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奥古斯特·多米尼克·安格尔
1867年1月14日,法国新古典主义画派画家让·奥古斯特·多米尼克·安格尔逝世。
自小父亲就培养他对艺术的兴趣,那时,他非常热衷追求原始主义。由于他用功、认真,17岁的安格尔已经是一个很好的画家了。当时,大卫正担任
拿破仑的首席画师。1834—1841年,他再度赴罗马,深刻地研究了文艺复兴时期意大利古典大师们的作品,尤其推崇
拉斐尔·桑西。经过达维特和意大利古典传统的教育,安格尔对古典法则的理解更为深刻,当达维特流亡比利时之后,他便成为法国新古典主义的旗手,与浪漫主义相抗衡。
作为19世纪新古典主义的代表,他代表着保守的学院派,与当时新兴的浪漫主义画派对立,形成尖锐的学派斗争。安格尔并不是生硬地照搬古代大师的样式,他善于把握古典艺术的造型美,把这种古典美融化在自然之中。他从古典美中得到一种简炼而单纯的风格,始终以温克尔曼的“静穆的伟大,崇高的单纯”作为自己的原则。他的绘画吸收了15世纪意大利绘画、古希腊陶器装饰绘画等遗风,画法工致,重视线条造型,尤其擅长肖像画。在具体技巧上,“务求线条干净和造型平整”,因而差不多每一幅画都力求做到构图严谨、色彩单纯、形象典雅,尤其突出地体现他的表现人体美的一系列绘画作品中,如《泉》、《大宫女》、《瓦平松的浴女》、《土耳其浴室》等。“里维耶夫人肖像”1805年,安格尔完成了“里维耶夫人肖像”一画,这幅肖像在色彩方面无疑也是安格尔的杰作之一。匀整的颜色如同镶嵌一样和谐地结合在一起,色彩显示着形体,带有某些起伏的暗示,但没有求助于阴影。身体和衣服用象牙白突出出来,组成画面的受光部分,深蓝色的沙发则组成画面的阴影部分。这两种颜色都被纳入黑色的背景。红、黄两色的小小变化无害于整体效果。个性和朴实的表情、明暗和单纯——使这幅肖像别有一种优美滋味的就是这些。这幅作品于1806年在沙龙中展出,但是它“独特的、革命的、哥特式的”风格特点招来了许多批评家的愤怒。事后,安格尔去了意大利,在那时奉承研究15世纪的佛罗伦萨绘画,目的是要把自己的风格提高到文艺复兴时期的水平和改造当时的绘画。他曾说过:“艺术发展早期阶段的那种未经琢磨的艺术,就其基础而论,有时比臻于完美的艺术更美。”那时他被中世纪的艺术所深深吸引。
在1824年时安格尔在巴黎开办了自己的学校,那些追求原始主义的年轻人都投向了他。追求直率而纯洁的原始风格,把宗教画当作心爱的体裁,对中世纪文艺复兴时代感兴趣,他认为使艺术健全的道路在于通过希腊人和拉斐尔·桑西(Raphael Santi,1483-1520)去研究自然,注重细节的刻画,而主要是务求线条干净和造型平整,他强调纯洁而淡漠的美,这是与达维特的艺术观点相对立的。在对待古希腊的态度上,安格尔无疑投入了更多的感情和热情。
安格尔的声誉如日中天时,也正是古典主义面临终结,浪漫主义崛起的时代,他和新生的浪漫主义代表人德拉克罗瓦之间发生许多次辩论,浪漫主义强调色彩的运用,古典主义则强调轮廓的完整和构图的严谨,安格尔把持的美术学院对新生的各种画风嗤之以鼻,形成学院派风格。
安格尔生前享有很大的声誉,死后安葬在巴黎著名的拉雪兹神父公墓。
安格尔崇拜希腊罗马艺术和拉斐尔,和大卫一样捍卫古典法则,但又对中世纪和东方异国情调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因而被一些艺术史家戏剧性地划入浪漫主义画派。
安格尔是一个对自然崇拜得五体投地的多情者。安格尔在向希腊人和拉斐尔讨教之前,先学习了自然。他曾断言:“希腊人就是自然;拉斐尔之所以是拉斐尔,就是因为他比别人更了解自然。”不过,安格尔并不能完全放弃明暗的处理,他还使用很强的,鲜艳得过分而不真实的颜色,以弥补作品色彩的冷淡。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看安格尔的画通常会有这样的感觉:线条画得太干净了。正是这种线条的干净把安格尔引向抽象,会使画面毫无内容,但为了表现明暗和反射(使作品富有内容),他也会把线条打断,使之带有“绘画性”,可是在这种有如金属一般坚硬的“绘画性”中,却没有一般“绘画性”所必不可少的那种流畅和“灵魂”。如创作于1819年的《保罗与弗兰西斯卡》。当他的线条变得过于准确时,他就以细节来压倒它,画上一堆纯属低级的趣味的装饰物。但当他模仿
提香时,那简直就是拉斐尔,这时的作品就成为珍贵的杰作。当他初访罗马之后,他又完善了自己的绘画风格,越来越多的杰作出现了,他的艺术也到达了鼎盛期。