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修
1860年4月12日,中国教育家、南开系列学校的创办者之一严修出生。
人物简介
严修,近代著名的教育家、学者,也是革新封建教育、推进教育现代化的先驱。字范孙,号梦扶,别号偍屚生。1860年生于天津,汉族,是近代著名的教育家、学者,与华世奎、赵元礼、孟广慧并称近代天津四大书法家。幼年受传统教育,饱读经籍。早年受过系统的封建科举教育,中进士、点翰林,终于攀上封建统治阶层,做过清朝翰林院编修、贵州学政、学部侍郎。严修提倡女子教育,是中国最早的女学倡办者之一。与张伯苓一起创办了南开系列学校,1919年又创办了南开大学,被称为“南开校父”。1929年3月15日严修逝世。逝世后,南开校友集资在南开中学内兴建了「范孙楼」。
主要经历
严修三岁(1862年)时,祖母逝世,才从三河迁回天津。
六岁,开始入塾,从查帖青读书,开蒙课本为《龙文鞭影》,因能属对为老师所称赏。
七岁,从孙竹泉读。
八岁从周玉山读,开始作试律。
十岁,从沈季平读,读完了“四书”。
十一岁从于筠庵读,开始习作小讲,每月三、八日作时文,逢六作律赋,皆能遵限当日交卷,很为其师所称许。从这一年起,直到十六岁,他跟着这位当时也是天津名诗人的宿儒良师学习了五年,从而获益非浅。
十二岁时,其兄严振应县试,他请于其师,一定要随同入场一试,结果榜发被黜,使他感到:“一出铩羽还,始知谈何易!”
十三岁,应县、府试。
同冶十二年(1873年),严修十四岁,应院试,被录取,入府学。次年,应岁试,取一等第七名。自光绪二年至七年(1876—1881年)间,他从举人张绅(子笏)学,曾用功读“四书”、《诗经》、《书经》、《礼记》、《左传》、《纲鉴》》与《朱子汇参》,并到辅仁书院按期应试各课,也间或应问津书院月课,所作课艺常名列前茅。
严修十八岁,应院试补廪膳生。是年,始识博通西学的陈奉周,与之游,深获讲贯之益。二十岁应乡试,未中。因侍父病,辍学。翌年,父谢世,重温旧业,攻读益勤。除读完“五经”外,兼读《国语》、《文选》、《绎史》等书,并旁及笔记与类书,始习算术。二十二岁时见到了当时任问津书院山长的张佩纶,甚受赏识,并由张引见于北洋大臣李鸿章。转年,中壬午科乡试举人。正考官徐桐对他的经艺卷大为击节称赏。
光绪九年(1883年),严修二十四岁,得中会试,改庶吉士。清制,庶吉士经馆选后,三年考试散馆,按优次等第,留为编修、检讨等职。
严修二十五岁那年年底,赴三河借居盐店读书。
1886年,严修回到北京,四月散馆,授编修,冬,补国史馆协修,1888年4月与1889年4月,两次考试差。1889年2月光绪亲政,严修于十一月膺选充任会典馆详校官。翌年,充直隶省乡试试卷磨勘官。
1895年,八月,授贵州学政,时严修三十五岁,正值甲午中日战争之年。
1902年到1904年间曾两次东渡日本考察教育方法。
1904年春出任直隶学校司督办。之后与张伯苓决定将严范孙和王(益孙)馆合并,筹设私立敬业中学堂。
1904年10月,中学正式开学,聘张伯苓为监督(即校长)。这就是南开学校的前身。
1904年11月,创建“保定初级师范学堂”(即现在的保定学院),隶属于直隶省学务处。
1907年改名南开中学堂。严范孙作为校董,不仅以个人财力、物力资助学校发展,而且在教育思想和办学方向上对南开也有很大影响。
1918年与张伯苓同赴美考察大学教育。
1919年二人又共同创办南开大学,为了建立一所高水准的南开大学,严范孙亲自去美国考察教育,1918年末回国后,他即奔走各地筹集办学经费,他还率先垂范为南开大学捐款、捐地、捐赠图书。
1919年他捐赠购书款2千美元及中文图书共30余种数百册,1922年捐赠土地近6亩,1924年又捐图书典籍数十种,为南开大学的早期发展提供了物质支持此后又成立南开女中、南开小学。
到1928年,独具特色的南开系列学校(小学、中学、女中、大学)终于全部建成。
1929年3月14日南开“校父”严范孙在天津病逝,享年69岁。
主张思想
●革新教育
严范孙是积极倡导西学、革新封建教育的改革家,是天津近代民办教育的先行者。大力推进民间办学,热心于乡里兴学。开始以学馆为基地,改革旧式教育,推进“西学”传播。先约张伯苓来教家塾(时称“严馆”),习英文、数学和自然科学,开津门西学之先。又联合士绅创办民立第一、第二小学堂,协助地方当局办起多所官立小学与半日学堂、补习所、研究所等多种教育机构。
严范孙认为,旧的教育口不离诗书,所习非所用,所用非所习,言行不一,学用脱节,主张废除科举制度,培养对社会有用的实用人才。1897年,在任贵州学政时,就大胆变革教育,学子不仅阅览经史书籍,而且学习英文及西方科技知识。同时,甘冒顽固派之大不韪,上书皇帝开设“经济特科”,强调只要有真才实学,不必经过科举正途,也可量材取用。严范孙这一主张,是自隋朝实行科举以来的巨大突破,震动朝野。他的改革尝试,也使地处偏陬、民贫土瘠的贵州文风为之一振。贵州学界为他立“去界碑”、“哲学碑”,称他是“经师兼人师,二百年无此文宗”。
严范孙认为,国家要走向富强之路,必须博采东西文明,引进西方文化与教育制度。他先后去日本、美国和欧洲进行教育考察,探求建立新式学校的模式与途径。戊戌变法之后,他辞官回到天津专心投入新式教育的开拓与兴办。他把自己的严氏家馆作为实验基地,聘请热心西学的张伯苓教授英文、数理化等新知识,并以此基地实验成果,示范和带动天津地区的教育。从1902年至1905年,他联合一些热心教育的邑绅兴办或协助兴办民立小学、官立小学21所,以及师范学堂、工艺学堂、法政学堂、专科学校、高等女子学堂等,使天津教育兴起了一个高潮,并走在全国前列。
●倡办女学
严范孙是中国近代倡办女学的先行者之一。1902年,首先在自己家中办起严氏女塾,开创了天津女子教育的先河。1905年,他又参照日本的模式创办了严氏蒙养园(幼儿园)。这是中国最早的私立幼儿园之一。同年,严范孙还开办了“保姆讲习所”。这是全国最早培养幼儿师资的学校,为京津培养了第一批幼师人才。
●创办南开
严范孙最重要的教育贡献是在20世纪早期,与张伯苓一起广纳社会力量创建了全新教育模式的著名的南开学校。这是中国人以自己的力量发展教育最成功的范例之一,不仅给当时的中国教育界塑造了一道新颖的学校景观,也给世人、给时代树立了一个先进的民办教育的典范。
南开学校由男中部(即1904年成立的南开中学)、大学部(即1919年成立的南开大学)、女中部(即1923年成立的南开女中)、小学校部(即1928年成立的南开小学)组成,是一个独具特色的教育系统。南开学校学习和借鉴以科学、民主为旨趣的西方教育精神,密切联系中国社会实际,主张德、智、体、美四育并进,强调爱国教育、道德教育和人格教育,注重科学知识,科学精神和创新能力培养,形成了“允公允能,日新月异”的校训精神和“爱国、敬业、创新、乐群”的光荣传统,培养了以
周恩来、陈省身、吴大猷、曹禺等代表的一大批优秀人才,至今南开大学还是国内名校,这与严范孙的开创之功是分不开的。所以,爱国教育家张伯苓说:“南开之有今日,严先生之力尤多,严公逝世,在个人失一同志,在学校失一导师,应尊严先生为校父。”
●倡导文明
社会文明是国家进步的标尺。严范孙说:“欲强国家,先善社会。”
他反对嫖娼、征妓、纳妾等社会不良习染。他不仅自己“终身耻作狭邪游”,而且规谏好冶游(嫖娼)者朋友。严范孙特别反对身为教师者逛妓院。昔日天津许多小学教员染有如此不良行径,他谆谆告诫:“道德堕落,何以表率生徒?精神疲敝,何以勤思职务?”他还痛诋纳妾等歧视妇女的世俗偏见。严范孙反对歧视妇女的又一表现,是对缠足妇女的深切同情,力倡女子放足,求妇女获得解放。他曾编《放足歌》,先在女塾教唱,其后传诵社会。
吸烟、赌博是旧社会靡然风同的两大陋习。严范孙在为李石曾著“戒烟”书作序时,深望爱国忧国之士,递相劝戒,先自身戒断,而后及诸人人,为吾身去无形之害,为吾身吾家吾国吾并世之人造无疆之福。对于赌博之害,更是深恶痛绝,无时不劝谏朋友戒此癖好。
严范孙还反对婚丧嫁娶大操大办。为此,他率先垂范,其子结婚改通行的乘彩轿为双马车,改新郎不迎娶的津俗为新郎骑马亲迎。这两项举动为“津邑之创格”,使当时天津为之轰动。针对丧礼大讲排场、互相攀比,极尽奢靡的风俗,他订立“丧礼八则”,其中包括:人死登报纸告丧,不必致讣;不必作哀启,如作哀启,但述病状等。他也不主张过生日、祝寿。严范孙的这些主张,在当时都是开风气之先河,至今也有现实意义。
严修与周恩来
恩来结识严修,是1913年秋考入严修创办的南开中学以后的事情。周恩来考入这所私立学校不久,即以其卓越的才华为广大师生所瞩目,也得到校董严修的格外赏识,并且彼此开始有了交往。1915年9月,周恩来第一次敲开严宅大门,为他主编的《敬业》杂志封面请严修题签。这位津沽著名书法家对周恩来的到来十分高兴,“周去,即书之”。1916年春,南开中学举行全校作文比赛,各班级均推举五名作文优秀代表参赛。全校统一命题,统一阅卷,并将卷面姓名密封,统由严修亲自阅评,周恩来名列全校榜首。严修特地为周恩来及其同班获奖者书赠“含英咀华”锦旗一面,以示嘉勉之意。周恩来的优良品德和多才多艺,越发引起严修的喜爱,誉称周有“宰相之才”。他们的接触更多起来。1917年上半年周恩来毕业之前,严请人了解了周的家庭情况,并托人向他提亲,想把女儿许配给他。当严修为此征求家人意见时,其子智崇表示:“周恩来之为人男早已留心,私以为可以。”但是,周恩来并不愿攀高接贵,他毅然婉辞了这门亲事。
周与严的感情愈加纯真。中学毕业后周恩来东渡日本留学,依然没有忘记严修对自己的关爱。1918年4月严修去美国考察教育途经日本,周恩来闻讯后,立即赶往严下榻的东京帝国饭店看望,相谈甚欢,并陪严修至上野公园观赏樱花。两三天后周又去一次,“久谈,周留宿”。次日,一些留日南开同学亲治菜肴,请严修便餐。他夸奖周恩来的醋溜白菜做的不错。
4月20日,周恩来等到码头送严修登轮赴美。严修在美国考察半年,同年12月回国,仍经日本,再次晤及周恩来等人,并合影留念。严修回国后,立即着手筹建南开大学。1919年2月9日,即旧历正月初九,严修写信给在美国留学的六子严智开:“周恩来在东京鹤卷町一百四十一番与童冠贤等十余人伙住,名曰‘新中学舍’。”周恩来向慕严修、张伯苓创办的南开大学。“五四”前夕,他离开日本回到天津。经严修、张伯苓批准免试入南开大学学习。开学前四天,严修在家里设宴欢迎周恩来重返南开。同席有黄郛、范源濂、张伯苓及直隶教育厅长等人。9月25日,严修又亲往八里台,与徐世昌等人出席南开大学开学典礼,并与教职员及周恩来等入学新生摄影留念。
周恩来没有因为严修的器重而泯灭个人对事物的独立见解和判断,遇到与严修的观点相悖时,从不无原则地趋同附和。
1920年1月29日他指挥全市大中学生二千余人到直隶省公署请愿,遭到反动当局血腥镇压,周恩来等学生代表被捕入狱。政治见解的差异,并不影响严修礼士爱贤,希冀国家独立富强的共同愿望,成为维系严周关系的纽带和基础。周恩来出狱后,严修依然对他厚爱有加,主动资助周恩来出国留学,一次就拿出500元作为“严范孙奖学金”供其旅欧学费。对此,周恩来十分感激。10月4日周恩来亲至严府拜谢。
20世纪30年代曾在陕北访问过周恩来的美国著名记者埃德加?斯诺在其名著《西行漫记》一书中也记载:“周在欧洲时,他本人的经费支持者是南开大学一位创办人严修。”周恩来每次收到严修的学费,都要回信致谢。平常也不断致函严修报告情况。
严修也经常给周恩来回信,解答他来信中托办的事项。周严的书信往还,进一步加深了彼此的友谊。
周与埃德加?斯诺谈起过,1939年冬在重庆南开中学演讲,又一次表达了对严修的感激之情。抗战期间,他在重庆还多次向张伯苓要严修的相片。
1959年5月周总理到天津视察,亲切会见严修的后人,并嘱严修的侄孙严仁曾编写严修年谱。次日,总理和
邓颖超同志约南开旧同学陈铁卿、黄子坚、冯文潜等便餐,又谈到编写严修年谱问题。周总理说:“严老先生是封建社会的好人。”指示在场的天津市副市长娄凝先、天津市文史馆馆长张羽时等,要整理严修日记,研究其教育思想。
“相遇贵相知”。周恩来同志和严修先生几十年的交往,以及他对严修始终如一的尊敬之情,表现了周恩来同志无产阶级政治家的风范,也反映了共产党人对患难与共的党外朋友的诚挚和友谊。
南开系列学校
南开系列学校,是
张伯苓和严修创办的一系列旨在促进中国近代教育发展的学校。学校以“允公允能,日新月异”为校训和“南开人”的治学精神。并以“容止格言”为学生的仪容举止规范。先后为中国培养出了许多优秀的人才。其中周恩来(天津南开中学学习)、温家宝(天津南开中学学习)后来还都成为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务院总理。
南开系列学校包括:南开大学、南开大学泰达学院、南开大学滨海学院、天津南开中学、天津第二南开中学(原南开女中)、重庆南开中学、南开大学附属中学、南开大学附属小学、原南开小学(被日军炸毁,后未复校)等。目前,这些学校有一部分仍然存在,而且在一定范围内仍然是教育界里知名的学校,只是他们之间的从属关系已经淡化了,但这些学校都视张伯苓为第一任校长,用着统一的校歌、校训、类似的校徽以及其他类似的识别,他们的学生有着共同的名字——“南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