队致敬》的社论,社论高度地赞扬太岳纵队和太岳军区的军民:
捷报传来,八路军太岳纵队,24日在晋南浮山外围地区歼灭胡宗南精锐第1旅全部。这是晋南我军继7月间消灭胡军2个师,8月间解放同蒲路中段270里,歼灭阎锡山万余后的第3次大捷。这与中原部队胜利突围,苏中南线的七战七捷,陇海路与冀鲁豫的歼灭蒋军6师同为辉煌胜利,对于粉碎
蒋介石进攻,争取国内的和平民主,有其不可磨灭的功绩。我们于欢欣庆祝之余,特向太岳纵队全体指战员致崇高的敬礼。
太岳纵队的一再胜利。决非偶然。第一是该部与当地人民有血肉不可分的亲密关系。无论在平时和战时,都处处爱护人民。胡军一进入晋南地区。它所遭受到的不只是我主力兵团的有力阻击。而且是全体民众游击大海的包围。它的电话线经常不能畅通,完全处于解放区军民的严密封锁之中,胡军主力前进时,其后方的茅津渡等黄河渡口,立即被当地武装恢复。第二是太岳纵队的沉着坚定,英勇善战。他们一与蒋军接触,非把对方打垮不可。塔儿山之战,以2个班击溃胡军1个团,阵地屹立不动,就是一个最好的证例。这与蒋军之士无斗志,恰成了一个明显的对照。第三是
陈赓和王新亭将军指挥有方,机动作战,不斤斤计较一城一市的得失,而是专心致志于消灭对方的有生力量,善于出其不意,击敌无备。 我们号召全军及其他自卫战线上的人民军队向太岳纵队学习。
当时第4纵队第10旅长、后任海军副司令员的周希汉中将,在同第11旅旅长李成芳、第13旅长陈康多次讨论后认为,这次作战的经验主要有两点:
一、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是《孙子兵法》中的一条重要原则。胡南第1旅一向骄纵自负,不可一世。加上我军过去作战的目标寻歼一般都是选择较弱或位于进攻侧翼好打之敌。所以,第1旅判断我不会选择其最精锐、又居中的第1旅攻击。黄正诚被俘后,曾向我们表露了这个错误判断。陈司令员正是正确分析第1旅的情况:其虽是精锐之旅,但“骄兵必败”。而且第1旅又是新调晋南,地形不熟,分散孤立,行动疏忽。抓住第1旅的这些特点,歼灭该敌是完全有把握的。实践证明,这些判断是正确的,因而顺利地达到了作战的预期目的。
二、不断总结,不断提高。由于某种原因我纵队处于华北前哨,控制着华北右侧要冲—同蒲路,是国民党反动派发动全面进攻的战略方向之一,蒋介石、胡宗南必定要接二连三向该地区发动进攻。因此在抗击胡宗南第一次进攻的闻夏战役中,陈赓司令员就告诫我们说:“今后一个时期我主要的作战对象将是胡宗南部,从闻夏战役开始就要注意逐步摸清胡军的行动特点,不断总结与胡军作战经验,提高部队的战斗力。”上次闻夏战役打了8天,是由纵队参谋长刘忠和我统一指挥的,由于我们对胡宗南部队的攻防特点还不够熟悉,虽然将敌第31旅全歼,但该旅旅长刘铭钊、91团团长李国培、92团团长柳际春,钻了我们布置不够严密的空子跑掉了。我们及时总结了这一经验,在这次临浮战役中,加强了严密布置,使第1旅将校军官无一漏网,堪称是一次完全、彻底、干净的歼灭战。
陈赓司令员对这次战役的评价是:没有陈康(指第13旅)的东堵、周希汉(指第10旅)的西截的胜利,就不可能有李成芳(指第11旅)官雀的成功;正因为有了李成芳官雀的胜利,才有周希汉陈堰的胜利,才有陈康的重创167、27旅的战果。
“天下第1旅”的被歼,距内战爆发还不到3个月,消息传到南京和延安对双方高层都产生强烈的震憾:在南京,有如丧考妣之感,蒋介石相当愤怒,要追究胡宗南的责任。在延安则是锣鼓喧天,
毛泽东笑逐颜开,发电报给陈赓称其敢为天下先,吃了蒋委员长的心肝宝贝。
“天下第1旅”的被歼,胡军在晋南猬集一团,畏首畏尾,缩手缩脚,不敢妄动。相反,解放军则放开手脚,行动自如,士气大涨。并为尔后西出吕梁,北上汾孝,横扫晋南创造了有利的条件。
临(汾)浮(山)战役,全歼国民党军“天下第1旅”,是陈赓大将军事生涯中浓墨重彩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